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石匠缓缓走来,带着善意的笑,冲苏伟招手。
走到面前,廖石匠二话不说,给廖寒使了一个眼神。
“对不起,伟哥!”廖寒低头道歉说。
“你不用给我说对不起,你那几句话我就没往心里去!”苏伟淡淡的说。
廖寒一下子明白了,向前移了两步,非常陈恳对着黄文静点了一下头,“对不起,我就是个混账!”
黄文静没憋住,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因为说媒的事情,她太委屈了,心里一直膈应。
她很善良,抹了一把眼泪,说:“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你以后不要那么凶!”
廖寒听了心里一暖,多好的姑娘啊,可是他永远得不到,因为苏伟在他面前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山。
他只能劝说自己忘记黄文静,不然心存一点侥幸都很有可能背上全家人的命,他知道苏伟是有这个实力的。
“买了一点小东西,你一定要收着!”廖石匠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了上去,苏伟倒是不客气,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他很清楚今天廖石匠带着儿子来道歉的目的,无非是害怕被抓。
苏伟说:“按辈分,我该叫你一声叔,廖叔,你坐一会儿吧,下午吃了饭再走!”
“又来客人了?”冯乡长从堂屋走了出来。
廖石匠立马傻了眼,但也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苏伟有强硬的后台。
“冯乡长,你好,你好!”廖石匠上去装了一根烟,主动介绍了他自己。
“来,屋里坐!”冯乡长邀请道。
“行,一会儿就来!”
说完,廖石匠拉着苏伟走到了房子侧面,轻声说:“伟子,以前的事儿,是叔不对,老二兄弟们去医院的钱我愿意出,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帮帮我们一家人吧!”
廖寒知道整件事情是因他而起,他主动跑上去说:“哥,求求你了!”
苏伟没有非要把他们置之死地的意思,只想他们给黄文静道个歉,事情就算完了。
完全是因为他们多想了。
见苏伟许久不作回答,廖石匠急了,“伟子,我屋一家老小都等着我两爷子养活啊,就算叔求你了,给你跪下行不?你去找冯乡长求求情!”
噗通~
廖寒直接先跪下了,怎么说也不能让他老子下跪。
“哥,我给你跪下了,求你帮帮忙,出钱去请关山海打人的事情是我的主意,和我爹无关,要抓就抓我,放过我爹,我两个弟弟还在读书!”
苏伟无奈摇了摇头,“起来吧,别人看着丢人,你是个爷们儿!”
本来没当回事儿,廖家两爷子非要这样想,反倒是苏伟现在有点事情想求他们帮忙。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们帮忙!”苏伟说。
“只要不被抓进去,什么事都行!”廖石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来给我打工!”苏伟说。
廖石匠和廖寒对视了一眼,没有理解苏伟的意思。
“伟子,我两就一石匠,能帮你做什么?”廖石匠认为苏伟要做的事情肯定是要动脑子的,他不在行干这样的事情,黄文静这件事情被苏伟玩的团团转,他深有体会。
“我就是看上了你们的手艺,我想开一个石厂,你们来给我打工,工钱一分不会少!”苏伟说。
石厂是一个极其找钱的生意,无论是九十年代还是往后推三十年,都可以这样说。
每年都有人过世,一座坟就要成千上万,好一点的要好几万,农村人都讲求落叶归根,认为生机只有埋的好才能造福后人,所以都舍得花钱,另一方面还能给自己挣一个孝子贤孙的好名声。
开石厂能赚钱是肯定的,廖石匠深知这件事情,一年到头儿他光给人家打工就能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更别说他们的老板了。
但在苏伟心里,石厂最主要的作用不在赚钱,而是要有这个东西在那里。
它是一个不动产,不动产是能抵押的。
苏伟心里惦记的还是明年开年后,新场要搬迁至的两百多亩土地。
廖石匠有些犹豫,做人要讲诚信,他跟了现在的老板好多年了,突然说甩手帮别人干,而且是一个行当,怎么说有点叛徒的意思。
“万一不干,我也不强求你们!”苏伟是诚心想用廖石匠和廖寒,他们的手艺在十里八村都是数一数二的,但人家不愿来,也不能绑架人家不是?
但廖石匠和廖寒理解错了苏伟的话,任然往出钱买凶这方面想,意思是苏伟不愿意帮他们求情,说不定还要在身后推他一把。
“爹,到哪儿都是干,命要紧啊!”廖寒急切的看着他爹说。
廖石匠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们跟着你干。”
“说话算数?我很讨厌不遵守承诺的人!”苏伟说。
话都说明了,还能怎么办?想不被抓,只能认命了。
“算数,你随叫随到,我们要是不来,你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