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真……真的吗?事实真的如您说的那般吗?您确定没有骗我?”晃了眼神,左沐仍是有些不太确定的再三询问道。
“千真万确,老夫可以拿人格担保。”周老胸脯拍得砰砰响,就差对天发誓了。
“可是周老我仍觉得有些疑惑,”左沐想了想,仍有些不大放心,“难道就没有可能母亲因为被拴着,连死都没有办法如愿,所以才迫不得以生下我吗?”
“傻孩子,相信我,你说的这些是不可能发生的。”见左沐疑虑重重,周老只得再次保证道,“我可以很确定,慕峰一直没有得到过你母亲,你的生身父亲根本不可能是他。”
“可我仍觉得不太放心,那种场景,你又不在身边,没有亲眼见过,怎么可能会这么清楚?”虽然周老再三保证,可左沐仍是有一堆的疑问,对周老的话难以全信。
“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老夫就是知道,”
周老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十分笃定道,
“因为我有让人悄悄的给你母亲送过一把玄铁匕首,你母亲既然都能用那匕首弄断铁链逃脱,怎么可能会连自杀的本领都没有?
还有那老蔡的医术平素也并不在我之下多少,尤其是妇科方面,从医这么多年,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到底是个姑娘还是个妇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原来竟是这样,我说房间里的铁链怎么会是断的,原来是您送去的玄铁匕首。”
左沐凝眉一想,瞬间好像又看到了希望,“可是既然逃跑的武器都是您送的,那您自是也应该知道我母亲逃走后又藏身何处呀?”
面对着左沐殷切的目光,周老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孩子你有所不知,当时我被慕峰追杀,连面都不敢露,根本不可能接近你母亲的。
就是那把玄铁匕首,也是托一位关系很铁的老友悄悄送去的。
我可以说连你母亲确切逃走的时间都不知晓,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后来的藏身之处呢。”
“追杀?”左沐一怔,追问道,“安平长公主不是说,母亲宫中出事失踪后,您辞官远走他乡了吗?怎么又会变成追杀了呢?”
“辞官远走?
霜丫头都变成那副模样了,老夫身为她的师父怎么可能会忍心远走。
说实话,这么些年,午夜梦醒,我一直都在怀疑,霜丫头到底还活在这世上吗?
不过还好,现在总算看到了你,我这颗心终于也能落地了。”
说到这里周老摇了摇头,懊恼的长叹一声,缓缓道,
“不过说起你母亲出这样的事,其实我这个师父也是有很大责任的。”
“不都是那慕峰的错吗?怎么会也有您的责任?”左沐有些被周老绕迷糊了,追问道。
“慕峰自然是罪不可恕,可这么多年,我却是一直不能原谅我自己。
作为一个师父,竟然早没有发现苗头,想办法救自己的徒儿出火海,这就是我这个师父的最大失职。
其实出事前,有一段时间你母亲一直闷闷不乐,看着心神不宁的,
她还偷偷找我问过好几次,问世上有没有什么假死的药,亦或我认不认识一些江湖人士之类的,能不能把她偷着弄出宫。
我问她原因,她也不说,只是摇头。
我就没有当真,因为她只是一时兴起,宫里憋闷了想出去玩,再加上手头刚好有个病得很厉害的病人,就没有太在意。
只答应过段时间帮她联系一下,但是并没有将这事太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次,我深夜出诊回来,刚走到宫门口,就见她那贴身丫环秋桂哭着跑来告诉我,说霜丫头可能要出事了,慕峰黄昏把她叫去养心殿,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我当时还纳闷,他们不是亲兄妹吗?皇兄把她这个妹妹叫过去说说话,或商量一些事也无可厚非呀,犯不得一个她丫环着这么大的急吗?
谁知那秋桂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让我大吃一惊:
她说慕峰其实这段时间一直在打霜丫头的主意,有意无意的试探她过好几回,问她愿不愿做世上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愿不愿和他这个大哥永远在一起,让他宠她一辈子。
说只要霜丫头点一下头,他就亲自去帮她操作,让她摇身一遍,成为一个母仪天下、风光无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
霜丫头心里厌恶,可又不敢明说,只得装疯卖傻,假装听不懂慕峰话里的含义,胡乱找些借口糊弄过去,但是私下里却没少背着秋桂哭。
但是这次秋桂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听说,皇上招霜丫头进殿前,好像喝了不少的酒……
我一听,自是心中扑通一声就开始往下沉,
身为一个常年在宫中行走的男人,我太了解慕峰那种人了,从小送到嘴边的东西太多了,乍然有件东西却一直爱而不得,
越是得不到,他心里肯定就越较劲,自是不能轻易认输。
再加上,联想霜丫头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