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天雷,三小只见怪不怪,见着那雷死命往那坝坝头劈,也木有他们啥事。 还自顾自欣赏风景。 这天,那蛤蟆不经意间没有将那蛤蟆嘴给封住,往外漏了那雾瘴。 也正是那三小只发现了那迎客峰的异样之处。 三只闲得没事就爬到了那昆仑墟的最高楼,藏经阁的房顶上。 美其名曰:站得高看得远。 那昆仑墟的美景尽收眼底,身边再摆些个点心,边吃边闹闲磕。 黑妞与白虎经历简单,没啥可讲的。 对于闲扯淡,却是二丫的长处。 虽说来了这个世间也才短短的八年,却是历经了人间的酸甜苦辣。 大意是说她早先也还不是以讨饭为生的,也是爹娘所生的宝贝疙瘩。 模糊记忆之中,记得家住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门前一条常年不断的小河向东而流。 家里有几亩薄田,爹娘恩爱有加,爹见天在外头伺弄那几亩薄田,娘见天地在家操持家务。 生活虽说比上不足,比下也还有余。 偏偏在二丫四岁那一年,天气干旱,家门口那长年清澈见底的小河断了流。 关键这老天爷连着两年也没有落下半滴雨来,那条经年不停息的小河不仅干了,而且那河床里的泥都晒成了灰,风一吹就飞飞扬扬地四处散。 那时的二丫不懂事,只要见那小河里的河沙扬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好玩,追着飞沙跑是那时她觉得最好玩的事情,也时不时在那河坑中挖个贝壳啥的。阿娘就跟在她后头边叹气边追着跑。 “大宝,别跑,小心那风沙眯了眼。” 二丫讲到此处就含了一眼眶泪,似乎阿娘就在眼跟前似的。 弄得黑妞也包也包不住的一眶泪往下滴。 这风沙也没有追几天,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得差不多了,一家人吃野菜也吃得有好些时日了,那那美丽的小山村最后连野菜都木有吃的了。 二丫的阿爹阿娘就关了门,带着二丫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一开始,跟着村里的一帮人一起往南边流浪。 只是听说那南边雨水充足,不缺粮,上那些个地方能讨得些吃食,也不能让这命给活活地饿死。 却也没有走出去多远,他们发现到处都是闹饥荒的人。 也有从那南边来的人,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 这不晓得是谁得罪了老天爷,老天爷舍不得落下半滴雨。这不管南边还是北边,通通都闹了饥荒。 一家人就漫无目的地到处流浪。 村里熟识的人慢慢地也走散了。 再后来,一家人寄居在离那落带镇不远处的一处破庙之处。 这落带镇虽是繁华之地,但要讨得些个吃食也十分不容易。 俗话说得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那些个有钱人宁愿将剩菜剩饭喂了狗,也舍不得施舍一点给他们。 二丫的阿爹阿娘在的时候,二丫虽说饥一顿饱一顿的,却也还过得去。 爹娘有吃的就紧着她先吃。 到底是经不起风吹日晒,还有那饥饿的折磨。 先是阿娘一病不起,也无钱医治,拖了一月有余,就归了西。 有一天,阿爹吩咐二丫在破庙里好生呆着,自己出去看能不能有好运气讨得些个吃的回来。 谁知道这阿爹一去就不得返,一连几日都不得消息。 二丫在破庙里饿了好几天之后,只得揣着个破碗上了街。 其间挨了好多白眼子,好的时候,有好心人看她可怜赏一个铜钱,一天下来,能吃上一点东西。 不好的时候,饿个几天吃不上东西也是常有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光黑妞眼泪朴棱棱地往下掉,就连那白虎也含了一眶泪。 要不是虎爹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那眶泪早就哗地下下来了。 偏偏这二丫讲起来却犹如说书一般,就好像在讲别人家的事情一般。 接着讲道,说她在那洛带镇乞讨的时候,也百般不容易。 今儿个蹲在这个弄堂口,明儿个蹲在那个巷子口。 总是不停地换地方。 黑妞就问为什么? 二丫就回答。 其实这乞讨的门道也还十分多,以前有阿爹阿娘在,二丫不用操那份心。 如今一个人了才知道,那些个堂口都是别人的地盘,你要是占了别人的地盘,不光你乞讨的所得归了别人,弄不好挨一顿打也是常有的事情。 总欺负二丫的是一帮比她大一些的孩子们。 见着二丫一个小乞儿,见天地欺负她。 所以要在那洛带镇讨一点生活也忒不容易了些。 二丫讲到这里的时候,一张白白嫩嫩的脸上还展开了笑颜。 “幸好我遇到了你们两个好人,特别是你,黑妞姐姐,你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豪气,真让我佩服,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将我从那地府里捞出来,不然,我这个时候说不定就是地府里的一个小鬼呐。” 黑妞是谁?经二丫这么一夸,当下正义感爆了棚。 腾地一下子从那房顶上站了起来。 “二丫,走,跟姐去那洛带镇,姐替你出头好好教训教训那一帮欺负你的兔崽子们。另外顺带找找你那不负责的阿爹。” 黑妞这一激动,脚下的瓦片就开始松动,一个趔趄差点落了下去,吓得白虎与二丫赶紧拉住了黑妞的袖口。 “黑妞,你能不能改改你那冲动的性子,这迟早会要了大家的命。” “虎,你不觉得那帮小兔崽子欠揍吗?敢欺负我们二丫,我要叫他好看。” “我亲爱的黑妞姐姐,虽说你是好心,但也听我说完好吗?” 二丫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魄。 “其实那帮孩子也是和我一样命苦,都是没有爹娘疼爱的孩子,他们后来也对我十分友善,见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让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大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