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却大相径庭。这个时候,她仍旧晃着杯中的红酒,眼泪却大颗大颗的砸落,最后竟然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趴在桌上狼狈的嚎啕大哭,“为什么,没有她,你却变成这样……为什么……”
江雪然意外的死了,沈宇泽现在把自己画地为牢,他一直深信不疑,是他,亲手把自己爱的女人推至无边的地狱……
谢紫昕唇边泛起自嘲的弧度,眼泪如珠簌簌掉落,放任自己在这酒吧混混沌沌的度过了三天。
他颓废,她。
这有何尝不是一种陪伴?
她一直以为,没有江雪然,他就会回归自己的身边,然而,看到他现在心如绞痛的模样,她才瞬间明白原来,爱情不是选择题,不是除了江雪然,就是她谢紫昕。
三天,她意识已经完全被酒精麻痹,用醉生梦死形容也不为过,混沌中,她看到了冷如刀锋的一张脸,不由得轻笑,“你怎么在这里?”
路翎晔看到她身后猥琐的男人,目光幽幽变冷,缓缓打量过男人到处乱摸的脏手,倏而上前,毫无理由的拉起她。
“啪”
响亮的一巴掌,足够疼,他自己的掌心都带着微微的痛感。
谢紫昕的目光瞬间清明,捂着自己被扇的脸,微微侧目,心里一滞,看清来人时,彻底爆发,“路翎晔,你有病啊?!”
她毫无高雅形象的大吼,眼眶却一点点湿润,自己心里已经痛到麻木,这一巴掌,才让感受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路翎晔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宣泄的窗口。她哭闹着扑过去,对他一阵乱打,路翎晔冷着脸照单全收,雨点般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他连闷哼一声都不曾有。
直到她哭够了,闹完了,浑身没力气了,昏昏迷迷的睡过去,路翎晔心翼翼的抱起她,放入汽车的后座。
再回来,他脸上仅有的一点温柔不复,只有浑身肃杀,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刚才的男人。
男人一震,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支吾着,“我……”
“你竟然动她……”
黑黝黝的枪口,直直对着他。
男人连连讨饶,脸色苍白得可怕,“大爷,我错了……我不知道那妞是您的女人,饶了我吧。我没动她,真的……”
路翎晔冷冷的注视他一眼,冷哼,“去死吧……”
如果不是那女人在自己的车上,他发誓他一定会把这男人所有动过谢紫昕的地方全都扫射一枪……
出了酒吧,远离那浑浊的空气,冷风一吹,路翎晔疲惫的揉揉眉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在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开枪。
况且自己找她,不是来报仇吗?算账吗?
为什么看到她一副的样子就气的发疯?
“疯子……”路翎晔闷声评论了一句,懊恼的摇摇头,坐上车,看见谢紫昕安恬的睡在后座,一颗躁动的心稍稍安抚下来。
“哎,总不能对一个醉成这样的女人下手……”
喟叹一声,路翎晔把她送到酒店……
谢紫昕微微一笑,“总之,还是谢谢你。”
路翎晔一愣,“为什么?”
谢紫昕提唇,轻笑,“因为,你给过我快乐,最起码,在我极致痛苦,还有人在我身边。”
一顿,她仰头,看着站在床边的他,眸子里再度回复了专属她的睿智,“而且,不是我混乱中的那个猥琐男人,很好。况且,你都帮我杀了那个猥琐的男人……”
路翎晔冷漠的勾唇,“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的好。这件事,我也不会对你负责。”
克制而冷漠。
谢紫昕点头,“当然。”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谢紫昕愣愣的瞪大眼睛,发呆了良久,一摸脸,满脸的泪水。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不得不说,很奇妙。
他们从最开始的漠然,到后来的错乱,原以为会相见两相厌,没想到……
亚洲地区最大的商务宴会。
谢紫昕穿着华丽的衣裙,化着高贵典雅的妆容,原本应该是舞池里最美的女子,现在却一脸挫败的坐在某个角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高浓度的香槟。
路翎晔冷笑,冷眸微微眯起来,讥讽的笑开,“莫非谢家姐没了沈宇泽就成这么一副样子?”
他站定,略一侧身,顺着谢紫昕迷蒙的目光看过去,沈宇泽阴霾着一张脸,和一群人谈论着什么,看的出来,他不高兴。
“呵呵……”谢紫昕低迷的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自甘啊……你相信吗?他连我正眼都不瞧一眼,江雪然的死我有错,可他怎么这么对我?”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路翎晔心口猛地一紧锁,眸光倏而变冷,逼近她,大掌捏紧她的下巴,“对于你,这样最好。她的死,你有错?!仅仅是有错而已吗?如果不是你,她怎么可能落入刘陌炎的手里!”
路翎晔眸底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