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料,皇上话音一落,人白太后却一点都不领情,一屁股坐在书案后,索性指着皇上泼口骂道,“出了事,你就知道躲躲躲,难道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解决解决,
你自己说,躲有什么用,躲能化解什么危机?
躲得了初一,咱们躲得了十五吗?
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早晚不得有当面锣对面鼓面对面解决的那一天。”
“母后,您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不是孩儿要躲,而是孩儿这不是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马上城门就要攻陷,也许下一秒皇宫也要破了,打又打不过,你说不躲,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让他司马铖抓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真的将皇位当众禅让给他不行。”说起打仗这事,皇上也是一脸的苦恼。
没办法,谁让他虽然比司马铖大这么多,打仗动脑筋这方面却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呢。
“哼,你当多大点事呀,还不明白,哀家怎么就不能明白,打不过你就不能想别的办法吗?”
白太后两眼一翻,不以为意道,
“他这番不要命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个失踪的安南女人吗?
你现在就去,把人找来站在城墙上,让他看清楚了人现在还在咱们手里,只要见了人,他铁定就会立即撤兵。”
“哎哟喂,我的母后,这要是有人,孩子儿不是早就找来了嘛,可问题是现在那女人不是已经坠了崖,找不到了吗?”提起左沐,西夏皇也是头疼的厉害,焦头烂额的解释道。
“你是不是真的傻,你说你找到了,你说那个女人就是左沐,谁能不信?”
白太后用手点了点皇上,是忍了再忍,最后只得索性咬牙切齿的手把手教导,道,
“你现在就让戚勇亲自去找个孕妇,打扮成左沐的样子,带着人到城墙上去,当着下面所有将士的面警告司马铖,
如果他胆敢再攻打,就直接当众烧死他的妻子和儿子,
哀家就不信了,你做到这个份上,他司马铖还敢再攻打?
男人嘛,只有心有所系、有软肋就好,就怕他冷血无情,无牵无挂。”
见白太后说的如此笃定,皇上也是一怔,“这……这样真的行吗?”
“怎么不行?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只要咱们说是,那她就是左沐。
现在就放出消息,让全天下都以为那女人就在咱们手上,
倘若他司马铖胆敢继续进攻,置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于不顾之人,那他就是不忠不义,要遭天下人的耻笑。”
“这……”皇上仍有些犹豫。
一旁的太监总管刘喜听完白太后的建议,和戚勇对视一眼,齐刷刷跪下,异口同声立即力荐道,“皇上,臣/老奴以为太后娘娘这主意不错,值得一试。”
“也只能如此,死马暂且当活马医吧。”
城外大营,
偌大的营帐里,司马铖黑着脸坐在上首,下面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将军跪了一地。
“王爷,此事您一定要三思呀,
王妃坠崖后,我们的人找了那么多天,这么辛苦都找不到,他司马克连只蚂蚁都没派,怎么可能会找到人!”
“是呀王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这明明就是虚幌一招,故意制造的声势,您一定不能中计,城墙上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王妃。”
“王爷,属下以为当下您一定要以大局为重,眼看我们明日就能拿下皇城了,捉住司马克母子只是早晚之事,这个时候您千万不能犯糊涂,
再说了,只要取得了江山,别说王妃那样的,以后什么样的女人咱会找不到。”
“对呀对呀,那把椅子十几年前本就属于您的,您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天经地义,没有人、也没有理由会因为一个女人质疑您。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您可千万不能手软,由着一个谣言误了大事。”
……
面对下面众将士慷慨激昂的陈词,司马铖就那么淡定的坐着,目光也不往下看,一直凝眉瞅着手中的作战图,半天一动不动,连眼几乎都不眨一下,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而纵观下面的将士口干舌躁的劝了半天,可无奈上面人家头也不抬,一点回应也没有,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慢慢的,也渐渐没了刚才的气势,稀稀疏疏的,也就住了声。
终于,见再没有人发言了,司马铖缓缓放下手中的图,抬起头,冷冷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
“传本王旨意,明日卯时撤兵,按司马克说的,将秦山以北的城池还给他。”
司马铖话落,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即有大胆的上前建议道,
“啊……,王爷此事万万不可呀,这些城池可都是大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您这么大笔一挥送出去,不是浪费大家的心血吗?”
“我会对大家负责的,还回去的城池,不出三个月定会再收复。”司马铖眼也不眨的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