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并没有察觉邢芳菲的异样,他还在不停的宣泄着。 打够了,他将女人拖到沙发上,扯掉了她的衣服,覆在了她的身上。 而邢芳菲趁着他陷于情谷欠之中时,手臂向上用力伸着摸索着,终于够到了茶几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咚”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后,凯恩叫也没叫就失去了意识,从女人的身上滚落在地。 他躺在地毯上,暗红色的血液从脑后汩汩流出,染红了白色的纯毛织物。 邢芳菲粗喘着坐起来,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拿着造型优美的金属瓶子,那瓶底,甚至刚刚沾上了血迹。 她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没了意识的凯恩,心中有恐惧有紧张,又有些放松。 这样的他,就再也不能伤害自己了吧?! 可是随即想到自己会被警察抓起来,到底还是害怕占了上风。 她紧咬着唇站起身,猛然想到父亲曾经拍过的一部犯罪题材的电影,脑子里象是开启了一道机关似的冲向洗手间,戴上胶皮手套,套上鞋套,开始拿着拖把和毛巾疯狂的清理着自己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 其间凯恩始终动也没动。 邢芳菲第一次做这种事,她下意识的以为认方被打死了,连是否还有呼吸都忘了去确认。 及至中午过后,街上人最少的时候,她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又宽又长不辨男女的外套离开了这间公寓。 临走还在门外挂好请勿打扰的牌子,缩在袖子里的手上,仍戴着那双紧紧的胶皮手套…… 偷偷回到自己临时租住的公寓,她做出刚睡醒的模样,叫隔壁的保镖帮她订饭。 保镖还以为她昨晚回来的晚,一觉睡到这个时候,之前她也总是这样,所有人都没表现出奇怪的神色。 她终于悄悄放下了心。 然而,当恐惧慢慢散去后,亢奋的恨意就再也掩不住了。 她自认杀过了人,然后发现其实杀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哪怕她潜意识里也知道,凯恩早晚会被发现,警察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找到她的身上。 但比起那些,对“何子曦”的恨却强烈到能够让她忽略其他! 一想到那个被她认为又蠢又笨又贪婪的女人竟然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她就打心底里恨得眼睛发红。 绝对,绝对不能让她这样得意! 她的脑子里一时清醒,一时癫狂,最后,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当天色将暗的时候,她怀揣着公寓里最锋利的一柄水果刀出了门。 彼时,顾迩正在厨房里忙碌。 这几天傅言风特别辛苦,不但要忙公司的公务,还要盯着那些陷害她的不怀好意的人,每天回来身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意。 顾迩很心疼,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只能亲自下厨给他做些好吃的。 傅言风一向喜欢她做的饭菜,哪怕她做出来的并没有专业厨师那样美味,但他说,她做的饭菜里有股家的味道。 顾迩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说这话哄她做饭给他吃,但不得不说,这招还是很有效的,哪怕对他话中的真假还保留怀疑态度,但还是用了不少时间泡在厨房里,以期做出更好的饭菜。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顾迩正忙着,下人突然来报说,“邢小姐来了,吵着要见您。” 邢芳菲? 顾迩玩味的扯了下唇角,没想到她的前男友竟然没能缠住她,让她还有空再度登门来找麻烦…… 先是给傅言风打了个电话,又稍等了一阵,她解下围裙,换了件衣服,整理好自己,这才让人把邢芳菲带起来。 因为傅言风叮嘱说不要一个人见她,所以顾迩特意让下人留下两个,这才跟邢芳菲隔着茶几坐下。 “邢小姐,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一次,顾迩没有再装作怯懦惧怕的模样,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可这在邢芳菲看来,这就是对方害了她,所以趾高气昂起来的证据! 她咬牙切齿的道:“别说你不知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你这个贱人!” 顾迩瞪大了眼睛,“邢小姐!请您说话留意些,不要这样侮辱人!我确实不知道你来是有什么事啊,如果知道,我又何必再问!” 邢芳菲见她到了现在还在装模作样,心中恨意翻滚,也顾不得还有下人在场,腾地站起身来大声骂道:“你就是个贱人,是个女表子!你说好制造机会让我和傅言风在一起,可你干了些什么?你怕傅言风不要你,你不但不想让他见我,还故意把凯恩找来,你简直不是人!你有什么资格和傅言风在一起,一个破落户,不知睡了多少男人在当了个小明星,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只要我爸和我小姑动动手,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她表情狰狞的向顾迩走过来,这令本来站在沙发后面的两个下人都紧张起来。 她们不知道这位邢小姐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对顾小姐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她们很清楚自家先生对顾小姐有多看重,这板上钉钉就是傅家以后的女主人。现在傅先生不在,这个女人又不大正常,倘若让她伤到了顾小姐,那等先生回来,她们肯定都要跟着吃刮落! 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轻的悄悄移动脚步打算出去叫保镖,而另一个年轻稍大,身体也更壮实些的则上前两步,站到了顾迩的身边。 反观顾迩,面对这样的邢芳菲,她并没有任何的紧张感。 因为她知道,对方就是狗急跳墙,因为没有别的办法对付她了,所以才会来到这里,说出这样无知的话。 顾迩微微一笑,依旧稳稳的坐在沙发上,“邢小姐,我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居然编出这样离谱的谎言。我和言风关系稳定,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