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菀儿你真是够了!”
见吴菀儿扑上来又要撕扯程茉,吴斌彻底没了耐性,大粗胳膊一呼噜,一下将吴菀儿甩出去老远,
“吴菀儿,你以为你是谁呀,
怎么?到现在你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你不就是吴家的一个养女吗?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站在这里指手划脚的,有我这个大少爷在这站着,吴家的事什么时侯需要轮到你来管了?
还吴家的大小姐,可真把自己当根葱呀!
告诉你,如果识相的话,现在就赶紧给我滚,不然的事,继续纠缠下去,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翻天不认人……”
如果吴菀儿刚才还心存侥幸的话,现在则彻底认清了现实。
她的心随着刚才那一摔,彻底碎了。
她知道大哥的性子从小就有些浑不吝,哪怕对她这个妹妹,从小到大也说不上太亲近,但是她没有想到吴斌竟能这么昏。
伤心欲绝的她,捂着脸,转身冲出了院子。
吴斌本以为,他这一通火发的,吴菀儿肯定不能再来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吴菀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的又来了,并且一来就是好几天,每天一早过来,黄昏才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不过到了吴府,却识趣的并未再朝着韶华居而去,而是默默的待在吴丞相屋里,细心照料着他。
吴斌见她没来找程茉的茬,也就没搭理她。
他自然不知道,吴菀儿这般忍辱负重,日日拿着无极道长配的药,悉心照料吴丞相,自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其实那晚通过吴斌对程茉的袒护,吴菀儿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她自己势单力薄,不能惩治这对狗男女,但是吴丞相能。
所以这些天,她日日这般辛苦,就是盼着吴丞相早日醒来,为她主持公道,为母亲报仇,彻底赶走程茉这个狐狸精。
眨眼几天时间过去了,
左沐半夜睡的正香,忽然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吵醒了。
心里一惊,左沐迅速睁开眼,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口一闪而进。
竟是司马铖回来了!
左沐默默的看着,并没有出声。
却见司马铖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绕过床,直接朝着净房走去。
大概过了一小会,人才又轻手轻脚的回来。
上了床,大长胳膊一伸,轻轻将左沐揽在怀里,为她掖了掖被角,本准备睡去,却意外发现左沐竟睁着漆黑的大眼晴。
“把你吵醒了?”见左沐醒了,司马铖竟有些喜出望外。
“嗯。”左沐点了点头,轻哼一声。
“那还想睡吗?”
“不是太困了,昨晚睡的早,其实你刚才进来我就醒……”左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冰凉的唇堵住了。
硬硬的、刺刺的胡茬一路向下,扎的左沐心都痒了……
念着司马铖这些日子实在辛苦,左沐就没忍心拒绝他,由着他一通胡闹下去。
两人折腾了半宿,天快亮时,左沐打个盹,再睁眼时,就见床上已然没了司马铖的身影。
就这样一连几天,司马铖每晚深更半夜回来,天不亮就走。
有时候甚至还要更晚,洗个澡,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抱着左沐刚亲上两口,人就要离开了。左沐都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和体力,这么一天天的支撑着。
幸亏净房里有一根管子连着后面的温泉池,所以司马铖无论什么时候回来,都好歹还能洗个热水澡,若不然每天这么风里来雨里去,左沐真怕会把他冻坏了。
不过就算这样,看司马铖人又明显瘦了一圈,左沐也是心疼坏了。
“你这样下去怎么行?也太辛苦了,要不每天晚上就别来回跑了吧?”凌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司马铖起身又要离开了,冷不丁腰却被一双温暖的小手抱住了。
“心疼我了?”
司马铖轻笑一声,转身将左沐连同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
“傻丫头,我这怎么能是辛苦呢,每天见到你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我每天这么奔波为了什么?报仇是一方面,想给你后半生安稳的日子才是最最重要的。”
左沐小手攀上司马铖的脖子,整个人像藤蔓似的缠绕在他身上,“可是,我怕你这样把身体弄垮了,那我这后半辈子,岂不是要和一个病号一起过了,该多辛苦呀。”
“傻丫头尽管放心,吃了无极道长的药,你夫君我现在身子好的很,”司马铖说着,俯身在左沐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一口,“看来你这傻丫头是真不知道,其实你才是我真正的源泉,只要每天晚上能这么回来看你一眼,我就什么烦恼、疲惫都忘了,浑身立即又有了无尽的动力。”
“油腔滑调……”被司马铖咬着,左沐也不喊痛,只是吃吃的笑。
她现在觉着,司马铖真是越来越上道了,那些甜言蜜语,她怎么就越听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