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与不堪的过往,让她的心微微颤抖。如此卑微肮脏的她,还敢奢求些什么?她没有资格谈奢求这个字眼。
她出生的时候,是全家人手心里的小宝贝。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母亲是美丽的舞蹈家,生活幸福美满。
然而,却在她六岁的时候,上天把一切都收回了。公司倒闭,承受不了打击的父亲,终日以酒消愁,渐渐的变成了一个酒鬼,满身颓唐。
而她的母亲不堪忍受生活的艰辛,早已在五年前抛下她,跟着别的男人远走高飞。
没有了父母的庇护,一切欺凌与侮辱开始接踵而来。每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她,每一个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反抗,却遭受到了更多的羞辱。伤害与羞辱越积越多,昨天的不堪,对她来说只是皮『毛』……
“等等啊,你先不要走。”宛歌急忙把她拉了回来,无辜的说,“我说错了什么吗?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就好。先不要急着走,包扎好伤口后,我可以叫人送你回去。”轻声说着,宛歌急忙把她拉回椅子上坐下,固执的要为她包扎伤口。
夏薇儿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悄悄滑过,刻下最深刻的痕迹。
门忽然被打开,婉慈抱着『药』箱走了进来,放在桌上,满是狐疑的盯着夏薇儿看,眼底的提防毫不掩饰。
“来,我帮你包扎吧。”宛歌微微一笑,打开『药』箱,动手为夏薇儿包扎。
却不料,她倾身的动作,让衣领『露』出一道口子,掩藏不住的小草莓顿时冒了出来。
“小姐,还是我来吧,不用你动手……啊,小姐你的脖子怎么了?”弯下腰来,正要帮忙的婉慈忽然看见了宛歌雪白的脖子上,布满的红红的痕迹。
宛歌闻言一惊,急忙伸手掩住脖子,欲盖弥彰的说:“没什么,只是被蚊子叮了几个包。”
“可是真的好多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婉慈的脸『色』一变,惊恐的说,“小姐,你不要骗我了,是不是那个恶魔欺负你了?”
“不是这样的,渊他……”一张粉脸羞得通红,宛歌有些不知所措。昨夜的一切那么羞人,要她怎么开口啊?
“一定是那个恶魔欺负小姐了,呜呜,他竟然敢打小姐,我要告诉老爷!”婉慈陡然站了起来,冲出房间。
宛歌一愣,情急之下,不禁冷喝一声:“婉慈,你给我站住!”
冲到门口的婉慈猛然一惊,乖乖的停了下来,委屈的看着宛歌。
羞赧不已的宛歌看了婉慈一眼,别扭的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姐,你不要骗我了。呜呜,那么多伤痕,肯定是那个恶魔欺负你了!”满心以为沈渊虐打了自家小姐,泪眼汪汪的婉慈忿忿不平的说。
“不行,我要去找医生过来!”话音未落,婉慈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宛歌来不及阻止,看着眨眼间就跑出房间的婉慈,心底不禁哀嚎一声。天啊!婉慈非要把那么羞人的事情,弄得天下皆知才肯罢休吗?
夏薇儿安静的坐着,沉默不语,脸『色』却一片惨白。那暧昧的痕迹,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对于相爱的人来说,这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她却听到了婉慈恶魔恶魔的喊,心里下意识的认为,宛歌是被人强迫的……
“你有没有做安全措施?”抬起头来,夏薇儿看着宛歌,神情严肃。心里不希望眼前的女孩受到更多的伤害。毕竟,她帮过她。
“嗯?什么安全措施?”羞红着脸的宛歌看着夏薇儿,怔怔的问,一时间没有领悟到她话中的意思。
“你们做那个的时候,他有没有戴安全套,或者你有没有吃避孕『药』?”
夏薇儿直接的话语,惊得宛歌心跳加速,脸『色』苍白,整个人不由得紧张起来,害怕的说:“这些……好像都没有。”
“你……”夏薇儿忽然顿住,想了想,轻声问,“你现在想要小孩了吗?如果你想生孩子的话,那就不必了。”
“生小孩?”宛歌瞪大双眼,脑子瞬间空白。这么重要的问题,她怎么忽略了?现在怎么办?她不要那么快就怀孕啊!
不知所措的她,习惯『性』的绞着手指,时不时用手指去拔戴着左手上的订婚戒指。
本应该掉落了的订婚戒指,不知何时套回了她的左手中指上,闪烁着璀璨的光芒。_原_创%;_%
宛歌惶恐的看着夏薇儿,急得都快哭了,慌张的说:“我不要生孩子,我才十八岁……怎么办?现在还有办法吗?我不要当未婚妈妈……”
“你不用慌张。现在吃避孕『药』应该还来得及。你,是第一次吧?”夏薇儿轻声安慰道。
她第一次的时候,也是如此,惊慌失措,却无人安慰……但是,她不想眼前的她也受到伤害!
思绪就此打住。夏薇儿担忧的看着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