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劲松步履轻盈的来到东宫的郎芜下,小心翼翼,心里忐忑不安,这次是第一次来到东宫的地界。正好里面李虎田安走了出来,迎头相见,看见许劲松。 李虎笑道:“呦!原来是镇抚司的许大人,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许劲松笑道:“麻烦二位通报一声,卑职求见太子殿下。” 田安一丝冷笑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许劲松一时尴尬愣在原地。这时只见朱瞻基从里面走出来,道:“怎么了?”只见许劲松立在门外。 朱瞻基看着许劲松,笑道:“许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呀?” 许劲松立马跪下请安,道:“卑职叩见殿下,殿下千岁。” 朱瞻基一笑道:“不必多礼,进来说吧!” 许劲松随着朱瞻基进了里面,外面的李虎田安鄙夷的神情看着许劲松。 朱瞻基坐在椅子上,看着许劲松道:“许大人,什么事说吧!” 许劲松躬身道:“卑职得到密报,最近武林各门派将要在九华山的玄音阁集结,似乎又要召开什么武林大会,卑职以为,应多加监视,以防这些门派目无朝廷纲纪。” 朱瞻基看着许劲松,不置可否的道:“这武林自从上次三大派被圈禁之后,似乎也平静了许多,此次他们召开什么武林大会,再去监视,横插一杠,反而不美,毕竟这是武林自己的事情。” 许劲松道:“卑职以为,去一探究竟还是有必要的,毕竟这些武林人士,大多是高来高走,行踪诡密,此时正好是一个机会,了解他们一番动静也是可以的。” 朱瞻基见许劲松一再要求,也就没再说什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不过你要切记,武林自然有武林的规矩,朝廷也有朝廷的法纪,不可过多的卷入其中。” 许劲松道:“卑职遵命。”许劲松刚想要告退。 朱瞻基笑道:“既然来了,你我君臣也当说说话才是,不必急着走。” 许劲松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深知太子颇有魄力与手腕,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与镇定,翻手间就从内阁收回了镇抚司衙门的指挥权。 上一次在白门胡同的事情至今让许劲松还心有余悸,今日硬着头皮来找太子,一来是为了表忠心,二来更是探探太子的口风,只不过许劲松自己一直却是忐忑不安。 朱瞻基看着他,若有深意的道:“我听说你的祖上曾经救过太祖皇帝?” 许劲松躬身侍立,不敢抬头,心想:“太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不敢迟疑,立马道:“卑职的祖父,偶得寸功,深萌太祖皇帝皇恩。” 朱瞻基一笑道:“救太祖脱困于危难之中,这可不是什么寸功,而是大功呀!” 许劲松不知太子是什么意思,只是低头不语。朱瞻基见许劲松神情紧张,笑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又道:“你是功臣之后,朝廷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也希望你谨记祖上功绩,不要辱没了先人。” 许劲松这才明白,朱瞻基这是在提醒自己,也在敲打自己,就是要告诉他,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吓得许劲松唯唯诺诺,额头冷汗直流,道:“卑职谨记太子殿下教诲,永世不忘。” 朱瞻基依旧不动声色,笑了笑道:“如此最好,你去吧!” 许劲松这才退出东宫。门外的李虎田安走进来,李虎道:“太子殿下,您也太仁慈了。” 田安也道:“上次在白门胡同分明没有将您放在眼里,如今您还给他好脸色,真是抬举他了。” 朱瞻基一笑道:“你们难道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我说过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田安道:“太子您仁慈大度,可人家未必领情呢!” 李虎也道:“就是,我要是您,早把他赶走了。” 朱瞻基看着李虎,目光锐利,带有一股威严的气势,道:“那好,这个太子就给你做吧!” 吓得李虎田安二人面无人色,如一盆冰水淋湿全身,瑟瑟发抖,刚才李虎那句话虽是无心,但也是足以杀头了。 二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直呼该死!朱瞻基看着二人,表情凝重,脸色露出一股威严,道:“都起来吧!” 二人依旧惊魂未定,跪地不起,朱瞻基道:“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抓住别人的不是就穷追猛打,所谓适可而止,就是这个道理。”又道:“他许劲松今天来找我,这是他一个态度,也是想告诉我,要对我效忠,你们俩真是肤浅。”一股微怒之色在脸上闪现。 李虎田安二人磕头道:“卑职该死,请殿下责罚。” 朱瞻基不怒自威的道:“都起来吧!” 二人这才起来,躬身侍立,不敢直视。 朱瞻基看着二人道:“你们也不必过分为难许劲松,也不要对他存有任何偏见。”李虎田安二人唯唯诺诺。 朱瞻基看着外面,又道:“有个事情是不该张扬的,低调一点会比较好。”又道:“这许劲松是功臣之后,真的要深究起来,恐怕连沈阁老都要掉脑袋,沈阁老是三朝老臣,功勋之臣,更是社稷之臣,如果看不到这一点,就大错特错了。” 李 虎田安从心里开始折服,对朱瞻基的睿智仁厚,洞悉全局的观察力而感叹。 朱瞻基看着二人,道:“年关了,也该给父皇龙体安康祈福了。”说着转入里面去了。 留下心有余悸的二人,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白门胡同,赵尊觉得憋闷,练了一会刀法,坐在院中闭目沉思,身上的伤势也已经完全好了,完全感觉不到不适之处。 整日待在这里,犹如被关在一个盒子里面,赵尊发出一阵叹息,真想出去透透气。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