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联想到如果是两人合谋干的,庸王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如何追究!刚建立大兴王朝时,战事繁多,又因为秋月的事,那几年自己也不想独活在这世上,那时确实想把皇位交托给庸王。
当时皇太后母后也是赞同的,临死前还惦记着这事,一直要自己拟诏书,自己以各种理由推托了。现如今太子也大了,日后太子继承皇位,庸王将是太子最大的威胁。想到这里皇上不禁打了寒战。
此时苍翠山庄里哭声一片,几十名沈少青手下的匈奴将领,站在苍翠山庄大院里,围着乌维犁的遗体痛哭失声。
魏念月在沈渊住的院子里听到这哭声,奇怪的问身边的丫鬟:“山庄里发生什么事了?有谁死了吗?”
早上天还没大亮,沈渊就被山庄里的下人叫走了,难道是沈少青出什么事了?
她身边的丫鬟回道:“二夫人,听说是大将军的副将昨夜死了。”
她这才放下心,道:“是乌维副将吗?他怎么会突然死了?他的遗体放在哪里?我也该去祭奠下。”
她身边的丫鬟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乌维副将的遗体就停在大院里。可是二夫人哪里现在都是军中的将领,我们去不太方便吧。”
“那我们就站得远远的望一下,拜一拜!”魏念月还是执意想去。
丫鬟只有随着她来到大院的墙角边,可远远的完全看不到乌维犁的遗体。
围在乌维犁遗体身边的将领中突然有个人拨出腰间的剑,愤怒的道:“什么大兴王朝,什么待我们如兄弟,都是狗屁!大将军我们现在就杀到西营,将西营杀个片甲不留!”此人正是达格。
众将领都义愤填膺的拔出剑,喊道:“我们要为乌维副将报仇!”
沈渊忙劝阻道:“大家千万不要冲动!”
沈少青疾步上前,夺下达格手中的剑,甩到地上,命令道:“兄弟们,立刻将手中的剑收起来,若敢违令者本将军就地正法!”
众将领虽悲愤难平,但都知道沈少青言出必行的个『性』,不敢违令,不情愿的收起手中的剑。
沈少青这才缓了一口气,潸然泪下道:“你们中有谁比本将军和乌维副将的感情还要深吗?难道本将军不伤心,不愤怒吗?几十个人杀到西营有可能吗?皇上的两队御林军现在就在山庄外面。就算让我们杀到了西营有如何?正好让那些想害我们的人找到了定我们谋反罪的借口。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他的这番话让众将领不由又跟着落泪,他又斩钉截铁的道:“本将军今日对天发誓,日后必定为乌维副将报仇,不放过任何一个参与昨夜设计杀害乌维副将的人。若违此誓,万箭穿心而亡!”
众将领的情绪这才渐渐平复下来,便开始按照匈奴人的礼节送别乌维犁的遗体。
沈渊无意间看到站在远处的魏念月,示意她不要呆在这里。
魏念月对他点点头,转身离开大院,想到刚才的情景,只觉沈少青是个血『性』汉子,不由对他更添敬佩之情。
庸王午时之前就回到了王府,宛歌等到夜已深,他还是没来曦园。
小翠跟府中下人打听后,才知道庸王今日从皇宫回来后一直呆在庸王妃住的静园。
第二日,宛歌表面如常,心中仍然带着隐隐的不安,坐在园子里树荫下的秋千上看着兵书。
树上的小鸟一阵清脆而欢快的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放下手中的书,看到浓密的树叶中两只小鸟探出头来,相互梳理着羽『毛』。
“小翠,园里有谷子吗?”宛歌急忙问道。
小翠不知从哪里抓来一把粟米放到宛歌手里,“夫人,你看着粟米可以吗?”
宛歌捧着粟米看着那两只小鸟,两只小鸟也警觉的盯着她。她想到以前沈渊用箫声引鸟的情景,不由笑了起来,对鸟儿道:“鸟儿,你们是一对吧?你们饿不饿,快过来!”
那两只鸟犹豫着,还是不敢动。宛歌又对它们道:“以前有个呆子竟然想用箫声把你们从树上引下来,殊不知‘鸟为食亡’。”
“是哪个呆子,这么笨啊!”有人从背后温柔的抱住她。
宛歌知道背后的人是庸王,她忙将手中的粟米洒到地上,转过身,“义,你来了,事情都忙完了吗?”
宛歌看庸王满面笑容,想着,庸王真得为我报了仇,沈少青死了吗?励勤在天之灵总算可以安息了。
庸王拉着她的手,拿起秋千上的书,两人一起坐在秋千上,树上的两只鸟真得飞了下来,啄食地上的粟米。
庸王随手翻起几页兵书,问道:“看到哪里了?你现在可是书不离手,还想当女将军不成。”
“义,你在取笑我吗?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宛歌依在庸王的怀中,秋千悠悠的晃动着。
“前夜沈少青没有死,可他手下的一个副将死了,但这件事狠狠的打击了他,而且皇兄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信任他。”
庸王的话如同投入湖中的一块石头,宛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