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话说人民军将领沈路在被派往嘉兴城外的高岗处扎营后,便得知了敌军不过只有万余人的消息。他本就是一员猛将,而且年轻气盛,耐不住性子便私自决定在今夜偷袭敌营。
一万人马在夜间之时刚过便已经潜行到了距离敌营五里之外,在派出一队五人的精干探子探明敌营情况后,便一股脑将将士们分作数队潜行至敌营四周,而其本人则亲率着五千军士直扑敌营辕门处。
“给我杀。。。”
沈路站在辕门外左右看清敌营内的情况后,便挥刀命五千士卒冲营。他可没有耐心在此时还使什么鬼蜮伎俩,直接冲营方显大丈夫本色!
“杀啊。。。”
“冲啊。。。”
麾下的将士倒也与其主将一个性子,得了冲营的命令,便也顾不得禁声,直喊杀着便冲向敌营。
那正在营内巡逻的十余名革命军水军士卒乍闻异响,虽心中早已便知敌军会在今夜来袭,但是看那辕门处呼嚎的喊杀声,依旧不免有些心惊。
“敌袭。。。”
“敌袭。。。”
“叮叮当当。。。”
金鼓齐鸣,瞬时间便炸营了,这些巡逻的革命军将士虽还有些慌乱,倒还认得之前约定的退路。顾不得迎击敌军,便纷纷朝着东面寨墙处狂奔而去。
五千人民军士卒冲进大营,便分散开来,直扑敌军的营帐,不过此时营内的革命军早已全都埋伏在了营外,他们自然是扑了个空。
“将军,没人啊。。。”
“都是空的啊。。。将军!”
“将军。。。是座空营。。。”
“恩?”
沈路满面凶厉的缓步入得营内,在听闻营内无人后,方才脸上显出些许讶异。匆匆快步走到最近的一处营帐,撩开帐帘探头一看,这帐内却是空无一人。
此时夜风乍起,直袭沈路的后脑勺,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本还凶暴的面孔瞬间便转为了震惊。
“不好!”
他暗道一声,直觉这敌军肯定是得了他们袭营的消息,顾不得再查探其余营帐,便匆匆转身向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吼一声:“撤。。。快撤。。。”
周遭的人民军将士此时还不明所以,本还兴奋的神情在主将撤退的命令下,霎时间便化为了茫然与疑惑。
“还不快撤。。。”
看到这些听到命令却纹丝不动的士卒们,这沈路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实在想不通敌军是如何得知自己会来袭营的,难不成他们本不知道自己回来,而是全营出去偷袭嘉兴了?
他这脑子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总是有些吃力,即便他绞尽脑汁也不一定能猜出敌军的去向,刚刚本能的觉得敌军埋伏在营外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不过此时倒也不需他再多想,那大营南面忽然出现的巨响,已经印证了刚刚的疑问。
“啪。。。啪。。。啪。。。”
激烈的枪声在大营南侧响起,这响声沈路也早已熟知,便是敌军的遂发枪。
有了这响动,说明自己派往大营南侧的数千将士肯定已经与敌军交手,不过此时直接从营内前往支援,怕是还会陷入敌方的陷阱。
“出营。。。快快出营。。。”
他猛吼一阵,便率先提刀向着来时的大营辕门冲去,身后的将士们在闻听南侧枪响之后,哪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也纷纷惊慌间紧随着主将直向那辕门而去。
岂知他们刚刚越过辕门处摆放的那两门火炮时,便听到那辕门外一阵哗啦啦的脚步声。抬眼一望,却正看到敌将郑涛那冷峻而泛着寒光的眼神。
“想走?哼。。。”
郑涛率着两千余将士在听闻大营南侧的枪响后,便匆匆起兵直向辕门扑来,堵住了敌军的退路。
“给我杀出去。。。”
这沈路眼见自己夜袭不成,反入了敌军陷阱,心中早已恼怒不已。此时再看到敌军堵住去路,而且那郑涛看向他们时那轻蔑的眼神,那还按得住自己暴躁的脾气。
此时前路被堵,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他们,除了杀出一条血路来,怕是再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他刹那间便双眼血红,手中的长刀舞向前方,怒吼一声,便率先冲向了正在辕门外不开阵型的敌军士卒。
其身后的将士们也纷纷效仿其主将,举着手中各式武器,便也喊杀着直扑辕门。
眼见敌军扑来,辕门外的革命军两千余将士也顾不得列齐阵仗,全部就地转身,将枪口对准了冲向辕门的敌军士卒。
此时两军不过相距百十步而已,敌军早已进入了遂发枪的射程之内,那郑涛双目爆射着寒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敌军,手中的四管遂发枪也已经开始瞄向前方。
“放。。。”
“啪。。。啪。。。啪。。。”
一声令下,两千余杆遂发枪向着辕门内交替射击,一时间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