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一切似乎又变成了一个无解的局。 唐天他们这几天频频抓住敌人的尾巴,可最后又被敌人一次又一次逃出他们的视线,要说不沮丧,那是不可能的。 佟宁汪文那边已经加派人手在查,这个人的社会关系、亲属关系,乃至邻里关系,全都没有放过。 可是根据后来从曲流弱那边得到的消息,这个佟宁简直是世间少有的男子,父母双亡,高职高薪,还外表俊朗的类型。 据说医院里追求他的女子也不少,可是他除了在工作中平易近人以外,一下班就再也不与任何人往来,回到家以后也从来不与邻里来往。 “这是一个标准的独行侠,通过外人,我们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线索,甚至做不出这个人的性格测写。”唐天摇头感叹,“在医院的他,可能完全是伪装出来的另外一面,他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我猜不出来。” “我们已经在努力的做调查了。”汪文就坐在唐天的病床旁边,他脸上的纱布已经取了下来,面颊和额头上还留着巨大的疤痕,这是植皮的短期反应,等以后时间久了,也就看不出来了,“他入职之前的社会关系,我们也做过调查,可就连当时跟他住在同一间宿舍的三个舍友,都说四年间没跟他说过几句话,这是一个在生活中闷声不语的人。” “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唐天竟然觉得有些累了,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案子能让他这样一次次的失望。 汪文说道:“没有了,这个人现在去了哪儿我们无从知晓,只是根据医院这几天以来的调查报告,我们也找专业人士看过,在他担任急诊科主任的这一年来,至少有十八个病人可以确定是被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害死的。这可费了我们不少功夫,在全国范围内找了三十多个专家会诊,才得出的结论。” “这么说,他的专业能力也是很强的?”唐天皱起眉头,一个急诊科的主治大夫如果心生邪念,如论他在哪里,都会是一颗定时~炸~弹! 曲流弱在旁边点头:“他的专业能力是得到这所医院所有人认可的。” “准备一下吧,我想今天下午就去他的家里看看。”唐天撑着自己坐起来,“休息了五天了,我也该出去走走了,你看项队,这两天不是天天都出去溜达那么一会儿吗?” “臭小子,又趁我不在的时候编排我!” 这个时候,病房的房门应声被人推开,拄着一根拐杖的项宇出现在门口,他的左腿神经受损,到现在小腿一下还没有任何知觉,只能依靠拐杖走路。 不过项宇这个人非常的倔,从第一天下地开始,他就拒绝使用很长的拐杖,而只依靠着一根一米来长的小拐棍,说是这样更方便以后行动。 “怎么?你也想出院了?这样吧,我们下午一起回去好了。”项宇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坐到沙发上,“贾左祯已经回去两天了,我们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 “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吧。”唐天干脆坐了起来,眼看着曲流弱要来扶他,连忙摆摆手,“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们想去哪里调查,提前给我一个电话,我会尽最大的可能给你们提供帮助。“汪文有些无奈,他受的伤虽然看起来是三个人当中最轻的,醒的也最早,可坏就坏在他伤的是脖子和脸。 唐天背后的伤可以盖上,可汪文脸上的植皮却需要继续留院观察,否则将来会特别难看。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颈椎受损,不继续呆在医院做几个疗程的治疗,以后可能会落下半身不遂的毛病,他可不敢这么早走。 …… “这一次,我们还真是伤亡惨重啊!” 上了车,项宇看车上只有他、唐天,以及曲流弱三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我觉得已经到了跟你们说的时机。” “哦?”同样坐在后排的唐天斜着眼睛看着项宇,“这几天我就看你好像有话要说,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没办法,这医院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有些话我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在这里说出来。”项宇取出来一包烟,对着后视镜晃了晃。 曲流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把车窗打开了很小的一条缝。 “事情是这样的,关于那个子午会,那天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也跟你们一样,通过这接二连三的案子,也是首次正面与他们接触。” 唐天静静听着,他知道项宇接下来想说的话一定非常的重要。 “不过,在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安港市有个很庞大的地下犯罪组织,这些年来市里囤积了很多悬案未破,各个派出所的所长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刑警队也是一茬接一茬的换,但是新案子还是会出现。特调局当初组件,其实就是为了将这些未解的悬案综合起来,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隐隐感觉到,这所有案子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幕后推手。” “果然这就是特调局组建的目的!”唐天眯起眼睛,“对于犯罪分子来说,这里确实是是一个好地方。” “是啊。”项宇抽了一口烟,“安港市虽然名字里有个港字,可实际上却算不得港口城市,这里靠海,可是海边大都是礁石,而且海域很浅,根本不适合做港口;但是这里对于犯罪分子而言,却是一个非常好的战略地!” 唐天表示认同:“靠海,就意味着他们随时都有一条四通八达的逃亡路线,海边礁石密布,渔业也不发达,就给了他们更多的便利,他们一旦被发现,就可以随时从人迹罕至的海边逃走,而且……” “而且他们的犯罪物资,也可以走这条路到达。”项宇苦笑道,“当然了,我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