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钱分给你,你不投资也会坐吃山空。若你想投资钱生钱,不如把这笔钱放在自己的公司里,可以鸡生蛋,蛋生鸡,源远流长。”
大嫂低声反驳:“爸爸,我也可以自己做生意啊!”
父亲瞧了瞧大嫂,温和地说:“彩玲,不是爸爸厚此薄彼,你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你放心把公司交给珍珠,珍珠会让公司发展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大嫂暗哼一声:“爸爸,恐怕是倾家『荡』产地想不到!珍珠做事太冒进,顾前不顾后,她这种不计风险的蛮干,公司迟早会落得一无所有!”
我瞬间面红耳赤,大嫂这般说话,我顿时惶恐。回视自己这段时间走过的路,确实让公司资产减值,大嫂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突然间好『迷』惘,或许把公司变现转让也不是一件坏事,起码还可以保存现在积累的经营成果。
马上想江城有实力收购我们的公司,真的是屈指可数,只有两家公司,一家是永盛源,一家就是金田。
永盛源去年销售并没有很大的发展,只能算是稳定,这种情况谈收购,他们未必会有心。金田倒是发展迅猛,可刘世林这人精明得可怕,若他来收购我们公司,会出什么价?
再则,我们公司归顺到金田,公司的一班人马怎么办?李明诚忠心耿耿伴随公司近八年,冯海兰下了大力气才请来,付陨为公司出生入死到拼命,到金田公司,刘世林会善待他们吗?
虽说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每个公司有每个公司的风格,每个领头人有每个领头人的行为冯式。我们公司重用的人,刘世林未必会另眼相待!
倘若我若真是完全独立的人,和社会没有任何瓜葛,倒是可以没有顾忌的一走了之!
可我能一走了之吗?我能置他们于不顾吗?
若我真只考虑自己,当日我完全可以和周子晖携手同行,可我硬是把这颗种子深埋在地底,没有给一丝萌芽的机会!为什么?为得就是身上的责任,为得就是江城有我的牵挂
这里,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平和地对大嫂说:“大嫂,你在公司有些日子了,公司目前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大哥的股份分给你和小豪娜娜也是应该的,你看能不能缓一段时间,过了中秋节付你六十万,大哥的股份仍留给小豪和娜娜,你看可以不可以?”
大嫂眼里瞟过不信任,说:“珍珠,到中秋节会是什么情况?我可不敢报希望!明生死了只有几个月,你们就合伙把他的股份一降再降,你们给我们孤儿寡母说多少就多少,我们也不争了,我如今只想拿走属于我们母子下辈子活命的钱。”
我刚想开口,大嫂又说:“珍珠,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若你存心为我们母子着想,你就一定弄得到钱!那个金田的老总不是三天两头找你吗?你对他开个口,他会不同意?”
大嫂说这话时,不自觉『露』出一丝暧昧。我头脑的血又开始往上冲,我不管外人怎么看我,可大嫂不该这么说!
我知道自我炒掉李少军,李少军在外混得不如意,他无时不刻地中伤我,他小人的本『性』使他如毒舌般,到处散布我的谣言。
我虽然知道谣言止于智者,我也不想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可自己的内心还是多少有些受伤,毕竟我还待嫁闺中,这般泼污水,让我日后如何面对生命中的另一半。
父亲看我变了脸『色』,缓缓说:“彩玲,爸爸觉得珍珠的意见还是公道的,就这么办吧!中秋节过后,哪怕公司在困难也会给你六十万。”
大嫂冷着脸一言不发,下午坚持要带小豪和娜娜回苏北,母亲不住的好言相劝,大嫂仍是一意孤行!
看着父母无奈,看着大嫂的固执,我离开了家门,给刘世林打电话。
刘世林接通我的电话,有丝惊讶。当他听说我要找他商量一件事,他马上说在陶然亭等我。
再次踏进陶然亭,悠然的心境全无。忧心忡忡到了茶室,这间茶室和我上次到的茶室有很大区别,是一个套间,套间门半掩着,隐隐约约『露』出的榻榻米上,铺放着华丽的被褥。
刘世林屏退所有人,亲自给我泡功夫茶,我低头喝着冻顶乌龙,半天没有开口。
我不知如何说,我非常犹豫,是卖掉公司还是不卖?
刘世林微微笑着看我,并不发话。
第一道茶已换过,泡第二旬茶时,我终于拿定了主意,卖掉公司。
我尽量淡定地开口:“刘总,你领导的金田在我们这个行业独占鳌头,风头无人能及!不知刘总有没有扩大规模的打算?”
刘世林眸子深处闪过深深的,但立刻被平和的眼神所遮盖,他缓缓说:“珍珠,做大做强自己的公司,是每个老板的目标。”
我顿了顿开口:“刘总,我们公司目前销售形势不错,也有几个好品牌。然父母日渐老去,想叶落归根回苏北,江城的生意想找个好买家接手,不知刘总有没有兴趣?”
刘世林现出短暂的诧异,但他马上隐了这抹神『色』,他坐到我身旁,柔声说:“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