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与石安娜也算是青梅竹马。
只是石安娜喜欢云天浩,云天浩却不喜欢石安娜,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云天浩是绝不会理会石安娜的。
直到两年前,石安娜被父母送出国留学,他的日子还算清静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云天浩有点厌恶的撇开头。
“浩……”石安娜鲜艳的红唇映在云天浩的脖子上,一手伸进云天浩的衬衣里。
维森尔酒店。
临窗的位置。精致的桌台。
“珍珠啊,来,这是你最喜欢喝的玫瑰茶,我特地叫人泡的,快喝喝看。”秦山坐在司马冯珍珠的对面,一脸谄媚的看着她。脸上闪过希冀的光芒。
司马冯珍珠穿着宝蓝的唐装,脖子上挂着一副复古的老花眼镜,拢拢灰白的头发,接过秦山递过来的茶,吹了吹,优雅的轻抿了一下,点点头:“不错。但是这么急找我出来干什么。”他还记得她最爱喝的茶。
当年要不是……她现在该是秦冯珍珠吧!哎,造化弄人啊,可惜天意难违。
“珍珠,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生我气吗?”回想起当年的艰苦生活与那无望的爱情,秦山总是忍不住想叹气。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司马冯珍珠释然的一笑,“咱们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要是我不原谅你,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司马冯珍珠的话就像一剂良『药』,一下子治好了秦山多年的心病,总算老怀安慰,可以轻松的笑一笑了:“珍珠,谢谢你。”秦山激动的握住司马冯珍珠的手,紧紧的。
这次司马冯珍珠没有推开秦山,而是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算是真心的谅解,有多少人还能在有生之年与初恋情人坐下来好好喝一杯茶呢,老天算是对他们不薄了:“只要少卿与笑笑过得好,我也算是死也无憾了。”
“哦,对了,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秦山抹抹湿润的眼眶,等司马冯珍珠的这句话他等了多少年啊,如今总算如愿以偿了,怎能不激动呢。
“什么事啊?”
“刚才老杜打电话给我,说是笑笑身体不舒服,少卿那小子又突然出现,然后抱走了笑笑。”
老杜,杜千秋,星辰报社的社长,白笑笑的老板,亦是当年司马冯珍珠与秦山的同窗好友,可谓是他两爱情的见证人,所以对白笑笑与秦少卿的事情也特别伤心,希望这次有个完美的结局。
“是吗,他们去了哪里?”司马冯珍珠问。
“不知道。”
“不知道你找我出来干什么?”司马冯珍珠满脸的皱纹都堆起来了。
秦山缩缩脖子,又『摸』『摸』鼻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是想你嘛,总得有个借口……”声音弱弱的,好不委屈!
白笑笑起来的时候见窗外已是暮云合卷,华灯初放,肚子舒服了不少,一转头便看见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牛『奶』,拿起来一『摸』,指腹微凉,才知道这牛『奶』冷了,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一看上面那龙飞凤舞的字体,白笑笑便知这是秦少卿写的,让她把牛『奶』热一下再喝,厨房里还有熬好的小米粥,用微波炉温着,提醒白笑笑去吃,他公司有事,先回去了。
拿着这一张纸,白笑笑突然发现秦少卿那花心的外表下,竟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不觉暖了身,暖了心,下床去厨房找吃的。
吃完了粥,白笑笑觉得自己总算又活过来了,方有力气好好打量秦少卿这居所。实心的红木家具,配套的木『色』地板,高挑的水晶吧台,舒适的『露』天阳台,阳台上还放着几盆吊兰与小番茄,看不出来,秦少卿还有这爱好。
白笑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洗脸台上只有一个牙刷,一个牙杯。白笑笑努力想象秦少卿每天在这里洗脸刷牙的样子,一定很傻,哼,不用牙刷,用了就是间接接吻,她才没那么傻。
挤出一点牙膏在手上,直接用手当牙刷,涂抹在牙齿上,完成刷牙的任务。
秦少卿回来的时候便看见白笑笑一个人拿着小喷枪,趴在阳台的植物面前,不适的给它们洒点水,还在那自言自语的说道:“吊兰小姐,你不可以总是偷番茄先生的养分哦,你看你长得这么多,人家才这么一点。”
接着又转过头,往小番茄上洒水,说道:“番茄先生,你要多努力啊,一定是你的花心主任不喜欢你,所有不给你浇水,才让你这么瘦小,没关系,现在多喝点,快快长大哦,乖。”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拍拍小番茄叶子。
秦少卿看在门口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双眉微微皱起,往阳台上探头探脑,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温洒在白笑笑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晚风习习,吹起她额前的鬓发,夕阳下,柔和了她脸部的曲线,带着一种圣洁的光辉。
衣衫在风中翩翩张扬,恍若三月桃李的娇艳。余光中,晃动的,是他的神,他的情;飘扬的,是她的发,她的衣。
坐观天边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