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这个男人不晓得是那女儿红喝多了,还是着了疯魔,才说出这么一句让人心肝都乱颤了的一句话来。
夜白扭捏了半天,终于回了他话。
“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也瞧见了,那椒图下与龙月公主可都是从天庭里头下来的。你们巫界与天族不和,这是天下皆知,你不怕他们认出你来吗”
“我观那龙月公主玩兴很大,必不会注意到我这么一个戴着面具之人。那椒图却是不好说,好似一颗心都在你上,对我倒是添出许多敌意来。”
“你越说越离谱了,他们都是我在天宫里对最要好的朋友而已。”
无名又看了看那长河里头飘着的灯,若有所思。
“只怕是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单纯。”
夜白正要说两句,大意是想说朋友之间却是要坦坦dang)dang)来得好,不须得太多的猜忌,那样就没得啥意思了。
无名却话锋一转。
“看那莲花灯,真好看。”
“嗯,还不错,凡界的人放那水灯都是寄寓了祛邪、避灾、祈福的美好愿望。虽说不一定实现,有个心里寄托也算是好的。”
“想去放一盏吗”
“呃”夜白回头看了看一桌子欢畅的姑娘们,十二三分地犹豫,“还是算了吧”
无名却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拉着夜白的手腕直接就从那桃木的栏杆处飞了下去。
巫界之人擅长巫术,夜白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
两人飞升到了长河边,长河边放河灯的人也不少,突然之间边多了两个人,居然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再回头看了看天下第一楼二楼的桃木栏杆处,居然还有夜白与无名两个人的影子杵立着。
两个子虚乌有之人,似乎还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夜白算是放下心来,这要是被火凤逮着她与无名单独出去放了河灯,不晓得又要生出许多话来说。
长河岸边有许多兜售河灯的小商贩,夜白转的工夫,无名即携了两只红粉粉的莲花灯来。
两人学着旁边的人,双手虔诚地合了十,许了愿。
又将那莲花灯放在那长河里,那莲花灯就顺水往东而流。
无名问道。
“你许了什么愿望。”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希望边的人都快快乐乐的,一切安好就比什么都好。”
“边的人也包括我么”
夜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一问,愣了半秒回答。
“当然,边所有人,甚至天下所有人都安好快乐。”
两人无言,看着那两盏莲花灯转过前面那个弯头,急流而去,再也不见。
“你不问问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既然他说了,夜白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那么,你许的是什么愿”
“我许的愿,就是希望你永远是这么开心无忧的样子。”
“嗯,那是一定的,我当然得永远是开心无忧的样子。”
“嗯,那样的你是最好的。我们回去吧,我那巫术撑不了多久。”
这一次他却是没有使什么术,直接将两人送回那酒楼的二楼之上。
两个跟普通的凡人样,踱着步,一步一步地穿过长河的堤岸,跨过那人来人往的拱桥,一步又一步地迈入那闹的长街之上。
“真希望下一个元宵佳节,没有其它人,只有我们俩个,漫步在这长街之上。”
跟这无名喝了那么多次酒,没有想到他却是如此一个多愁善感之人。
看来他不大喜人多,也是,不管是谁,经过了灭族之战后,还能喜欢人多闹,那么他就太缺心眼了一些。
嘿嘿笑两声。
“嘿嘿,咱们有的是机会。”
也不知道为何,从那长河岸边到天下第一楼的大门前,弯弯曲曲,绕了好多弯子,又拐到长街之上,似是路程不短,可夜白觉得也才眨眼之间的工夫,那酒楼就在眼跟前,无名却停下了脚步。
“我就不跟你上去了,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你要去哪里不回天山吗不是说你伤的内里还没有恢复吗”
夜白一连串的疑问。
“其实,我早就应该离开的,只是因为遇见了你,一时为我逃避责任找到了借口,我想,我是没有必要在赖在天山,享受你的照顾了。”
这太过于突然了些,夜白怅然。
“那,我还能再见到你吗或者,我能去哪里找到你”
无名沉吟了一下。
“如果可以,我会在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你忘记了,你说过的,巫界之人是会巫术的。”
无名转,影就快隐于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夜白突然觉得万分的失落,她想像不出,那南山之上再也没有那个人之后的那一种心。
又觉得他这么一走了,就会再也见不着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