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春风有两般、南枝身暖北枝寒
话说段山率军在前往岳州的途中连续两次突袭,革命军将士都已身心疲惫,无法继续支撑战斗。在击退了山林的伏兵后,大军便马不停蹄的朝着华容城赶去。
为防再次遇袭,段山接连派出了数队斥候在前开路,而大军则紧随斥候的脚步,一路上都将子弹上膛,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此行已然损失了两万人马,若将士们再有折损,段山真不知该如何与大元帅张明交代了。
“老段,要不先扎营吃饭罢!”胡月抬头看看天色,悠然说道
段山闻言,摇了摇头,面色坚决的说道:“不可!前方二十里便是华容城,还是等入了华容城再行修整,以防万一啊!”
天光越发明亮,眼看已经到了晌午时分,经过两次大战,将士们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直叫。不过为防备可能的偷袭,段山并没有埋锅造饭的打算。
关勇见两人闲聊,也骑马并过来说道:“老段,今日我们真要入华容城吗?”此番战役,在开战前,张明便给各军下了死命令,大军行军作战,决不可骚扰百姓。这次若是入了华容城,岂不是违反了军令!
当然之前黄露进攻江阴城却又有不同,江阴城内的百姓早在陆国元率军在长江阻击之时,便已经全部被迁走了,若不然当时在西门溃塌之际不知要死伤多少老百姓了!
“这韩玉狡诈多端,半路上连袭我等两次,我怕他还有后招,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入城修整。”段山紧皱眉头盯着前方说道
相对与出发前的军令,他更看重的是将士们的安危,还有此役的胜负。至于骚不骚扰老百姓,并非重点,大不了入城之后,严格约束队伍便好。若真是再次遇到韩玉的袭击,稍有不慎军队崩溃,这才是死罪啊!
关勇闻言撇了撇嘴,也是心有忌惮的说道:“这韩玉确实诡计多端,等我抓到他,非拔了他的皮不可!呸!”
“我最担心的是他们放出的那些烟瘴,那东西真是防不胜防,只是苦于没有破解之法。”胡月接话说道
“是那迷踪烟!”关勇听后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东西确实让人头疼,漫天烟雾笼罩,三尺之内都快看不到人影了。
段山嘿嘿一笑:“我听陈将军说,这迷踪烟乃是陆国元从水盗手里得来的,又唤做九曲迷阵!本来是水盗们在海上交战时逃跑所用,前些年却用在了括苍山,将赵宇的队伍硬生生拖了七八天。”
“哦?如此厉害!”
“厉害?再厉害也是从匪寇手里抢来的,就是不知道我们大元帅是否找到了破解之法啊!”
“嘿嘿。。。破解倒不必!我最希望的是大元帅也给咱们做出一些来,有了这东西助阵,我们岂不是如虎添翼!”
一路行出十里地,并未发现敌踪,这让段山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悠然的回头对胡月说道:“陈将军说这九曲迷阵乃是用九种药物配制而成,具体制法却不得而知,只能看看我们大元帅是否能寻到制作之法了。”
三人一路闲聊,却未曾发现前方山林之内正有一双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这些人全都藏在树冠之上,接着浓密的枝叶遮挡身形,竟是躲过了一队队在前方探路的革命军探马。
再有十里便是华容城下,只要入了城池,这些革命军是万不怕敌军骚扰的。将士们已经远见到华容城的轮廓,渐渐便起了懈怠之心,心说华容近在咫尺,想来是不会再有伏军了。
岂知人民军的将士就是要等他们懈怠之时,才会发起攻势。那韩玉不仅作战生猛异常,就是揣摩人心也有独到的一面,若不然光凭打仗勇猛,也不会被陆国元委以重任,独自领兵据守在岳州了。
“大元帅确实让人佩服啊!啥东西到他手里都能变出个花样来,当年我第一次见到那蒸汽机的时候,竟以为那是神物呐!哈哈。。。”关勇一提到张明,总是忍不住表露处敬佩之心,革命军的所有装备几乎都是出自张明之手,遂发枪、震天雷、火炮、蒸汽机等等。
胡月闻言也微笑点头,正要说话之际,却忽听那前方山林之内传出了一声呼哨。若是只有一声的话,还不曾能让众人警觉起来,不过这呼哨声却是接二连三的响起。
段山闻听霎时间便汗毛炸立,关勇、胡月也心中一跳!这可不是好兆头啊!接二连三的呼哨说明有人正在传递消息或者命令,这荒郊野岭的,除了敌军之外,实在想不出会有何人会无聊至极的戏弄军队。
“后退!后退!”段山紧绷的神经忽的一颤,彷如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声朝着身后的军队呼喊着。。。
关勇与胡月也紧跟着回过神来,同时驱马向后跑去,沿途只大声喊着:“后退!后退。。。”
八万革命军将士纷纷止住了脚步,心惊胆战的向着四周查看一番。前两次的敌军突袭,已然将他们打怕了,谁曾想堪堪将要抵达华容城时,却又遇到了伏兵。
胆寒的革命军将士一改刚刚还萎靡不振的神态,纷纷振作起精神,后队变作前队,前队变作后队,蜂拥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