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隐约间能够猜测的到,霍凯忽然十万火急地叫霍青回去,肯定和溪山的竞标有关。
但愿不会让霍青为难才好,霍凯和霍青的关系向来冷淡,近几年因为霍青母亲去逝的原因,霍青更不愿在家常呆,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李夕和诗音住着的这幢公寓里。
公寓位于市中心最繁华昂贵的地段,一楼附带宽广的阳台,房间很大,四室两厅的布局,装修得格外温馨舒适。这幢公寓是霍青买下来的,李夕和诗音都是租住其中的租客,李雨曾经也是,和李夕共用
一间房间。
霍青常以房东自居,寻欢有假期时会来借住两天,常常感慨霍青艳福不浅,跟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住在一块。
不过霍青却是各种抱怨,声称这俩姑娘要胸没胸要腰没腰,林诗音气得一跺脚,跑到阳台把没晒干的胸罩拿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罩杯说:“睁大你的小眼睛好好瞧仔细了,姐姐我可是货真价实的c罩!”
然后寻欢满脸黑线,只想挖个洞躲起来装作不认得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霍青则是面不改『色』,继续毒舌,“谁知道你里面塞得是盐水包还是硅胶。”
话音还没落,诗音已经手打脚踏地扑了上去,差些没把霍青打死。
寻欢和李雨站在边上捂着肚子边笑边看热闹,看霍青被诗音像泼『妇』似的压在沙发上挠痒痒,李夕则一个人在厨房任劳任怨的替所有人准备晚餐。
那时候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匆匆而逝。这间公寓给了她太多回忆,多到让她几乎就要忘记曾经的疤痕。
但是怎么办呢,这个世界常常事与愿违。无论你如何珍惜这些时光,它都会从你的指尖消失不见。你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只是睡了一觉,做了场梦,再睁开眼睛时,它们就统统不见了。
徒留你一个人,站在『迷』茫的十字路口,不晓得走哪一条路才能找回那些快乐。
买好菜到家门口时,却发现楼下停了一辆十分碍眼的车。说碍眼倒不如说那辆车太过金光闪闪,几乎所有人经过时都无法阻止自己的视线转向它,车头简约的logo彰显着车辆的价值不菲及车主的多金奢
侈。
她只是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谁知车窗却从里面摇了下来,『露』出一张让李夕看了就反胃的脸,沈岩单手支在窗架,笑得意味深长,“和霍总监的约会如何?”
李夕本想转身就走,一想到余泽野的事她就不想搭理他,奈何她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否则让他知道她已经了解事件事的来龙去脉,会容易惊动他。
沈岩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这一点李夕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事么?”她立下脚步望他,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
十年时间,已经足够她学会将自己的愤怒掩盖的不『露』痕迹。
沈岩却开了车门下车,眼神睨向她手里提着的袋子,“不介意的话,请我吃顿饭吧。”
李夕扬唇朝他虚伪地讪笑,“沈总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饕餮盛宴,我们这种平民百姓的粗粮杂食,怕硌了沈总的牙。”
“我牙口不错,只要你不故意在米饭里塞石头,我都咽得下去。”说话间,他已经自顾自地走上台阶站在门口等她拿钥匙开门。
我当然不会塞石头这么便宜你,要塞也是塞砒霜鹤顶红之类的。李夕在心里暗自想着,却也是知道他的脾气,只要是他想要的,没人能拦得住。
“现在才下午三点,沈副总公事缠身,这么明目张胆的翘班,恐怕影响不好。”
沈岩侧身倚在门边,忽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我只是,很好奇你做的饭是什么味道。”
淡淡地一句话,语气不轻不重不疾不缓,却瞬间让她就要泪流满面。
她用整整十年去忘记他,而他
他只用了一秒钟就让她记起了所有事,何其残忍。
她不再说话,拿出钥匙扭开房门让他进到屋内。她向来没他聪明,无论是什么情况,她都不占优势,总是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她从鞋柜拿出寻欢的拖鞋让他换上,沈岩换鞋时眼角不经意间看到鞋柜还有一双男士的拖鞋,他下意识地自欺欺人,希望那双鞋的主人不姓霍。
客厅很宽敞,透明的落地窗开了一半,黄昏的微光照进房间,上乘的花梨木质地板上还余了一层温热。窗帘的『色』泽是浅淡地青『色』,没有任何花纹或图案,被风卷起帘角,『荡』起一片片涟漪。
李夕将买来的菜放进厨房,也没空去招呼他,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递给他,“还喜欢喝这个么?”
沈岩皱了皱鼻子朝她摇头,跟老爷使唤丫鬟似地吆喝,“给我泡杯咖啡吧。”
其实他一直不喜欢喝牛『奶』,甚至有些抵触。当年李夕身体不好,李天栋想让她多喝些牛『奶』补充营养,偏偏李夕嘴挑,怎么哄都不肯喝。沈岩为了让她多喝些牛『奶』,甘愿舍命陪君子,一天一瓶地陪她喝,
一年三百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