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几个人敢与他这样对视,而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却敢。
沈少青面『色』微怒,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拉到身边,从背后将她搂入怀中,道:“你很冷吗?”
宛歌不敢动,只是摇头。
“你叫念月,对吗?”宛歌不敢答话,只点头。
“很可惜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的星星。”沈少青说话间搂着宛歌的双手渐渐加大了力度。
宛歌猜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感觉这气氛像山雨欲来前的征兆。
她慌忙挣脱他的双手,道:“大将军,你今日太过劳累,奴婢这就伺候你洗漱,好让你早点歇息。”
沈少青一下扯住宛歌脑后的头发,让她不得不仰起头对着夜空。他指着天上的星星,道:“你认识这些星星吗?北边那颗最亮的是北斗星,草原上的人就是靠它来辨别方向。南边的是天狼星,还有西边靠的很近的两颗星星是牛郎和织女星。”
宛歌试图去护住自己脑后的头发,头皮被他扯得生疼。这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漆黑的天空中瞬间划过。
沈少青嗤笑道:“我忘了,天上还有一种星星叫做扫帚星。”他抓着宛歌头发的手越来越用力。
宛歌恼怒的道:“可我小时候听我娘说,那叫许愿星,当它划过天空时,你只要对它许下心愿,就一定能实现。”
顷刻间他甩开她的头发,浑身充斥着仇恨,用鹰隼般骇人的眸光盯着她。
她胆寒心惊,有种要逃走的冲动,却挪不开脚下的步子,自己到底又说错了什么?
在她还来不及转身逃走,他已挥手重重扇了她一耳光,宛歌只觉头昏目眩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上。
沈少青俯下身靠近她,冷笑的道:“当你躺在你娘怀中对着天空许愿时,我娘却因为你的父皇被一群禽兽侮辱至死,我们家里一百多口人,除了我和渊,没一个活下来的;当你被所有人尊为高贵的公主锦衣玉食时,我和渊却时刻担心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阳光;当你即便是成了亡国公主还是受到当今皇上的保护衣食不愁时,我和渊却在像两个牲口一样被匈奴人奴役。。”
一个耳光毫不留情的打了下来,又是一阵昏眩。
他关上窗子,“想喊谁来救你,是想叫渊吧?”
宛歌捂着脸拼命的摇头,沈少青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她疼得跪在地上。他高高在上用脚尖托起她的下巴,“今日下午你去找渊干么?还跪在地上求他了对吗?求他什么?求他和我作对,救你出去吗?”
宛歌结巴的解释道:“没有,奴婢听到箫声,想看下是谁。我,奴婢没求二将军任何事。”
他一脚又踹在她的胸口,她痛的弯下腰,“不要妄想利用渊的善良,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也不要妄想渊会喜欢你,他只是同情,把你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么做的。”
宛歌酸涩的道:“奴婢明白!”
沈少青神情缓和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又推开窗户道:“不如现在你就对着这些星星许个愿。”
宛歌『迷』『惑』的抬头仰望着沈少青,重复道:“许愿?”
沈少青以命令的口气道:“许吧!”
记得小时侯自己对着星星许过很多愿望,希望爹能好起来;希望娘不用再辛苦;希望一家人能不愁吃穿,幸福的生活。可这些愿望实现过吗?
现在自己跌入地狱中又能有什么愿望,如果非要许愿,那她希望励勤的伤早日好起来,以后能幸福快乐。
沈少青突然扑过来,将她按倒在地上,嘲讽道:“在想你的情郎吗?你们曾一起对着星空许愿。”他脑中忽然闪过在大漠草原的苍穹下一个身着匈奴服饰的少女默默许愿的美丽侧影,北雁她应该已成了匈奴可汗的胭脂,他心中不由刺痛着。
他更加痛恨眼前的女人,“都是因为你的父皇,他欠我的,全部都要由你来偿还!”
他暴躁的撕碎了她的衣衫,宛歌想到他往日粗暴的行径,出于恐惧的本能她喊道:“我什么也不欠你的,我不是公。。”
他并没有在意宛歌在喊什么,已经强行进入了。宛歌终没完整的喊出公主两个字,就承受着他的暴虐。
宛歌觉得这样的炼狱自己一刻也无法再承受,她将舌头放在齿间,只有死才能解脱。
沈少青敏锐的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的牙齿无法咬下去,冷漠的道:“你死了,我心中的仇恨还能找谁发泄,不如去找你的心上人,或者让整个镇国将军府为你陪葬。”
宛歌迟疑的看着他,他要想害励勤也许能办到,但皇上对镇国将军府有种特殊的感情,他想害老夫人和少爷是不可能的。
沈少青看穿了她的心思,道:“难道你不知道周平乐是周王的皇子吗?他一直都想谋反只是没寻到机会,我可以像对魏国皇后那样,也给他制造些机会。”
宛歌震撼的拼命挣扎起来,难道逍遥侯谋反的阴谋里还有更大的隐情。沈少青松开她的下颚,不屑的道:“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