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依理求生计、一字黄金不见人
而那川蜀的石勇却好像没有逐鹿中原的心思,他在川蜀地界的所有活动,都是指向了北面的陇西,这应该与他背后的吐蕃人有关系。吐蕃人现在眼中盯着的最大的一块肥肉,便是这通往西域的陇西。这陇西虽然有二皇子李清的陇右军驻守,但是那十万陇右军绝非吐蕃虎狼之师的对手,现在吐蕃人最顾忌的是陇西北方同样与它有一样想法的突厥人,两方都想要独吞陇西丝绸之路这块肥肉,吐蕃与突厥的相互顾忌便给于了二皇子李清夹缝中求生的机会。
吐蕃支持川蜀石勇的目的,就是希望石勇能代他消灭二皇子李清的十万陇右军,只要吐蕃能挡住突厥人,便能给这川蜀石勇创造机会,乘机拿下陇西。
这天下间的军阀目前都处于相互利用又相互牵制的阶段,而这石勇所在的川蜀地界由于地理优势,别人都不可能派出大股军队翻越那无数的山峰来攻伐他,他只要守住几个关隘,其他人便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现在还是冷兵器时代!
自从吕安平与廖光奇攻下晋阳剿灭老将张琛后,这天下间便风起云涌、暗流涌动!
这日,叶正平又率领他的二十万郑州军来到徐州城下,徐州城经过这些天的攻伐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叶正平看着那徐州城破败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说‘再有一日便可攻破这徐州城了’,他命令身边的将领继续用投石车向徐州城内抛掷火油罐,几百张八牛弩不停的朝着城内发射火弩。
这叶正平明白,在那黄河北岸的十五万青州军回援徐州后,要是强行攻城,必定伤亡惨重!所以他一直采用火攻,把这徐州城烧成一片火海,迫使陆国元出城迎战。
只见那投石车把一罐罐装满猛火油的陶瓷罐不停的抛进城内,紧随其后的火弩引燃猛火油,徐州城内又是一片火海,城内不时能听到被大火烧着的青州军与一些随军民夫发出的惨叫声。这人呐,最痛苦的死法莫过于被活活烧死,那些临死之人发出的痛苦哀嚎,每每想起都让人寒碜入骨。浑身起鸡皮疙瘩。
固守城内的青州军看着那些被火点燃、发出痛苦哀嚎的人,都不忍直视!不是他们不想救,而是那些被烧着的人都被困在火海内,想救的人进不去,被火烧的人出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被烧成焦炭。
这种惨状在这么些天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但还是让青州军士卒不寒而栗!
向陆国元请战的人非常多,但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坚守不出!
此时在徐州坐镇的陆国元在青州军大帐内紧皱眉头、一脸愁容的来回度着步,在下方位置坐着的青衣老者罗吉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
陆国元看着自己老师一副悠闲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老师!我们还要在这城内待多久啊?”
青衣老者罗吉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平静看着陆国元说道:“自然要呆到那叶正平粮草耗尽,自动撤兵为止。”
陆国元一脸焦急的摆手说道:“那就任由那叶正平一直烧这徐州城吗?这徐州城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估计都撑不了一天了。”
青衣老者罗吉看向军帐外面城西的熊熊大火,说道:“就是再破败不堪,我们也是有城可据。”
陆国元无奈的说道:“老师,现在军内请战之人不知凡几,若是再不出城迎战,龟缩城内,我怕会军心动摇、人心不稳呐!”
青衣老者罗吉把衣袖一甩,怒道:“你以为我不想出战吗?若是我们迎战与那叶正平打个两败俱伤,那郑辉必定挥师北上,到时候别说这徐州城,就是整个青州、整个河南道都会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陆国元听完一脸沮丧的把衣袖一甩坐了下来。
青衣老者罗吉见状,站起身来,背着手平静的说道:“要不是那川蜀石勇目前无心逐鹿中原,那叶正平岂敢不顾老巢,倾巢而出来攻伐我们?”
陆国元抬起头看着青衣老者罗吉说道:“老师,即使我们不出城迎战,也要想办法打掉叶正平的那些投石车与八牛弩,逼他与我们近身交战,只要我们青州军能还手,这人心便能稳下来!”
青衣老者罗吉闻言想了想说道:“要想打掉投石车与八牛弩,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偷营。”
陆国元听到偷营一词,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啊!老师,如果我们今晚偷营,说不定还能击退叶正平的郑州军呢!”
青衣老者罗吉看着陆国元有点生气的说道:“你以为这叶正平是吕安平与廖光奇那两个蠢材吗?他岂会没有防备?这偷营也只能派小股人马,在打掉那些投石车与八牛弩后便立刻返回。”
陆国元也是有城府有韬略的人,刚才他焦急之下头脑发热才会想到半夜偷袭叶正平,被青衣老者罗吉驳回后,脑中也清醒下来。
由于白袍小将赵宇自中了那黄露一锏后,便一直呆在青州养伤,并未跟随他师兄陆国元来徐州,所以这偷营重任便也落不到白袍小将赵宇的身上。
青衣老者罗吉把这偷营的重任还是交给了他一向信任的骑兵校尉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