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形回过头来之时,一又凤目流转,与椒图那一双眼睛有八分相似,一张粉面面带桃花,也与椒图有着十二分的相似。
想来,这一位定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夜白在天宫里头住了那么长时间,也未曾见得一面的椒图他娘,传说中的太阳女神羲和娘娘。
龙月的娘常羲娘娘,传说中的月亮女神,因着龙月这一个铁姐们的关系,夜白也见过数回。
常羲娘娘与这位羲和娘娘,美貌不相上下,到底有着月亮一般柔和的性子,却是十分亲和。
与龙月一般,喜好身着一身月牙色的纱衣,也时常关心夜白一二,得空了,也与夜白拉拉家常。
夜白有一段时日就对椒图他娘十分感兴趣,问了龙月,龙月说椒图他娘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大喜好热闹,常居恒日宫中不出来。
此时那位太阳女神,缓缓起身而来,一双犀利的眼角,似是有隐隐的泪痕。
但她仍然倨傲地稍加掩饰,冷冷地瞅了夜白一眼,并未发一言,回身出了太阳宫。
再看那椒图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夜白就觉得不能接受,数月前,椒图还意气风发,校场点兵,也才区区几个月,他怎地就躺着不动了呢。
或许他只是在那神魔之井,与麻黑周旋数月,疲累了也未可。
不过,让一干仙人们在他床塌边上守着,却不是一个小辈应该有的礼仪。
“椒图,醒一醒,醒一醒。”
记得上次在天山,自己个神游黄泉路之时,那无名也是如此一阵叫唤,终将自己从那黄泉路奈何桥之上给唤了回来。
只是,此时的椒图大概觉得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开得太过于灿烂了,迟迟不肯回来。
大宽姑姑说过,男人这个大猪蹄子,总爱在花丛中流连往返,想来椒图也不例外,多唤上几回他也就回来了。
“椒图,醒一醒,小结巴,土豪金,你醒一醒......”
这一声声叫得,夜白觉得没得啥。
却引得身边的龙月一双美目内的眼泪如决了堤似的,哗哗地往外流。
“十哥,你醒一醒哇。”
龙月这一声大概就犹如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床塌边的一众仙人们,也跟着泪目。
夜白就觉得这椒图太不懂事了一些,如此唤他都不回,那花丛中真的有那么好流连的么?
伸手啪啪在椒图一张脸上呼上了两回,企图将他从那花丛之中给打回来。
这椒图却是半分反应都没得。
龙月拉了夜白的手。
“夜白,十哥已然昏迷了一月有余,他若是能唤醒,早就醒过来了不是?”
夜白瞅这椒图,一张白面皮完好无损,周身也无见明显外伤,如何就醒不来了呢,莫不是伤及五脏六府了。
以往天山三剑客贪玩,时不时的弄个鼻青脸肿的事情是常有的。
碧莲姑姑一面给三个女娃子用草药敷伤口,一面唠叨。
“还好是外伤,敷上药,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若是伤及五脏六腑,可就难治了。”
也不晓得椒图究竟是伤了哪一脏哪一腑,自己个不是神医,也不懂医术,当然不晓得这伤在哪里。
只得起身看了看天帝爹爹。
天帝爹爹才张了口。
“其实如今倒有一个法子或许能用,权且试一试,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夜白是个急性子。
“哪一个法子,尽快用上来啊!”
一众仙人们齐刷刷地将目光移到了夜白身后,浑身沾满黄泥巴的大猫。
“大猫?”
夜白内心颤了两颤。
“炖大猫?喝大猫的血,吃大猫的肉?还是用它的毛?”
大猫吓得抖落了一地的黄泥巴,嘤嘤两声,将九颗头都缩进了脖颈之中。
夜白两难,若以大猫来换取椒图得救,却如以彼之东隅,来换取此之桑榆。
众仙皆愕然。
火神瞅了瞅大猫抖落那一地的黄泥巴,哑然失笑。
“夜白想太多了,天界乃是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做出那血腥之事。只是这椒图殿下中了那魔王麻黑的刻印之术,凡中了魔王的刻印之术,不久皆会生出一魔奴,此魔奴是敌是友,却只在一念之间。此魔奴传说中上古神兽开明神兽有吸取魔力之术与化伤术之说,不知夜白可否唤开明兽将殿下身上刻印的魔力给悉数吸走,以达到净化这魔奴之功用。只得有一天这魔奴在殿下的体内形成之日,乃一心可为殿下所用。另外,殿下遭那麻黑的偷袭,不小心中了麻黑的魔血弹,只怕体内的魔力不是一点两点。好在我与天帝陛下暂时将他体内的魔力给封于百会穴之内,但恐怕也封不住多久,所以希望还寄托于开明兽能使出化伤之术将那殿下体力的魔力化有为无,殿下方能躲过此劫。”
夜白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大猫跟了她这么久,只见它能当个座骑,好喝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