癞痢李, 叶婉清,王家……
这几个关键词联在一起, 赵燕整个人都快瘫了。
她在心里疯狂咆哮, 为什么戈渊不上当,一字一句都不问叶向党的事?
要找麻烦, 去找叶家的啊!
可就算极度害怕, 赵燕依旧浑身颤抖地拦在王家宝的身前, 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戈渊:“你……你这样是犯法的!我们家宝都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能再动手了!”
“你要是再动手, 我, 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剪刀, 死死攥在手上, 一脸凶狠地盯着戈渊。
戈渊看着她跟护崽的母鸡一般,眼神满是讥讽:“犯法?你竟然听说过这个词?那可真新鲜,是王家宝被判刑之后才知道的吧?”
就她家王家宝是个智障孩子,别家的孩子都是稻草人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戈渊扭头一看, 王强披着衣服急匆匆过来,应该是发现了正房的动静, 这才过来看情况的。
见到房间里的情景, 王强一怔, 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又觉得不妥, 强撑着拿紧了手中的木棍, 哆哆嗦嗦地颤问:“你,你想干什么?”
相比身高腿长、一脸凶相,手里还拿着一条大铁棍的戈渊,王强的战斗力简直就是不能看。
“我没想干什么,就想让你们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戈渊眼神沉冷,扯唇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你们不是直接伤害婉清的人,所以我不对你们动手。但既然你们舍得拿找小混混‘办事’,是不是也习惯了拿钱消灾?”
手中的铁棍一挥,戈渊直接砸断了架子床的一条床柱。
“咔嚓”一声脆响,架子床的床柱被砸成了两截,木屑四溅,顶架塌了一角。虽然因为还有三根床柱顶架并没有塌下来,可也吓得赵燕面如土色,王强两腿战战。
而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王家宝直接小便失禁,房间里散发出一股尿骚味。
戈渊:“……”
嫌弃地皱了皱眉,他伸手点了点赵燕和王强两个,强势道:“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一聊赔偿款的问题。”
赵燕:“……”
王强:“……”
不,他们并不想好好聊,但一看到戈渊手里的铁棍,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两夫妻心疼着即将损失的家财,直接把小便失禁的王家宝给忘在了脑后。
王家宝也不敢吭声,等人都走了,他感觉着下身的骚-味湿臭,忍不住捶着床板嚎啕大哭。
嚎了两声,又怕引来凶神恶煞的戈渊,抬起那只还能动弹的右手捂住嘴巴,马上放低了音量,觉得人生简直操蛋到了极致!
*
历时十几分钟,好不容易送走凶神恶煞的戈渊,王强和赵燕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心痛得无法呼吸,像是过了十几个世纪之久。
破财消灾,为了把这个瘟神送走,他们的家财空了大半!
在地上坐了半晌,想起被丢在房间里的儿子,赵燕连忙爬起来,急匆匆就朝着正房赶去。
“儿子啊!”
“妈!”一见到赵燕,王家宝就大声嚎哭出来,崩溃地大喊,“我要换裤子,我不要去坐牢,你救救我啊……”
*
从王家出来,戈渊一边心情不错地点着钱,一边往前走。
猴子几人远远看到他,连忙围了过去:“渊哥,情况怎么样?”
戈渊抱着手里的木匣子,扬了扬手里一叠纸币:“还不错。”
王家不是仗着有钱就嚣张吗?
那他就让他们多出点血!
看他们以后还怎么为非作歹!
这一次跟王家谈判,他直接从王家身上掏出了八百块,心痛得王强差点没心肌梗塞而死……王家之前再怎么条件好,以他们挥霍作死的本事,家里的情况早就大不如前,拿出这些已经很吃力。
这一次,王家的家财,怕是空了大半。
呵……
当他女人是白吓的?
再加上癞痢李三人拿到手却还没来得及花出去的三百,戈渊这一趟收入一千一。哦……还有王家拿不出他要的那个数目,所以拿出来充数赔偿的一匣子玉手镯、玉锁片什么的。
虽然是没什么用的小东西,但也算是补偿吧,说不定家里的小娘们儿就喜欢这些娘们唧唧的东西呢?
猴子和花衬衣几人跟过来一趟也辛苦了,戈渊拿出两百块:“剩下这些是我女人的,这两百你们拿去买烟买酒。”
猴子笑嘻嘻接过:“渊哥就是爽快。”
花衬衣问:“癞痢李三个还丢院子里,我们现在带走?”
戈渊点头:“带走!”
“王家这里,我们就不管了?”
“怎么可能?”戈渊阴森森咧嘴一笑,“赔偿是赔偿,等癞痢李把他们买凶害人的事情告诉公安局,公安怎么办案老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