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远算者不恤近怨、任大事者不顾细谨
话说胡月一路追着前方的敌军,而那五千余人马却时刻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即不靠近接战,也不加速撤退,直让胡月心中怒火中烧。
胡月已经好久都没有这般不痛快过了,眼见前方的敌军追又追不上、打又不与你打,反正就是不停的在你眼前晃荡,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就这般你追我赶的奔行了半个时辰后,也不知那前方的敌军怎的突然转了性子,却是全军齐齐掉头,直向着胡月冲杀过来。
憋了这么半天,可算是让胡月心中舒爽了一些,两军骑兵相对冲锋,革命军骑兵仗着火气犀利,竟是击毙了不少敌军。不过己方人马也在敌方的短弩攻击下折损了数百人马,只待第二次冲锋时,革命军骑兵竟是击杀了敌军近两千人马。这下可算是让司徒明白了双方实力的差距,临机应变,双方骑兵交错而过,而那人民军也不再回身接战,反而趁着此时的行军方向,在其将领的命令下,一股脑的朝着昆山方向狂逃而去。
眼见敌军要跑,胡月自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他们,急命麾下将士驱马追击。只待将要追至昆山脚下,方才发现前方突兀的出现了数万人马,却正是柳平的中军主力。
此时柳平早已布开阵型向着此处杀来,眼见己方断后的骑兵折损严重,只好鸣金收兵,将其护在中军之内。
胡月不甘心的一直绕着敌军军阵来回奔行,许多按耐不住性子的将士忍不住瞅着敌军空子,便靠到其近处来上一发冷枪。
岂知那敌军弓箭手的箭矢射程比之革命军的四管遂发枪要长了不少,一次两次的放冷枪倒也罢了,直到一队将士也忍不住靠到敌军阵前时,却被其箭雨一阵猛射,徒留下百余具尸体。
这般惨剧出现,自然吓得革命军骑兵远远的推开,只留在敌军弓箭手射程之外来回晃荡。
而却在这时,那昆山脚下突然响起了连番巨响。
“咚。。。咚。。。咚。。。”
竟是高明德命麾下十余门火炮向着此处随行开炮,这般远的距离,火炮的射程自然是够不到。
却不过高明德也并非真要在这般距离上杀敌,而是为了让胡月明白,他的军士正在此处而已。
乍闻炮声,胡月脸上一喜,随即便丢开敌军,直向着昆山奔去。而柳平眼见这波骑兵朝着后方狂奔,却也是一时间无可奈何。他麾下的军士多以步卒为主,原本的五千骑兵到此时也已被敌军击杀了大半,哪还有力量前往追击。
麾下大将司徒满脸烟火色的看着急奔的敌军背影,却是对旁边的柳平说道:“将军,怎么办?”
柳平自也知道他的意思,此番情况唯有两处办法,一来是仗着大军规模的优势,直冲敌阵,虽不一定能将敌军骑兵剿灭,但是敌军步卒却是绝对逃不了。不过这样一来,他麾下的将士必会损失惨重,毕竟前方的敌军步卒并非是一般的军士,而是有火炮可依的炮兵,若是想要冲到敌军阵前,便需要过了火炮这一关。二来则是绕路而行,否掉昆山这条近道,向东侧绕行数十里,再回转嘉定城。若是真要绕行的话,大军定能避开敌军火炮,毕竟那玩意儿太过笨重,拖着火炮追击他麾下的军士,岂不是痴人说梦。
思索半晌,柳平冷笑一声,也没有看向司徒,只盯着远处的敌军说道:“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大帅处理吧!”
随即便开始驱马转身,而司徒闻听此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低下头来向着身后的将士们招呼了一声。
柳平的意思他明白,若是他作为这中军主帅,也定会与柳平一般的想法。
此番六万大军冲击敌阵,绝对能够击溃前方的敌军,不过到时候即便胜了也只是惨胜,那敌军背后的数百门火炮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一旦折损了大批人马,那柳平即使回到嘉兴,也定会被陆国元问责。毕竟眼下决战在即,为了数千敌军便丢掉大部军队,岂不是图小利而失大计!
况且陆国元早已命他快快撤回嘉兴,拖延了这么多时日,还折损了这么多人马,他柳平还怎样与陆国元交代。
倒不如舍掉前方的敌军,率军速速赶回嘉兴,直向陆国元复命,接下来的战事也便一并交于陆国元之手,到时候是胜是负,他也不需承担太多的责任。
看着柳平前行的身影,司徒没有再去询问,而是心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只朝着后方将士挥了挥手,便也紧随柳平的身后,直向着昆山东侧行去。
五万军马一起行动,其阵列倒也颇为壮观,却是让昆山脚下的胡月与高明德不解的对视一眼!
眼见敌军并未冲阵,反而齐齐掉头向东行去,显然是为了避开这昆山脚下列阵的革命军。
胡月讶然的看着转向的敌军,语气轻微带着惊异的对高明德说道:“老高,你怎的选了此处列阵?”
高明德明白他的意思,此时敌军转向而行,不与他们接战,那他们便失去了阻击敌人的机会。毕竟高明德麾下步卒若是携上火炮追赶,岂不是越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