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左沐的存在,司马铖慢慢睁开眼,抬手轻抚了抚左沐的秀发,安抚道,“沐儿别怕,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躺在这里吗?”
“你这还叫好好的,那你还准备出什么样的事?你不想要命了吗?”左沐终忍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一颗颗砸在司马铖身上,引起一片灼热。。
“乖,不哭不哭,”司马铖为左沐轻拭去脸上的泪滴,不知道想到什么,竟忽然裂嘴一笑,“傻丫头,其实说起来今晚我们应该高兴,
真的很庆幸,那些不幸的事,终于没有再发生。”
其实司马铖说的是何事,左沐又何曾会不知晓,梦中那一箭穿心的场景,其实就在这片山林的另一边。
山林里爬上树梢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了,那断崖和梦中的一模一样。这也是她当时决定为什么要执意先回营帐,没敢再继续找昭然的原因。
只是陷阱一环套着一环,没想到她躲开了那一个,却没有避开这一个,当看到那红色稻草人的那一刻,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大傻子,都这样了还值得庆幸,我看你伤的根本不是身体,而是脑子,是彻底变傻了。”看司马铖的傻样,左沐忍不住吐槽道。
“沐儿,其实你有所不知,为了秋猎这些事,我日日做恶梦,这些天很是心神不宁,最怕的就是那些可怕的事会再次发生,
现在好了,一切终于过去了。”
司马铖自是不晓得左沐心中所想,兀自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喃喃道,
“其实沐儿,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了。
只要你能好好的,安危无恙,别说受伤,别说暴露我这么多年苦藏的的秘密,就算让我拿命来换,有人一箭穿了我的心,我也愿意。……”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听到司马铖又说起那些不吉利的话,左沐忙伸手堵住他的嘴,恨恨的拍着床梆念道,
“告诉你,不许再说这种丧气话,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老了还要陪我看细水长流、看潮起潮落呢。所以,你必须赶紧给我好起来,履行你的诺言。”
看到左沐因为担心自己,如此紧张幼稚的行为,司马铖心中一暖,“是呀,我们还说要生一堆的孩子,可现在却连一个都没有生呢,沐儿,你想生儿子还是女儿?”
左沐不禁又眼含热泪,更紧的抱了抱司马铖,“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你喜欢什么,以后我就给你生什么?”
“我喜欢姑娘,可以像你一样聪颖又可爱,讨人欢喜,
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想象着她以后天天粘在我身边的样子,真是一颗心都要化了……”
司马铖喃喃的描述着以后的幸福画面,终因体力不支,还是很快昏睡去,只是睡着时,嘴角仍挂着会心的微笑。
看司马铖终于睡着了,一片安祥,左沐心中却并没有因此长松一口气。
因为她知道:他们明天肯定在劫难逃,
虽然现在白启等人用内力镇住了寒毒,司马铖勉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到熬到明天早上,如果找不到新的药物支撑的话,还真是没有把握。
就算司马铖命大,苦撑到明天早上,那也肯定是一副气若游丝,危在旦夕的模样,但凡那西夏皇一见定会露面端倪。
再加上他本就生性多疑,从未放松对司马铖的芥蒂,只要找个精通寒毒的太医一咨询,恐怕很快就会猜出真相。
究竟要怎么办呢?到哪里去找解药。左沐坐在床边凝眉苦思着。
因为之前司马铖每次寒毒病发时,吃的都是无极道长直接配好的药,所以左沐并没有操这件事,更没注意过这些药的配方。
再加上看司马然身子稳定早就没有过毒发了,日常的针灸护理自己都可以解决,本着是药三分毒的原则,所以她就没有叮嘱阿离他们带那些过猛的药。
“王妃,王妃,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就在左沐一筹莫展之际,只见阿离拿着个小瓷瓶,雀跃着跑了过来。
“阿离,这是什么?”外面正休息的紫烟和安嬷嬷听到阿离的欢呼,也好奇的冲进来,尤其是紫烟一把夺过小瓷瓶,奇怪道,“这里面装的什么药?”
紫烟今天下午一出了营帐,就遭到萧若云那边的几个高手的纠缠。虽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但身上也受了几处箭伤,流了不少血。
安嬷嬷等人怕其跟着瞎担心,所以并没有和她讲司马铖的病情,只说左沐扭伤了脚,已无大碍,没想到阿离这一嗓子喊的,她们还是被惊动了。
“这是无极道长为王爷配的治寒毒的药啊,以往每次病发,无极道长都是用这种药帮着王爷瞒天过了海。”
阿离拿回小药瓶,得意的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得意道,
“只要服过这些药丸,王爷的身体就能很快恢复,脉像也会变得像正常人一样,连御医都无法诊治出来。我们以前还笑称这药为瞒天过海药。
以往每次陪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