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殿笑得十分邪性。
“怪不得小月仙子与小红仙子如此相熟,原来都是洞庭仙子。”
龙月恬不知耻。
“那是,我与小红仙子自小一起长大,确实是相熟得很。”
片刻之后,龙月这个女娃子不光打夜白袖兜里头掏了一二三四坛子酒,还邀了那魔殿一起上得了不老河上那一方圆石,递给他一坛子酒,这魔殿如愿与夜白坐到了一处。
六界联谊大会,没完没了,老一辈的仙人们,时常坐在一起聊个经,打个禅什么的。
魔界妖界自来熟,也耍得十分熟络。
一帮仙子们更是活泼得很,一天到晚花枝招展的,不招个蜂,拈个蝶什么的,对不起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容貌。
一帮正值青春年少的男神仙们,也巴不得一众仙子们往自己个身上使劲,联谊大会,不如说是相亲大会吧。
龙月与妖界六殿迟迟也不见得要走的意思,日日皆拉了夜白喝个酒,游个山玩个水啥的。
夜白拒也拒不了,到底夜白也无奈得很,不与那龙月与白六呆在一处吧!
这厢,碧莲姑姑没完没了的托她的仙家道友们,往房里引荐一帮男仙们。搞得好像夜白嫁不出去似的。
这房门外头,一帮男仙们排成了长队,夜白脑瓜疼。
偏偏这龙月与白六这对冤家十分腻歪,某些个少儿不宜的场景时不时地出现。
倒令夜白尴尬了又尴尬,堪比天山一轮圆月似的,照得这昆仑墟通体的敞亮。
那魔殿成天介地也跟在夜白身后,有好多回夜白都想直接耍了一朵火,将这魔殿直接给扔回魔界去。
也罢,他跟着夜白也默许了,有这个家伙跟着,讨厌是讨厌了一些,但总好过自己在龙月与白六之间当了一盏十分亮堂的桃花灯来得好吧!
时不时地拉着那魔殿在一众男仙们跟前晃上一晃,那一帮男仙们也就知难而退了。
靠,此举却也有一个不好之处,就是这魔殿以为夜白对他有意思,天天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扯都扯不脱。
这魔殿也够有意思的,仗着他是魔界太子殿下,出手忒阔绰,但凡有个啥宝贝皆拿来与夜白。
譬如,今儿个送来一颗斗大的夜明珠,明儿个又送来一块上好的翡翠。再或者是,翡翠钗,水晶簪,琥珀步摇什么的,皆是女人家用的玩意。
看来这魔殿来参加这六界大会,却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夜白拉了这魔殿做挡箭牌,却让姑姑愁得不得了。
晚上躺在床榻之上唉声叹气,总不得好眠。
起身拉了夜白起来,苦口婆心道。
“芝娃儿,我晓得你前些日子受了情伤,但你也不能饥不择食哇。先是与那巫界之人纠缠不清,今儿个又与那魔界殿下出双入对,虽说那魔界殿下长得一表人才,但他到底是魔界之人,你与他怕也结不出个啥好果子来。不如趁早断了,也能免了到时一番伤情,自己个受罪。”
夜白在这昆仑墟好不容易能睡上一个安稳觉,倒叫姑姑给搅和得哈欠连天,十分地不爽。
“姑姑,我与那魔殿啥事也没有,只是闲时一起喝个酒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姑姑才算是放下心来,说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
以为姑姑就此要放过夜白了,不想她还睡意全无,摇了摇夜白迷里迷瞪难受得紧。
“芝娃儿,那东海老龙王的大皇子,生得一表人才,温文儒雅。我看他也对你有意思,要不你与他处一处如何?”
夜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应付道。
“随你。”
姑姑来了劲。
“要不,我明儿个约他与你在那不老峰间见上一面,成与不成再另说。”
夜白不晓得姑姑说了些个啥,胡乱应承了,自会她的周公去了。
第二日,还未睡醒,就被姑姑给拉了起来,说人家东海王子已然候在不老峰了。
夜白不想做那无信之人,睡眼迷离地腾了朵云去了不老峰。
姑姑的眼光倒是不差,东海王子确实如她所说温文尔雅,一表人才。
只是性子不太活泼,比夜白不过年长了那么一千来岁,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他在那不老峰前摆了棋盘,自然是想与夜白杀两盘的。
对于这些个十分费脑子的事情,夜白向来就不太情愿干。
碍于面子,勉强陪那东海大皇子杀了一盘。
也才半个时辰不到,自己个所执的白棋子,皆被那大皇子给杀得片甲不留。
夜白支了手肘子在棋盘之上,将那大皇子大喇喇地瞅了回,瞅得大皇子面红耳赤。
他还不明就理,问夜白。
“仙子这么看着云螭,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嗯,不妥,大大的不妥。”
那大皇子云螭越发地局促不安。
“仙子可否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