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晖‘哼’了一声,正『色』道:“珍珠,钞票我给你打在我爸厂里,用于支付你们公司下次的货款。”
我急忙认真地说:“子晖哥,要不这样,那幅画你给我一个折扣,亲兄弟也是明算账,这样友谊才会天长地久。”
周子晖投降:“怕你了,就二万吧。你不要觉得我给你报价少了,这幅画是我二年前买下来的,那时的行情就这个价。”
我没有和周子晖再纠缠下去,他这人行事有时如孩子一般,怕算得太认真他恼了。我唯有心里永远记住他对我的好,盼来世我也来还他今生的帐。
次日我起了一个大早,打开衣柜找寻着衣服,不知穿哪件更合适?我翻动着衣服,突然想到我初次见顾永骐,穿得暴『露』『露』肉恐怕让顾永骐认为我是不良女人,今天我怎么也要穿周正一些。
我找出一套黑『色』的裤装,换上后,对着镜子整理妆容。突然想如今是***,我穿得如铜墙铁壁般,会不会让顾永骐觉得不正常?会不会让他想起那晚的事,认为我是欲盖弥彰?
马上脱下这套衣服,又开始翻翻捡捡衣柜的衣服,折腾来折腾去,竟快到上班的时间了。平日没起这么早,可早就收拾妥当,早饭都吃过了,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却连衣服都没穿好。
想到这里不禁为自己的举动气恼,自己也应对了不少场面,偏偏这会反倒心慌神『乱』,『乱』了阵脚!罢,罢,罢!索『性』素面朝天随他去。
捡出一件日常穿得黑底碎花裙子,洗去脸上的妆容,早饭也没吃,去了公司。
这段时间忙来忙去,却没忙一件正事,重回公司,少不得了解这段时间公司的动态。
经营状态还算平稳,巧克力厂的代表后日到江城配合我们公司做一期宣传,端午节的备战正积极准备着,省城的窗口正在上轨道。原本李明诚和周建国要到省城主持一段时间工作,可我发生了这样的事,公司工作的重心发生了偏移。
我听完他们的汇报,说巧克力的宣传活动结束后,我即刻和付陨到省城办事处。我此番亲自前往省城办事处,不仅想充分发挥省城办事处的中转枢纽功能。另一冯面我从糖酒会上搜集的资讯,感到大改革已悄然临近,我需要到省城做最详细的调研,看如何调整我们公司的格局。
谈完正事,冯海兰担忧地说:“冯总,你大嫂的目的没有达到,恐怕不会就此罢手,我看你还是做些防范。”
冯海兰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让我气不打一处出!但冯海兰的提醒也让我清醒,大嫂如今和我们家不是一条心,又有无数的艄公给她掌舵,她也不看会不会翻船,只是一意孤行,我确实要提防她病急『乱』投医。
当下我让李明诚趁我父亲还在江城,把股东变更手续办好。堂哥在江城时,股东是他和我父亲,堂哥撤股后,正准备办理变更法人代表和股东的手续时,大哥出了车祸,到今年开年公司股东才做变更。因小豪和娜娜年龄尚小,父亲代管他们的股份,公司章程上的股东是父亲和我两人。
上午忙忙碌碌了半天,要下班时才算缓口气,我看看时间不早了,打车到一米阳光。
在一米阳光门口,我没有看到顾永骐的车。马上看手表,才十一点四十五分,我打消去酒店的念头,走到街对面的店铺闲逛。我不能去太早,否则让顾永骐看轻了,认为我的骨头太软,一个电话就跑得屁颠屁颠的。
刚走进一家卖工艺品的店铺,没想顾永骐也在那里闲逛,他看到我窘迫地立在当场,瞬间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尴尬。
尬中,顾永骐先开了口,他没有解释也没有问我什么,只是温和地说:“冯总,去吃饭吧。”
我点头默默跟着他到一米阳光,我俩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随后他礼貌地问:“冯总,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取。”
我淡淡答:“谢谢,我自己拿。”
说完,我去取食物。我特意选得是自助餐,中餐不适合谈话,西餐又太暧昧,自助餐正好,即轻松又能谈话。
等我取好食物,顾永骐已盛了一碗椰汁西米『露』放在我这边,我无声地喝着椰汁西米『露』。顾永骐起身去了片刻,端来一小碟浇着热巧克力的小巧点心。这些东西都是我喜欢的品种,我喜欢吃甜的东西,喜欢吃巧克力,也喜欢喝甜汤。
没由来地叹口气,说:“谢谢你。”
顾永骐客气地回:“应该的。”
我俩没再说话,都沉默地吃着盘里的东西。我吃完一盘食物,马上又去取了一盘食物,到不是因为我没吃早饭饿了,而是我不知道吃完饭后,该如何开口说话,只好让自己吃东西。
当我去取第三盘食物时,我自己都感到无奈,找了这么低级的举动掩饰自己的心慌。倘若我不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遇到这个男人,或许我的人生会改写,可偏偏我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不正确的人,在不正确的时间又遇到……
当我端着小山一样的食物到餐桌,顾永骐看一眼我盘中的食物,下定决心开口:“冯总,我想买下你们家在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