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山迟疑了片刻,回想起档案中的内容,字斟句酌道:“因为李夕有犯罪前科。”
沈岩的眉宇皱得更加深,玩味的重复着那两个敏感字眼,“前科。”
“是的,十年前因入室盗窃和故意伤人,被判入狱服刑一年。”祈山将档案翻到对应的页面,指着被标注红『色』的字体,“受害人叫梁美茵,法援署当时建议庭下和解,但是梁美茵坚持要起诉,最后因为
盗窃金额偏低,受伤者伤势不重,法官决定轻判,只判了一年。因为这件事,李夕被清华大学开除。六年前,霍青坚持要招李夕进公司,因为忌惮霍青的身份,公司中层没有人敢反对。但一直以李夕有前科为由,拒绝让她升职。”
十年前的李夕,只有19岁。她竟然还做过牢,这些事他并不知晓,他一直以为她当初抛弃他,是因为有更强的靠山可以保护她。
若沈岩没记错,梁美茵,是李夕的继母,李天栋的第二任妻子。
这些事与他没关系,他也没必要多费心思,沈岩直奔主题问道:“她跟霍青是什么关系?”
“情人。”祈山口中简单的两个字,让沈岩的嘴角『荡』起一圈冷笑,他随手翻了翻档案资料,抬头向祈山道:“说说她的家庭情况。”
“李夕的父亲李天栋之前是位高官,官任市长,十年前被检举受贿,因金额巨大,被判无期徒刑,六年前在监狱因肺癌去逝。李夕的生母很早就已经去逝,她的继母就是刚才提到的梁美茵,梁女士在李天栋入狱后一年改嫁。她还有个妹妹,名叫李雨,三年前因为车祸脑部受到严重撞击成了植物人,目前在桦山疗养院治疗。”
祈山还想再说下去,可是沈岩的手势却让他停下,“你先出去吧”
他不该让任何人去调查她的,他以为这十年她会过得很好,就算没有锦衣玉食,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有一种睽违许久的陌生情感在他的心口蔓延开来,那种感觉,似乎叫作心疼。
祈山的眼睛有片刻的停留,他能清晰的感觉出沈岩的情绪发生了变化,那双深锐的眸子里藏着伤感。
这份伤感,显然是因为李夕。
祈山之所以能够从一百多个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成为沈岩的助理,除了在业务上的过人之处外,最重要的他拥有一种让沈岩格外青睐的好脾气,不怒、少言、寡语、沉稳。
因着这样的个『性』,祈山跟了沈岩四年,从来不曾和沈岩翻过脸闹过脾气,他就好像是沈岩的影子,他们朝夕相处如影随形,所有人都知道沈岩信赖他,就连买*这样的事都会交给他一手包办。但祈山却
从不会自恃颇高,仗着沈岩的信任,干涉或过问沈岩的任何决定。
李夕回到办公室,人还没坐稳,林诗音已经扑了过来,紧紧扣着她的脖子,面做狰狞状,“快给大爷从实招来,沈总叫你干吗去了?”
李夕累得不行,干脆放弃反抗,整个人靠躺在她怀里,有气无力道:“小女子一没财二没『色』,他叫我能干吗,还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
她也不算骗诗音,毕竟沈岩的初衷是跟她‘协商’关于决赛的事。
“你都不知道,公司里关于你的事已经传得漫天飞了,你可是头一个进沈总办公室的女人。孤男寡女也就算了,还待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沈美男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你眼前,你说你没对他不轨,谁信啊。”
李夕没忍住白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扑倒他我就不正常似的。你放心,且不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就算他单身,他也是你林诗音看上的男人,我再饥渴也不至于跟你抢男人。”
林诗音闻言不禁喜上眉梢,“这才乖嘛,来让大爷亲一个。”
李夕侧头避开她的樱桃小嘴,“赶紧干活吧,下星期就决赛了,你还有闲情逸致跟我*。”
李夕不说工作的事倒好,她一开口诗音就满肚子气,一张小嘴跟机关枪似的,“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成天就知道工作赚钱。我就不明白了,你成天当牛做马,咱们部门就属你最拼命,那帮老头领过你的情么?六年了,连李馨那个三八都升职当行政助理了。你可是个闪烁起来能戳瞎人眼的金子,他们却不当回事。”
李夕早听惯了这些抱怨,耳朵都快生茧了,她将做完的资料按下打印键,走到打印机前准备拿资料,“我只是想把份内的事做好,你少在那得瑟,平日里请假最多的就是你,迟到早退更是家常便饭。我
劝你最近还是收敛点,新来的那个副总长得是好看,可是人不一定好对付。你别等到哪天霍青也护不住你了,到时候你就乐极生悲了。”
诗音跟了过来,对李夕的奉劝权当耳边风,她往李夕身上蹭了蹭,笑得异常邪恶,“小夕,你该不会是为了败败才一直留在这儿的吧?”
败败是霍青的昵称,败家子的简称。
全公司都知道,李夕当初是被霍青领进来的,霍青力排众议,硬是把李夕安排进了企划部。当初部门里很多人不满她走后门,成天有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