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眼神躲闪了一下,“奴……奴婢不懂王妃您在说什么?”
“你懂的,狩猎场出事那天,你虽然按照慕琪她们吩咐的把我骗去了山林里,
但是看我一个人前去,你又有些良心不安,你不敢和王爷他们讲实情,所以就调头回去叫了薛将军。
记得事发后晖然曾说过,我前脚走,王爷后脚就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出事的具体地点,绕了大半天才找到的我,
可是薛将军虽然知道的比他们晚了不少时间,却和他们同时到达了现场,
原因就是因为:你告诉了薛哥哥事发的具体地点。
回来后,你怕白珊责怪你,所以就瞒着此事没有和她说,
后来薛将军问你,你又怕他们夫妻因此不睦,你就说其实你去找他是白珊安排的,
所以这也是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薛哥哥虽然气愤白珊的做法,却并没有和她撕破脸的关系。
因为他一直认为你这么做,真的是白珊安排的,白珊真的只是一时气愤,并没有存心想害我。
你说,我分析的对吗?”
“确……确是如此,”
腊梅将头埋的低低的,轻声道,“那天奴婢本也是以为那慕琪郡主只是和您开个玩笑,并不会真对您做什么。
可是当奴婢无意中发现萧若云公主和那夜将军竟还在现场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怕事情没她们说的那么简单,您真有了什么不测,所以奴婢就调头回去叫了薛将军。
不过,没想到……还是让您受了伤。”
“有这些就够了……”左沐目光转眼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就冲以回去叫了薛牧救我,只这一点,就足以让我陪你在这风雪天里去城门外走一趟了。”
左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魏昭然腊梅她们偷偷下了山,一路疾行往城门外赶。
漫天风雪里,左沐远远的就看到城外长亭里,站着两个人。
又高又瘦的穿着墨蓝色披风的,不用猜,定是薛牧无疑了,
而他旁边那个裹着梅红色的大斗篷,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自然也不是别人,就是白珊了。
虽然已经四个月的身孕了,但是白珊却瘦的差点脱了相,
原来一张可爱的苹果脸,生生被瘦出了一个尖下巴,像一夜间被脱去了所有的胶原蛋白,干枯的厉害。胳膊、腿更是细的可怜,只余一个大肚子,感觉风一吹,似乎就能把人吹倒。
“不是才回来没多少日子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左沐下了马车像没事人一样,笑着迎了上去。
看到左沐的笑脸,薛牧和白珊均是一怔。
尤其是白珊,眼里甚至有泪花闪烁,可能她真的没有想到左沐会来吧,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还是薛牧轻咳了两声,违心道,
“那个……,咱们安南那边还有一些事需要我处理,所以急着回去一趟,短时间内,可能我们不会回来了。”
“哎哟,我说薛哥哥你也真是,可真是把我这个妹妹当外人呀,既是有事情要处理需要回去,好歹也得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呀,最起码也让我为未来的小侄子准备个像样的礼物不是。”
这不,今天早上才从腊梅口中得到消息,时间仓促的紧,就临时选了个长命锁,虽然有些拿不出手,但总归礼轻情义重吧。”
左沐说着,拿出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长命锁塞到白珊手里,嗔道,
“我给你们讲,回头他要是长大了嫌弃我这个做姑母的给的礼物小气,你们可要给他解释清楚,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他这小气的父母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呀。
不过,你们大可以告诉他,想要更好的礼物,尽管让他来找我,别的不敢说,礼物我一定备的足足的,包他选的满意。”
“丫……丫……”见左沐装作没事人似的为他们送行,为了自己竟如此委屈求全,薛牧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酸楚,见白珊已识趣的转身走到了长亭外,终忍不住道,
“丫丫,对……对不起,都是薛哥哥的错,
薛哥哥本来留下是为了照顾你,没有想到反倒差点害了你,将事情闹到了这步田地,
其实成亲时,她只是说:给她留一个孩子,让她有个念想就好,至于其他的,他别无所求,
我以为她有了孩子就行了,没想到……,”
说到这里,薛牧一时哽咽再难说下去,只得对着左沐深深的鞠了一恭,歉意道,
“对不起,是薛哥哥害了你!”
“薛哥哥别这样说!”
左沐见状,忙伸手拦住薛牧,温婉一笑劝道,
“其实白珊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懂得珍惜,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只是因为太爱你。
你要这么想,这事如果换成是我,说不定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对人家好,对孩子好,将日子过得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