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道心中冷哼一声,他一挥袖子,法力鼓动,四周突然刮起了大风。
大风来的突然,让三个和尚和鸟人修士都略微诧异,但是他们修为低微,草原上的天气也古怪,便没有放在心上。
其中鸟人修士心中还暗暗自得,以为是自己扇动翅膀引起了大风。
啪啪啪!大风狠狠刮过,和尚和鸟人都是修士,站在风中像是生了根,半步也没有挪动,但是四周的帐篷都遭了秧,一顶顶篷子被刮开、帘子被掀开,内里的东西全都露了出来。
“咩、哞!”牛羊马叫声不止,嘈杂的很。
余道看着四周,眼神愈加的发冷。
只见那一顶顶帐篷里面,赫然都是一只只被囚禁住的凡人,和牲口差不多,身边具是粪水横流,污秽遍地。而且数目不是余道之前以为的几百,直接翻了一倍,过千!
这些人身上的气息都很微弱,半死不活的样子,但脸色又都潮红,似乎是被喂食了药物,纵使寒风凛冽,也毫无畏惧,正不停的俯首叩脑,口中念念叨叨,对外界的变化毫无知觉。
鸟人修士望见这些露出的凡人,呼吸都沉重了,口中不自觉说:“这买卖不小……”
三个和尚脸上正不快,恼恨怪风把帐篷刮倒了,等下扶正又要浪费不少时间,而时间就是符钱。但是等听见鸟人修士的话,他们又反应过来。
“买卖做成了,还管这些作甚!”胖和尚搓搓手,心中暗暗想到。
突然,鸟人修士惊叫起来:“呔!兀那和尚,胆敢诓骗某家!”
三个和尚一惊,忙出声问:“货物都在这里,哪敢欺骗道友?”
“某家来之前,你们说可以日产千钱,但是现在看来,日产百钱都难!”鸟人脸色阴冷的质问。
胖和尚顿时无语,他停顿好半天才说:“道友说笑了,日产千钱可要万人以上,这是你我能碰的?”
和尚指着四周的牧民:“此地有千余人口,每日祈祷十个时辰,百人便可产钱十枚,千人则是一百枚!”
“你把这些人买去,每天便可凭空得到一百枚符钱,岂不是快哉!要是再多,你保得住么?”胖和尚斜睨着鸟人修士。
鸟人修士听见和尚之言,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但是口上仍然讨价还价:“谁知道你这货物能活多久……若是像人彘一样七天就死光光,某家岂不是赔大发了。”
双方一时争执起来,口中恶语横飞,看起来是一步也不肯退让,随时都会不欢而散。
余道听见四人呱呱乱叫,心中愈加烦躁,他将目光从四周的牧民身上收回来,脸上直接生出杀意。
拿活人做买卖,把人当成牲口一样圈养着,余道此前只在妖魔鬼怪手中见到过。他没想到被誉为“佛州”的婆罗之地也有这种事情,而且恰好就是几个和尚在干。
旁边的降虎和尚抬眼看了一下四周,脸上表情淡然,似乎习以为常。
余道冷眼看着场中的四个畜生,从袖中拿出了万鸦幡,若是直接杀掉四人,岂不是太过便宜对方了。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掉四人魂魄,好生折磨。
正当他要出手时,场中出现变故。杂种鸟人大喝一声,说:“好了!某家买了……”
和尚听见,顿时大喜过望。但是杂种鸟人阴笑到:“但是某家有一个要求。”
三个和尚顿时狐疑,胖和尚按捺住心思,拱手说:“道友请讲?”
“嘎嘎嘎、、”杂种鸟人桀笑着,闪动翅膀飞起来,直接刮风将地上的佛像全都卷了起来。
见佛像没了,麻木的凡人们突然大叫起来,模样十分疯狂。
“佛祖、佛祖没了!”牧民们或手舞足蹈,或打滚,状若疯狗,好似天崩地裂了一般。
和尚们来不及理会发疯的凡人们,望着半空中的鸟人大叫:“道友要作甚?”
杂种鸟人抓过一尊佛像,厉笑着将佛像捏碎,然后又拿出一个木雕,他对地上的和尚说:“你们若是能把这个木雕换成佛像,让凡人们继续供奉,某家便与你们做这笔生意!”
余道冷眼旁观着,他听见鸟人的这个要求,暗皱眉,:这厮要做什么?”余道拿不准注意,便忍住动作,打算等一下再打杀四人。
倒是和尚一方听见要求后,愣了愣,其中瘦和尚直接走出来说:“这有何难!”他朝着杂种鸟人招手,呼到:“道友把木像交给我,我来忙活。”
杂种鸟人冷哼一声,用风托着,把手中的木雕放到和尚身前。
瘦和尚一把抓过木雕,发现是一尊狗头人身木雕,木雕透露着一股阴冷感,相貌狰狞而嗜血。
他拿着木雕,不知为何心中隐隐发慌,但是他也没在意,念了一句佛号,然后对身边的师兄弟说:“把那些牧民驱赶在一块吧。”
另外两个和尚问了瘦和尚的建议,便踏步而走,将方圆千丈范围内的牧民都聚拢在一起。
杂种鸟人和余道一般,只是冷眼看着和尚们动作。
因为佛像被鸟人收了,牧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