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脸图腾夜白也看出来些许的敌意。
婆婆加了劲摇她的撸,瞅了瞅那帮人一眼,只抛给夜白一句话。
“小娘子怕不是走错道了,这去往忘川河对岸的人都是如他们似的打扮,什么白衣绿衣之人,我老人家更是不曾渡得。”
婆婆满脸褶子,夜白亦看出她在说谎。
大宽姑姑曾说过,这巫界之人不光善于巫术,为人做事皆诡异,让人猜不透,看着面善之人,保不齐内里正藏着一颗害人之心。
如今看来,这巫界之人还真的诡异万分,夜白倒是要万分小心为妙。
只盼望运气好一些,过了这河即能见到无名。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再宽敞的河也有对岸。
那一叶扁舟在这忘川河上飘了不晓得有多少个时辰。
却也真的到了岸。
岸边却是比来时的的渡口鲜亮得多,一岸红艳艳的彼岸花,在风中娇艳的摇曳。
一舟人陆陆续续下了舟,老婆婆将那扁舟固定在码头上的缆桩之上。
穿过一岸彼岸花,眼跟前出现一左一右两条康庄大道。
刚才那一群人过了那一岸的彼岸花,皆一个二个地不见了人影。
本来夜白还想着跟着那一群人就能找到巫界之人的住地。
如此看来皆是不可能。
站在路口,一左一右两条道一眼望不到尽头,夜白犯了难,不晓得该左还是该右。
左边那一条道路芳草萋萋,彩蝶翩翩,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
右边那一条道,却是相当冷清,白不煞煞的石子路,道路两旁偶有几株自生自灭的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