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郑重的发誓:“楚涵姐你放心,我是不会变的,说好不钻玉米地就绝对不跟宋大哥钻玉米地!”
放心?叶小妹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是为她而不是为自己一样?
楚涵挑了挑眉,到底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而是放心的摸了摸叶小妹的狗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宋清徽显然并不知道,穿上裤子就不准备认人的明显是叶小妹而不是他,在叶小妹如实告诉楚涵关于她的“始乱终弃”计划的时候,宋清徽正摊开信纸一脸忐忑的回家书,信里第一次提到叶小妹的名字。
为了回这封信,宋清徽已经纠结了许多天,可以说从那晚过后,他就在考虑这件事了。
佛经能压住身体的欲/望,却压制不住内心的激荡和澎湃,宋清徽这几天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越界了,虽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可他跟叶小妹到底亲了抱了,甚至……还摸了,早就越过了正常交往的界限,他们做了这么多,按照当地说法,叶小妹“清白都没了”,她以后还能正常嫁人吗?
宋清徽忽略了他其实更介意有第二个男人跟他一样和叶小妹亲密无间,甚至比他们还要更亲密的事实,而是把重点放在了“责任”两个字上,从小父母长辈对他的教育就是不怕犯错,但一定要勇于承担责任,敢作敢当才是真正的男人,是宋家的好儿孙!
这时宋清徽不免就想,他对叶小妹做了不该做的事,可能会影响她的终生大事,他不该只抱着侥幸的心理,应该早点做好准备,哪怕真到了东窗事发的那天,他至少能为叶小妹负责。
所以考虑了这么久,宋清徽还是决定在信里聊一聊叶小妹。
就像叶小妹说的,他们时间还很多,宋清徽现在也只是做个铺垫,并没有上来就告诉家里他“轻薄”了一个女孩——他怕父亲一气之下追到这里来抽他。
事实上,宋清徽都不敢告诉父母这件事,只敢跟奶奶的提了一嘴。不仅是因为宋奶奶性格开明、无条件宠爱他们这些小辈,还因为他们家的长辈拥有绝对的权威,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父亲和大伯到了爷爷奶奶跟前,依然时常被训成孙子,宋清徽想,只要爷爷奶奶对叶小妹满意,父母那边的阻力应该就会小很多。
最重要的是,宋清徽离家的时候,信誓旦旦跟他父母保证过,他一定不会头脑发热,和不知道底细的女知青私定终身的,他的婚姻大事只会等回到北京以后再考虑的。
宋清徽当年说这话自然是真心无比的,他的决心得到了父母的信任,他这几年也确实说到做到,任何人的示好他都无动于衷,可是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他防住了那么女知青,却一不留神被没心没肺的叶小妹骗到了,叶小妹骗到一半“迷途知返”他还不乐意,非要让她“有始有终”才行。
宋清徽现在只要想起他向父母保证的事,就觉得脸很疼,因为他还是很清醒的,知道叶小妹比“不知道底细的女知青”还要过分些,他的行为就像个“心比天高,挑三拣四最后却找了个条件最差的”丈母娘,一时间就不敢面对父母了,只好先从奶奶那儿探探口风吧。
一个多月后。
首都军区大院,英姿爽飒的军装丽人换鞋走进了窗明几净的客厅,亲昵的坐在慈眉善目的老人身旁,“妈,你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小珺,你回来了啊。”老人看了小女儿一眼,乐呵呵的笑道,“小徽写信回来了。”
“是吗,小徽都写了什么?”听到侄子的消息,宋英珺难免关心的问,“这孩子下乡也有几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大哥二哥怎么不想办法让他早点回来?”
宋奶奶不高兴的道,“让他回来做什么,跟你们一样参军吗?小徽从小就不喜欢打打杀杀,他可是读书的料,让你大哥二哥安排,只会把他扔进部队里去,我可不答应。这几年国家不□□定,谁知道什么时候要打仗,万一哪天你们全都上战场了,小徽得留在身边陪我。”
宋英珺没想到一句话惹得母亲不高兴,讪讪的笑了笑,又建议道:“要不我让成海问问他爸,看能不能给小徽安排个文职?”
张成海是宋英珺的丈夫,他们夫妻都是军人,张成海的父亲却是市委副书记,前些年风头紧,他们这些人家更容易被盯上,反而不敢为家人多做什么,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宋奶奶又摇头道:“你别瞎忙活了,小徽说了,他在乡下清净自在,他们那的队长为人忠厚正直,很是照顾他们这些知青,他在那边不辛苦,还能安心看看书。国家不可能一直乱下去,上面早晚会意识到社会建设离不开真正有学问懂知识的人,小徽说他现在还年轻,就想多看几本书,如果有朝一日恢复高考,他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小徽的主意还是很正,我听成海说确实有人这么提议,只是那是几个人如今正独揽大权,提议根本无法通过。”
宋奶奶也跟着叹气:“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
宋英珺见状反而不好意思了,忙打起精神来问:“小徽这次在信里写了什么?”
宋奶奶果然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