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皇上刚打定了主意静观其变,就见司马铖已急不可待的开了口……
“沐儿不行,我不同意你的想法,我们既是夫妻怎么可以分开,既然你都不走了,我一个人形只影单走那么远又有什么意义,恐怕到时候病魔没把我打倒,思念先把我吞噬了。”
“王爷,万万不可呀,您昨天夜里明明都咳了那么多血,我怕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撑不住的。”见司马铖为了自己不肯走,左沐含泪劝道,“王爷算沐儿求求您了,您去岭南吧,您放心,沐儿在这边一定会把太后娘娘服侍的好好的,不会让您忧心的。”
“沐儿乖,听话,我们哪都不去,我们就待在府里。”
一听说左沐不去,司马铖自是是铁了心的不肯走,反过来安慰左沐道,“其实我的病情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放心,只要有你在,只要我们夫妻一处,我肯定能熬的过这个冬天的。”
“您总是这样哄我,”左沐忍不住大哭,泪如雨下道,“去年冬日自从你病发,我还不是一刻不离的守在你身边,结果呢,你那一觉睡的就差点没有醒不过来。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我可怎么活呀?”
虽然提前说好的是演戏,但是毕竟是真的面临着分离,夫妻俩说着说着,难免动了些真情,不仅左沐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就连司马铖也罕见的红了眼眶。
说实话,看夫妻俩苦命鸳鸯似的抱在一处痛哭,别说大长公主看不下眼,就连一旁冷眼旁观的皇上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忽然有些恍惚,觉得自己这般做,是不是真的有些太残忍了点,白太后这诸多的担心,或许真的是矫枉过正了。
就在皇上犹豫着是否要松口,还是坚持下去的时候,却见左沐因为伤心过度,哭着哭着,竟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吐过后,看左沐一张小脸苍白得几乎没什么血色,司马铖更是紧张坏了,“沐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这几日吃坏了肚子,肠胃有些不适而已。”左沐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强笑着安慰司马铖道。
“人都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只是吃坏肚子,再说了,你这几日照顾我,明明都没怎么吃东西,不行,我还是有些不大放心,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先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再说吧……”
“王爷莫担心,真的没事,这几天都这样,过一会就好了,可能是这两日熬夜,没休息好的缘故……”左沐一心在司马铖身上,显然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不料,她话还没说完,又趴在那里干呕了起来。
见左沐这样,司马铖彻底急坏了,也不再纠缠是否去岭南的事了,一把拉起左沐就意欲出宫回府。
“你们……不是要商议去岭南的事吗?怎么就准备这么急匆匆的回去了?”见两人这急匆匆的模样,白太后轻咳一声提醒道。
“回母后,沐儿身体不适,我们现在回府先找大夫为她诊治过再说,至于回岭南封地之事,以后再商议吧。”
司马铖说完,本欲立即和左沐一起出宫,可是无奈左沐呕吐时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根本就是一副有气无力、别说走,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
司马铖急坏了,坐在轮椅上想抱又不能抱,想站又站不起,急的一脑门子的汗,最后还是大长公主身边的容嬷嬷看不过去,上前小心的将左沐扶起,搀到了司马铖旁边的一个锦凳上。
不过,在左沐和司马铖没有看到的地方,却见容嬷嬷搀完左沐后,转身回来时明显怔了一下,随后向大长公主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
白太后是何许人,宫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只是那么一瞟容嬷嬷的神情,再一看左沐的反应,自是立即就悟出了容嬷嬷的意思,随手一指旁边的一个小宫女道,“你,速去太医院,把那王太医请来。”
“奴婢遵旨。”小宫女听了令,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太后娘娘您喊太医做什么,儿媳真的没什么事,回去歇一会就过来了。”
左沐缓了一会,脸色总算过来了些,见白太后竟命人找太医貌似要给自己看病,急忙扑到白太后身边,继续替司马铖请求道,
“太后娘娘,王爷的身体要紧,恳求您无论如何务必同意让王爷去岭南休养身体吧,只要王爷的身子养好了,儿媳真是死了也值了。”
“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见左沐越说越不相像,司马铖彻底急了,“岭南不去了,既是你不想看太医,那我们现在就回府,先请府医看看也好。”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这一点事都没有,看什么太医,请什么府医?”见司马铖不肯去,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片苦心,左沐也不甘示弱道。
“好了,好了,你俩别吵了,依我老婆子看呀,你这身体有事没事你们自己说了还真不算,得一会让太医诊过后再算数。”
见两人争执不下,大长公主倒是心情出奇的好,轻笑着从旁劝道,
“铖儿家的你也别动气,既是你坚信自己没事,那就让太医把上一脉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