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晚上进去的时候是个女人,明天一早出来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或者一个疯子” “知道。” “知道你还让我去”夏柔脸如死灰,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可奇怪的是,她真就一没有动口喝骂,二没有动手捶打,深吸口气,只是沉沉的哼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你自所以那么好心,故意把申旺财引过来,当着我的面bi)他说出关于我妈的事,其实是为了我好,是想替我解除后顾之忧,让我在死之前搞清楚自己的世,了了这桩心愿,死之后可以瞑目,即使到了曹地府,也能知道我的亲妈是丁婷,能和她团聚” 话说到最后,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绝望、伤心,还是别的什么,夏柔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儿,看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像水孙头似的哗哗啦再流一次。 听到这话番,再看看夏柔那可怜、无辜、愤怒各种绪交织在一起的古怪表,王风心头猛地一动,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如果真的这么做,那么,王风和申旺财、孤灯法师那样的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我也就是说说,交易嘛,和谈恋一样,讲究的是两厢愿,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王风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心一软,话也跟着软了下来。 “算了”夏柔伸手抹掉眸子里呼之yu出的眼泪,哼道“你谈恋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朝柳暮楚,喜新旧厌,说变就变么” 王风的眼皮子一翻,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我早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靠不住的墙头草,不中用的纸老虎。”王风不吭声,夏柔还来劲了,狠狠剜了王风一眼,开口便是一番鄙视。 王风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哅口处仿佛有一万头草泥叶奔腾而过,苦笑道“那个妖僧我来对付,你可以不参与,但是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把我刚才的话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任何人。” 在不给孤灯法师送女人的况下,王风和飞蛇联手,如果飞蛇再能带来一些顺手的装备,暗中偷袭,虽然成功的概率不是特别大,反而冒的风险会比较大,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曾经的特种兵,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王风倒是不怕。 王风唯一担心的便是,蛇打七寸,一击必杀,如果除不掉孤灯法师,事后那个妖僧肯定会展开反扑,到时候,恐怕包括刘小花在内,但凡和王风有所牵扯的人,都会深陷险境,难以自保。 “谁说我不参与” 就在王风放弃了把夏柔送给孤灯法师的念头,正在思考别的对策的时候,突然,夏柔重重的哼了一声。 “啊”王风一愣。 夏柔目不斜视的盯着王风,语气坚定道“以前被孤灯法师败坏的那些女娃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替他找的,她们本来可以活得很好,却因为我的自私,死的死,疯的疯,如果算起来的话,我简直罪大恶极,早就该死了” 王风没想到,夏柔竟然会有这样的觉悟。 “我刚才没有把申旺财怎么样,不只是因为我们上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也不是因为他平时对我好,而是我干过的坏事比他还多,我手上沾的血比他还腥,所以,即便是死,也应该是我死在他前面。”得知了丁婷的事以后,夏柔像是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声音越来越沉,苗头儿越来越不对劲,稍微顿了一下,她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让我也尝一下那些女娃子吃过的苦、遭过的罪,算是报应。” 这是要纯心作死啊。 夏柔的态度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说实话,搞得王风有些懵bi)。 半晌,王风才回过神。 “那什么,我刚才真的只是随便说说,你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至于你犯过的错,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去弥补。”人命关天,王风赶紧劝道。 而夏柔似乎下定了决心,质问道“如果我不去,那个妖僧肯定会去抓别的女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别的女人被他败坏吗” “放心,我会把那个妖僧干掉的。” “干个”夏柔冷道“那个妖僧到底有多厉害,我比你清楚,你去,恐怕只有被他干掉的份儿。” “那” “别说了。”王风还想再劝,却被夏柔打断,夏柔又瞪了他一眼,眼神之中的鄙视之意更浓,哼道“婆婆妈妈的,真不像个男人” 靠 王风的老脸一黑,顿时有种扒库子的冲动,把自己特大号儿的丁丁掏出来,看自己是不是个男人。 “就这么定了,晚上八点你来酒店,然后我们一起去申家找那个妖僧算账。”夏柔没有再给王风辩驳的机会,一锤定音。 王风也是了狗了,本来,他是来绑架夏柔、bi)着夏柔去陪孤灯法师睡觉的,现在倒好,画风莫名其妙的突然转变,成了夏柔铁了心的要去,他拦都拦不住。 “那好吧。” 暗叹一声,见夏柔的意志如此坚定、态度如此坚决,王风只好点头答应,而心里则是暗暗盘算道“大不了晚上提前动手,在夏柔进去之后、孤灯法师败坏她之前展开偷袭,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害怕王风反悔似的,夏柔点点头,马上转移了话题,低头看着脚下昏死过去的申旺财,问道“那他怎么处置” “随便你。”王风笑道“只要这个畜生今天晚上回不了申家,不提前向那个妖僧通风报信就行。” “你的意思是把他留在酒店”夏柔愣道“如果他中途醒了怎么办” “放心,他醒不了。” 说着,王风蹲下,手指并剑,在申旺财的脖子里轻轻点了几下,封住了申旺财的几处位,顺手将一缕真气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