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巫界炸了锅,大事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夜白打个瞌睡都不得安宁。
巫庙前头,夜白吩咐那马人使命敲了那面大鼓,眼见着兽巫界的人都来齐了,先请了四大长老站到台子的左手边,又请了无名与绿衣小娘子上了台。
靠,这四大长老皆兽面人身,个个气性皆大,拔了刀就要与无名相向。
眼见着剑拔弩张之即,这双方又要打起来的意思。
夜白忙站在中间,将两拨人给隔开。
清了清嗓子。
“各位父老乡亲,承蒙各位抬举,让小红做了这兽巫界的首领。只是小红天马行空自由惯了,受不得约束。但是这兽巫界总不能一日无个首领吧!不然,这巫界还不得乱套了。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这老友无名,呃,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刑天,从今天起,将由他来作这兽巫界的大巫。至此,巫界就算是一统江......”
夜白这一统江湖还未说完,这兽巫界的兽人一个二个皆乍了毛,霍霍霍地吼得个飞起,以表示强烈的反对。
特别是那台上的四大长老,一个二个的挥了武器又要跟无名拼命的架势。
夜白也乍了毛,这二十分的头疼。
以她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这帮兔崽子们,要跟他们讲个道理,只怕五六七八九十天过去了,也不一定讲得通。
靠,夜白向来信奉能动手我绝不瞎BB,手指尖尖冒了火,将那前头闹得贼凶的那个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玩意直接一把火给点了。
哼,我就不信整不服你。
那玩意在那前头打了滚,隐隐闻得有烧糊的味道。
下头一个二个不敢吭声了,台子上的四大长老也畏畏缩缩地收了兵器,退到一边去了。
夜白又念了一个诀,将那道火给收了。
那玩意儿总算是老实了,抱了头吱哩哇拉的有多远躲多远去了。
回头瞅了无名一眼。
好家伙,这男人还一脸笑意的在那头看热闹。
唉......头疼。
又清了清嗓子道。
“下头还有不服的么?不服的上来与我小红单挑,先赢了我这条红蟒,再赢了我,就由你说了算。”
下头哑雀无言,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又问了旁边四大长老。
“长老们有意见么?”
再看那条红蟒,夜白中午将那吃剩的烤鸭都赏给了它,这家伙吃多了,伙食好了,心情就嘿高兴。
摇了尾巴啪嗒啪嗒在那台子上瞎溜达,消消食,时不时的吐个红信子啥的。
这会子正将那庞大的身躯横在那四大长老的眼跟前。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不敢吭声,一个二个地皆摇了头。
夜白又清了清嗓子,叫那马人击了鼓。
鼓声停下来之时。
“既然大家都没得意见,就这么定下来了,从今天起,这巫界的人巫界与兽巫界一统天下,大家安居乐业,各家把各家的日子过好就得了。若是有哪个龟儿子想出来冒个皮皮啥的,我这条大蛇的蛇信子与红莲业火都是不长眼睛的,伤到了哪个就活该哪个倒霉。”
这一通话放出去后,下头大白日的就比那夜里头还要静谧三分。
夜白又清了清嗓子。
“如此,我这位当了几个时辰的大巫就卸甲归田了,下面就由我的下一任来一个就职演说。大家来点掌声欢迎。”
下头不管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一个二个地也拍起了巴掌。
看不出来,那马人却还相当机灵。
夜白话音刚落,那鼓又敲得个风生水起。
鼓点落了之后,无名就梨涡带笑,玉树临风,迈了十八分优雅的步子踱到了台子的中央。
好家伙,真的不愧是人巫界的大巫,将那首领的气魄拿捏得相当之足。
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当领导的人才。
这家伙一上了台,口若悬河,讲得个头头是道。
不明白状况的,还以为无名这家伙是使了个啥子巫术。
先从那巫界的祖先讲起,讲了过去,又讲当下,讲了当下,又展望了未来。
靠,底下那一帮兽巫界的巫人们一个二个跟吃了迷药似的,给那无名给弄得五迷三道的。
一个二个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说到了热闹之处,那些个巫人皆将那巴掌拍得十分响亮。
只是苦了夜白,站在一旁,脚杆都站酸了,那无名也才讲了一个开头。
小白这个随从十分有眼力见儿,见夜白又快打瞌睡了,不晓得从哪里搬来了一把椅子给夜白。
夜白看这无名一时半会说不完,靠在那椅背上真的打起了瞌睡。
心里头畅快,今儿个不光当了一回首领,过了一回官瘾,还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无名。
这一哈,无名这个男人,不光晓得他姓甚名谁,也晓得他的老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