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向风等人正在街上闲走,景涛等人跟在身后。 此时满大街都是难民,就连藩台衙门门口都坐满了难民,街上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空气中散布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景涛等人捂着鼻子,一脸的厌恶与嫌弃。 景涛心里想着:“好好的屋子里不待,干嘛要出来?” 向风等人正走着,忽然从旁边的拐角处转出来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壮汉,与向风正撞个满怀,那人被撞的跌倒在地。 那人起身破口大骂,拍打身上的泥土,道:“瞎了你的狗眼。” 景涛正待要上前发作,被向风一把拉住。 只见那人身后的两个壮汉,凶神恶煞,挡到前面,一副要打架的气势。 向风笑道:“兄弟,不好意思。” 那人见向风等人不敢胡来,有些态度蛮横,嚣张的道:“我的衣服脏了,怎么办吧?” 向风笑道:“兄弟,我不是故意的!对不住了。” 那人一脸的淫笑道:“照你这么说,我把你妹子睡了,我也说不是故意的,你答应吗?”说完哈哈大笑,那俩壮汉也大笑起来。 后边那景涛几人哪能受的了这个羞辱,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上前就要撕打,教训他们一顿。 向风心中也是大怒,打娘胎里出来从来都是自己欺负人,还从没有被人欺负过,今日真是晦气,一大清早的就犯了太岁。 向风用手挡住景涛等人,强装窝囊样,笑道:“这位兄弟真是说笑。”看着那人又道:“敢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呀?” 那人趾高气昂的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缑冠西,我爹就是宝应县的知县大老爷。” 景涛等人在后面,差点笑出声来,笑道:“不就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嘛!牛什么呀!我还以为你爹是王爷呢!” 那俩壮汉指着景涛,大怒道:“大胆,敢跟我们公子这么说话,活腻歪了。” 景涛也大怒,上前道:“怎么着?仗势欺人想打架是不是?”说着就要动手。 向风看着景涛道:“退下,我自有定论。”景涛只好退下,只觉得心里憋屈。 向风对缑冠西笑道:“原来是缑老爷的公子,幸会幸会。” 缑冠西道:“那就别废话,陪衣服吧?” 向风道:“陪多少呢?” 缑冠西竖起两个手指头,道:“二百两。” 景涛大怒,上前道:“打劫呀!你为你这是龙袍呀?” 缑冠西也蛮横道:“你说对了,小爷我这个就是龙袍,快给钱。” 向风笑道:“二百两我有。”说完看了看左右,又道:“这人多眼杂,不能露富,咱们借一步说话。”向风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道:“到那去。” 缑冠西大喜,心想:“真是好兆头,一大清早就撞了个冤大头。”心中窃喜。 缑冠西和两个壮汉走在前面,向风对景涛几人使个眼色,景涛几人会意,暗自撸胳膊挽袖子,嘴角冷笑,等走到巷子口,景涛几人一把将那三人推到巷子深处,向风站在巷子口把风。只听里面传来阵阵沉闷的拳脚之声,那缑冠西嘴里被塞了稻草,哭喊不出来,而那俩大汉也是一样,三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口眼歪斜,景涛揪住缑冠西的头发,一边打一边嘴里骂道:“小乌龟,小王八,让你狂妄,你才瞎了狗眼。”众人打了一阵子,个个气喘吁吁,那三人被打的动弹不得,趴在地上。 景涛喘着粗气,道:“把他三人的衣服扒下来,都扒光了。” 几人连番上手,将三人的衣服都扒个精光,一丝不挂,收了衣服里面的散碎银子,将衣服通通扔到巷子墙外,整理了下衣服,这才出了巷子。 向风回头看着里面趴着的三人,笑道:“有眼无珠的东西。” 景涛笑道:“狗杂碎,弄死他。” 几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这缑冠西真是流年不利,老爹的家产都被拐跑了,如今穷得叮当响,依旧不知收敛,今日犹如臭鸡蛋碰到了烂铜铁,遇到了很角色,被打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也是罪有应得。 张孝霆和苏晨曦在城门楼顶坐了一会,下的城来,二人也走在城中,看着那些个难民,个个污秽不堪,蓬头垢面,凄惨无比,还有许多孩子蜷缩在父母的怀里,嘴里咀嚼着手中的干饼。苏晨曦一面走,一面看,一脸的同情,心里难受,紧紧的抓住张孝霆的胳膊,道:“他们好可怜。” 张孝霆也是心情沉重,道:“这些人还是幸福的,最起码在城里可以保命,早晚还有东西吃。” 苏晨曦叹口气道:“都是打仗给害的,为什么要打仗呢?” 张孝霆嘴角闪过一丝苦笑道:“我不知道,或许我们应该问问汉王。” 苏晨曦打了张孝霆一粉拳,道:“这个时候还贫嘴,那你去问呀!” 张孝霆笑道:“有机会我一定去问一问。” 苏晨曦撇撇嘴,忽然,苏晨曦转头一声尖叫,捂着眼睛,扑到张孝霆的怀里,张孝霆惊道:“怎么了?” 苏晨曦羞红着脸,道:“刚刚有个人从那个巷子口跑出来,闪进对面的院子里去了。” 张孝霆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苏晨曦红着脸,道:“那个人没穿衣服。” 张孝霆不信的道:“大街小巷,光天化日的,怎么可能?” 苏晨曦抬起头道:“真的,就那个巷子口,我明明看见了。”说着用手指着。 就在苏晨曦用手指的时候,又是一声尖叫道:“又一个。”又捂着眼,躲进张孝霆的怀里。 果然,张孝霆也看见一个人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窜进对面的院子里。张孝霆心里惊奇,谁这么大的胆子,对苏晨曦道:“你在这边等我。” 苏晨曦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