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醉眼朦胧之即,总是定定地看着夜白,说夜白与当年的瑶姬仙子当真是一般无二。
夜白笑嘻嘻地喝上一口桂花酒。
“嗯,天山一众仙子们都说我与当年的瑶姬女神长得似乎相似,细看又不大相似。总之如朝云暮雨一般,朦朦胧胧的。”
天帝脸上神色淡云若雾里看花似的,眼色迷离。
“朝云暮雨?却是十分恰当,当年的她如何不如这朝云暮雨一般,让人猜不透。”
天帝爹爹喝了坛子里最后一滴酒,腾了一朵寂寥的云,金灿灿的身影犹如清风划过湖面荡起的水波一般,晃晃悠悠直奔太微玉清宫而去。
唉,世间情爱之事真如那戏曲里唱的一般。
你爱着我,我爱着他,而他又欢喜别人,是一个折磨得人肝肠寸断的矛盾纠结体。
这怕不是夜白一介小仙子能琢磨透的,也罢,还是这桂子酒好喝。
自打夜白又一次来了这天庭之后,这云罗宫就热闹非凡,与那洛阳长街之上的天下第一楼是一个样式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也不晓得是哪个娃儿多嘴,说这云罗宫内有好喝的天山雪莲酿,一些个好喝的仙人,见过的,没见过的,仙阶大的,仙阶小的,入流的不入流的仙人。
有理由的,没理由的,都变着方要往这云罗宫内挤一挤。
大白日的,夜白在毗沙宫内受火神师父的点拨,得不出空来。到了晚上,这云罗宫就一茬又一茬的仙人,弄得夜白是应接不暇,疲惫不堪。
无奈这粥少僧多,这上得天庭来带的酒除去送了天帝爹爹与火神师父的,还与了一些与龙月与椒图。
剩下来的酒本就不多,哪里经得起这么多仙人来讨要。一开始夜白还卖仙界仙人们的面子,不管仙阶大的还是仙阶小的,都给上半坛子,毕竟自己只是天山一介小仙子,以后在这天庭要混得下去,还得仰仗一众仙人们的抬举。
眼见着屋内只剩下几坛子了,自己个每日练功练得累,也得喝上几口解解乏。
可这云罗宫要是闭门谢客,好像又得罪不起这一帮仙人们。
就着了大猫龇了十八颗尖牙守在云罗宫门口,这一招果然有用,一帮仙人们看那凶神恶煞的大猫,知道这是上古神兽,惹不起。
再看了看那云罗宫敞开着的大门,一个一个的踌躇了半天,又腾了云哪里来的回哪去了。
夜白也就高兴了,揣了酒坛子,去了那天象台星云盘。
看那椒图布星挂月,有时龙月也来凑热闹。
三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九人。
龙月再从那御膳房顺来火鸡,好不风花雪月般惬意。
某一日,夜白练那驭火之术练得辛苦,回到云罗宫一头栽倒在床塌之上起不来。
却听见日历仙人的公鸭嗓子由远及近。
“夜白小仙子,夜白小仙子......”
这欠揍的大猫,怕不是偷懒了,连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日历仙人都挡不住,一会子还想舔两口桂子酒不?
一个跟头翻身起来,迎了出去,碧莲姑姑说过,姑娘家就得有个姑娘家的样子,若是随便哪个男子都能进得闺阁成何体统?
以往在天山,一溜全是仙子,并无半个男人,是也可以不大注意体统。
但现如今是在这天庭之上,那嚼舌根的仙人也不少,不能让人家拿了话柄去。
重点是日历仙人那么个男人,这话柄要是传出去,未免让人说她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小仙子眼光咋就那么见不得人呢?
大猫原来也并未偷懒,它此刻正顺了毛摇头摆尾地走在日历仙人的前面,这个卖主求荣的玩意,这不明眼的是给那日历仙人引路的么?
靠,日历仙人那难看得要命的老鼠,真的,比天山那些打雪洞的老鼠要难看一百倍。
胡子长得老长,半只耳朵立着,半只耳朵耷拉着,一身皱巴皱巴的灰毛,纷纷乱乱地裹在身上。
此时,那难看的老鼠正趴在大猫中间那颗雪白毛的头上,十分欢快地拨弄大猫的耳朵。
关键吧,这个死大猫还十八分享受的样子。
狠狠地瞪了大猫一眼,要死啊,那大猫长了气性,居然敢假装看不见。
哼,回头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嘻笑了一张脸。
“哈哈,我说这云罗宫门前的喜鹊叫得个欢,原来是贵客到了。日历仙君,到底是哪一阵风将你给吹到这里来的嘛?”
日历仙人可得罪不起,龙月与椒图见到他都要躲上一躲,听说日历仙人他家顶顶重要的亲戚是前天帝与现天帝的奶妈。
“夜白小仙子,还不是你这云罗宫中的酒香味给我馋来的嘛。”
“嘿嘿,日历仙君的鼻子尖尖比起二郎神君座前的啸天要好使得多。”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我看这天宫里头的仙人十之有八鼻子都比那啸天犬好使。”
娘啊!这仙君还一点都不谦虚,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