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非难、改过为难,言善非难、行善为难
话说陆国元在亲眼见识过革命军两个军团的军演之后,极为震惊与革命军凶猛的火力,他深知麾下的人民军在正面战场遇到革命军后,几乎没有抵抗的能力。然而他派人研制火药这么长时间,却只弄出些威力十分有限的东西出来,当然这里面自然少不了革命军军统将士的功劳。
万般无奈之下,陆国元唯一能想到对抗革命军的方法便是继续扩充军队,用人数来补充战斗力,只要人数上占有了绝对的优势,便可以平衡革命军的武器优势。
好在这次赵宇在征缴水盗时,还得了那‘三根草’迷踪烟的配方,有了这东西,若是再加上人头优势,想来抵住革命军的进攻还是完全有可能的。况且即便是陆上失败,他还有麾下十万水军,两千多条战船,这可都是革命军没有的东西。
征兵令在三日之后发出,人民军广征辖地内江南东西道、黔中道、岭南道所有地区内的适龄男子。此次陆国元也效仿革命军没有强迫征调,而是自愿参军,且给出的军饷也不少,参军的家庭还可以免征三年的赋税。条件如此优渥,自然吸引了不少江南子弟前来报名,只短短月余时间,便征集了三十万之众,可谓是规模空前。而此时陆国元麾下的人民军也达到了七十万人,其中陆军六十万外加水军十万人。
而此时天下百姓中,但凡聪慧点的人都已经看出革命军与人民军之间决战是时刻即将到来。之前北方的革命军便已经新征兵源二十万,过了没多少日子,人民军也征集了三十万新兵。
他们如此扩充军队,为的是什么?除了统一大宇,也再没有其他原因了。此时江南地区的富人、地主等上层社会的人已经开始囤积粮食、食盐等物资,毕竟在战乱时,这些东西可是硬通货,甚至比银子还来的实在。还有许多有实力的家族已经开始聘用一些武师充当保镖,以防乱时受到乱民冲击。
江南嘉兴的一处茶馆内,今日的顾客尤其之多,整个茶馆的上下两层全都是嘉兴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此刻他们讨论最多的也是关于此次陆国元征兵的事情。
“听说了吗?要打啦!”
“嗨!这不迟早的事情吗?自叶正平叶帅死后,陆大帅与张大帅之间便只能有一人登上九五之尊,你说能不打吗?”
“唉。。。这才刚过几天安生日子,天下就又要不太平了,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人了?”
“可不是吗?”
“谁说不是啊?”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那茶馆的掌柜的从柜台里探出头来,瞅着众人插话说道:“听说那革命军可是要均田地的,若真被他们打进江南来,家里地多的可就要遭殃了。”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在场之中许多人的侧目注意,其实他们这群人之中,大部分人家里都有不少良田,而且他们对革命军‘均田地’的事情也有耳闻,甚至有些人还亲眼见识过。
只不过刚刚听闻茶馆掌柜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们才纷纷反应过来。若是真被革命军打进江南的话,除了人民军首先要遭殃的便是他们这些地主了。
有些沉不住气的人已经开始有些不自觉的慌乱,好像那革命军已经杀到了他家里一般。
“哈哈。。。李兄,别慌啊!这革命军还在江北趴窝呢,看你那冷汗流的。再说了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若是陆大帅胜了的话,岂不是高枕无忧了吗?说不定将来庙堂之上,因我们支持陆大帅,大帅还能赏个一官半职的,你说是不?”
那位李兄还未回话,一旁的另一人却说道:“孙钱,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家没多少地,也不能这么说别人呐!李兄家里可是有上千亩良田,若是被分给了那些佃农,李兄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啊。再说了万一陆大帅输了呢?到时候又怎么说?”
两人的插科打诨倒是将茶馆内氛围衬的热闹了起来,而且也将话题引到了谁胜谁负的问题上。
“唉。。。陆大帅想赢可就难了!人革命军可是有震天雷啊,听说在蜀州打吐蕃人的时候,十万人的部队用震天雷一通烂炸,八十万吐蕃人便全军覆没了,只走脱了吐蕃的什么藏普。人革命军未曾伤到一兵一卒,可见其厉害啊!”一名年过花甲,一身锦缎的老者有些忧愁的说道
传言还真是传言,传着传着便不知道偏了多远,革命军在蜀州反击吐蕃人的时候进行了两场大型战役,虽然第一次与十万吐蕃精锐交手的时候未曾有人伤亡,但是在对阵布岱贡杰的三十万大军时,也付出近两万人的牺牲。
不过等消息传到江南时,却变成了十万人对阵八十万吐蕃精锐,还未伤及一兵一卒便全歼了敌军,真是人言可畏啊!
“刘老过于短视了,那吐蕃人不过是一群蛮夷而已,若是给了咱陆大帅的话,说不定五万人民军将士,便能够将其打个落花流水了。”这老者的话音刚落,便受到了其余人的反驳。
这时那依旧探着脑袋的茶馆掌柜的却皱着眉头说道:“可别这么说,那吐蕃人我可是亲眼见识过,可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之前我在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