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乎左沐的意料,在她传出胎像不稳的第二天,梁苒竟偷偷的来看她了。
因着慕琪死了少了竞争对手的缘故,梁苒的日子又好过了不少,看着红光满面的,气色很好。
可能也是念着慕琪之死,左沐立了不少的功劳,为了感谢左沐的缘故吧,梁苒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一堆的补品。
不过因为身份的原因,倒是没说几句话,就又悄悄的走了。
也是感恩心切,虽然梁苒人是走了,后来却是派她那贴身丫环冬梅,又三不五时的来偷偷送过好几次东西。
转眼到了腊月中旬,定城又纷纷扬扬的下了几场大雪,不太习惯北方冬天的左沐,自是更不出门了。
清晨,左沐收拾完,刚拿起手里的书,就见安嬷嬷突然神色慌张闯了进来,“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左沐从书中抬起眼睛,打量了眼安嬷嬷诧异道,“慌里慌张的,这可不是您的一贯风格,什么事把您惊成了这样?”
“梁苒身边的冬梅又来了!”安嬷嬷抹了把头上的汗,喘着粗气道。
“她这段时间不是常来送东西吗?您这一惊一乍的,可真是有些少见多怪了。”左沐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安嬷嬷并没有因为左沐的话,而放松心情,依旧紧皱着眉头,一副大难临头的架势,“不是,这次不同,她人不仅没带任何东西,还看着风尘仆仆的,粘了一身的泥和雪,我刚才还隐约听见她说什么安南出事了。”
“出事?”左沐愣了一下,还是没太将安嬷嬷的话放在心上,“安南不是好好的吗?再说薛将军现在又回去了,能出什么事?”
“哪有这么简单呀,”安嬷嬷急坏了,一副想说、又不能说的神情,吞吞吐吐道,“有些事您可能不太清楚,就是因为薛将军回去了,才……才……,薛……薛将军他……”
“到底怎么回事?薛将军怎么了?”
见安嬷嬷这副样子,左沐一怔,隐约意识好像出了什么事,故意沉着脸唬道,
“嬷嬷,别的事你伙同他们瞒着我就算了,我也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道。
可是安南那边的事,你可不能跟他们再打成一片,也事事瞒着我。
怎么说,那也是我们的家呀。尤其是薛哥哥,你是知道我们的关系的,不是兄妹,胜似兄妹。”
“哎哟,算了,事到如今,老奴就全给您交代了吧。”安嬷嬷是实在憋的没了办法,干脆一拍大腿道了实情,
“公主,实话给您说吧,现在安南和黑水正在打仗。
因着那路冥伤好后,又扬言要上定城来侍机找您的麻烦,薛将军一听说自然不能愿意,半道抛下白大小姐就一人先回了安南,领着一支军队就仓促出了兵,”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到了这会,左沐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有七八天的样子吧,当时老奴得到消息想向您汇报来着,可是紫烟姑娘说毕竟离的远,怕您知道了不仅帮不上忙,还凭添烦恼,所以就拦着老奴没让说。”
“那现在那边战况怎么样?”左沐一听,急忙追问道。
安嬷嬷不敢看左沐的眼睛,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心虚道,“听安南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薛将军这次全没有以往打仗时的沉着冷静,不顾众人阻拦,一意孤行,一直在向黑水挺进,誓下拿下路冥的人头,为您解了后顾之忧。”
“薛哥哥也是,怎么可以犯这种冲动冒进的错误,这事是一时半会能急的了的吗?那冬梅人呢,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可是为了这场战事?”
“这个老奴还真是不知道,那冬梅一来就被紫烟姑娘半道劫走了,老奴刚才在小厨房,还是隔墙隐约听她说了这么句,什么安南要出事了,
心里越琢磨越觉得这事不对,所以才冒昧过来和您说。”
“这个紫烟,简直是胡闹,她拦着人干什么?不是在那瞎耽误事吗?”左沐一拍桌子气愤道,“让她赶紧把人带过来。”
左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薛牧可能真的出事了。
很快,只一愣神的功夫,就见紫烟和那冬梅齐齐进了屋。
“奴婢参见康王妃。”冬梅一见屋,忙恭敬的向左沐行礼道。
安嬷嬷说的没错,看冬梅的情形,事情应该确实比较严重。
只见这丫头披风全部被雪打湿了,可能也是上山时跌倒过的缘故,裙子上面粘满了草屑和泥巴,看着很是狼狈。
“这些虚礼就免了,你我也不是外人,你此次前来到底是为何?我怎么听安嬷嬷说是安南那边出了事?”左沐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咳……”结果冬梅还没有开口,就见紫烟率先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我……”冬梅本已张开了嘴,听到这声咳,小心瞟了紫烟一眼,立即放慢语速磕磕巴巴道,“也……没……没什么大事,康王妃莫忧心。”
“怎么情况?紫烟,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什么时候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