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甚是欣慰,果然是一个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娃子。
大猫不捉鱼,不得无聊死哇。
待那天河两岸盏了灯之时,夜白就又带着它到了那天河边上,自己个执了酒坛子坐在那桃花树下,命大猫去捞那个鱼,大猫兴奋不已,捞了条鱼献宝似的送到了夜白的眼跟前。
夜白却不接手,又让大猫将那鱼给放回天河里头。
大猫来了兴致,捞了那鱼,再回到岸边,将那鱼往那河里头一扔,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划过,那鱼在天河里对溅起一河水花。
大猫那九张大嘴咧到了耳脖根了,相当可爱。
再那天河对岸灯火阑珊之处,隐隐见着椒图的太阳宫里头的星辰仙倌与那未央小仙子的身影。
你侬我侬,为天宫夜色添上了一笔浓墨重彩,夜白觉得这一切如那天山的一轮圆月一般,相当圆满。
这一日,与大猫在那天河里对玩得开心了一些,回云罗宫就有些晚了。
倒头就睡,睡得迷里迷瞪之即,大猫那毛绒绒脸蛋子就使命往夜白脸蛋之上噌,夜白脸蛋之上痒痒得个厉害。
一定是那大猫要方便了,这大猫别看它长得庞然大物的样子。
实在是有一个宠物柔软的性子,每夜方便都得夜白带它去那庭院一角的海棠花丛中解决。
夜白也觉得不错,这花肥相当纯天然。
只是大猫方便的那块地,开出来的海棠花总是醉眼迷离似的。
看来大猫这花肥酒精含量太高了一些,这花都醉了。
不过,醉了好,醉得却是别具要格,十分赏心悦目,空气中还隐隐还飘来阵阵桂花酒香味。
呵呵,真真是别开生面的醉海棠啊!
这睡得正香,将大猫那大头给挥开,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大猫大概是尿急得很,又将它那大头给噌了过来。
如此三番两次,生生将夜白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好你个大猫,等我明天好好收拾收拾你,扰了本仙子的清梦,明日有你好受的。”
云罗宫庭院深深深几许,飞檐翘角之处,月如钩。
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月色如瀑,款款而入,如满天星光洒满庭院。
那醉海棠的阴影之下,一抹仙袂飘飘的白衣身影,背向而立。
夜白揉了揉眼角,不自觉理了理一身红纱衣,顿觉手足无处安放。
清了清嗓子,未曾开口,已然觉得愁肠百结,那结打得有些多,些许欢欣,些许羞涩,些许忐忑,些许惆怅。
那一抹身影转过身来,一张白面在撩撩夜色之下熠熠生辉。
夜白脑子里一抽,世间怕是再也不曾有如此令人心神荡漾的男子了吧!
那张白面难得微微一笑,开了口。
“是傻了?还是没睡醒?”
“嗯,好似在做梦。”
“傻瓜,还不过来?”
夜白一双脚犹如生了根似的,半晌挪不动,碧莲姑姑说过的,譬如凡界大家闺秀,要相当地矜持,矜持矜持再矜持,方显得身份高贵。
尽管此时夜白恨不得立马飞奔而去,扑到那个人身上,欢欣地转上几百圈。
但矜持那两个字却在内心生了根,发了芽。
一旁的大猫大概不尿急了,拿了它那虎脑袋使命将夜白往那人身边拱。
“大猫,你又调皮了,拱什么拱嘛。”
嘿嘿,就着大猫的力假把意思地矜持了两回,三步并做两步奔到了那人的身边。
那人万般诧异。
“大猫?”
“嗯,是的,它现在的新名字叫大猫。”
那人似笑非笑,意犹未尽。
“你倒是有两下子。”
“那是,连一只大猫都降不住,我天山夜白小仙子如何在这天庭里头混下去?”夜白相当得意。
“呃,九虎对大猫这个名字是否满意?”
“满意,那是相当的满意,你说,是不?”
夜白摸了那虎脑袋,大猫就作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子,煞是可爱。咧了嘴嘤嘤叫了两声,前爪着地,趴在了两人的身边。
两人坐在那琉璃桌前,看着前头一团开得正艳的醉海棠。
“无名,你这次又是顺路过来看大猫的吗?”
无名一张白脸微愠,反问夜白。
“你说呢?”
“唉,大宽姑姑说得对,你们这些男人总是小家子气。大猫在我手里难道还能给它养瘦了不成?你瞧瞧,大猫整整胖了两圈好不?”
大猫知道在说它,又将它那圆润的虎脑袋在夜白的手中噌了一噌,发出了一声它特别满足的嘤嘤之声。
无名却长叹了一声。
“唉......你还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娃子。许久没见到你,你倒是活得挺滋润的,好似比九虎还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