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其实不是宁国公的亲孙子,是亲人后被过继去的。”司马铖闷声道。
“什么?不是亲孙子,这又是什么情况?”左沐一听,差点从板凳上掉下来,大惊失色的喊道。
“白启出自白家一个旁支,祖父当初系贵妾所生,老太爷死后,早早另立门户搬出了白家。”
司马铖轻叹一声,缓缓解释道,
“不过,他人虽然不像宁国公那般心狠手辣是个打仗的料,却也是个难得的商业奇才。
年轻时凭着外祖家帮衬,加上自己经营有道,很快就将家业做大,各行各业铺面、房产不计其数,最后甚至一度成为了西夏国首屈一指的富商。
当然,树大招风,宁国公和白太后也就是看中了这点,白启出生后,就以为白启长大后挣功名为借口,想方设法将他弄进宫当了我的伴读,以此夺得了白启祖父的信任,两家人逐渐走得越来越近。
再后来,到了白启十六岁那年吧,大年三十的除夕宴会,白启他们全家几百口人全都莫名被土匪劫走了,除了当时陪我奔赴沙场的白启以外。
等白启得到消息,疯了似的再赶回定城,就得知全家均被绑匪撕了票,自己家所有的财产,也被宁国公以发扬慈悲精神为由,全部接手过去打理了。
从此以后白启就成了宁国公府上过继的大少爷,表面上风光无比,实则却变得一无所有。”
“怎么会是这样?试问什么绑匪能这么不要命,敢绑太子朋友的家人?并且一下就好几百口人,他就不怕把自己的山头撑爆。”
左沐略一思忖,很快就不可置信的得出了结论,“莫不成还真是宁国公、白太后他们支使人干的?”
“除了他们,旁人也没有理由顶风作案,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呀。”司马铖一脸的了然,闷声道,“他们一惯是这样的伎俩。”
“我去,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可真行,专捡自己人下手。可是,就算眼红人家的财产夺财产就是,为什么还要害这么多人呢?”
听到这里,连左沐这个外人都气得不由得咬牙切齿,
“白启难道就这么算了?这口气他能咽得下?”
“咽不下又能怎样?白启原来还值着我胜仗凯旋后,能为其主持公道,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后脚我就中埋伏出了事,到了后来,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白启装聋作哑,做着宁国公府上一掷千金、风流潇洒的大少爷,宁国公也扮演着用心良苦、望孙成龙的祖父,时不时的还会为白启的堕落,怒其不争打上几板子。
表面上二人看似关系极为和谐,实则两人都心知肚明,宁国公也就是为了明正言顺的继续霸占他们家的财产,才勉强将白启当一个废人养着。
若不然,早就想办法将他弄死了。”
“唉,怪不得呢,我说你怎么放心将康王府全部的产业偷偷交给白启来管。原来是他有经商理财这方面的遗传基因呀。”
想起前些日子看的那些密折的内容,左沐后知后觉的感叹道,
“只是下一步,宁国公就要满血归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重新拿回大权,继续作威作福不曾?”
“宁国公归来势必想夺回自己曾经的权利,相对应的淳王惠王势力都受到威胁。想来他们两方应该会暂时休战,将矛头一致对准企图分羹的宁国公,”
司马铖双眸微眯,运筹帷幄道,
“我们先静观一段时间,且让他们狗咬狗去,等得他们几败俱伤之际,再悄悄安置我们的人顶上去。”
左沐知道,司马铖说的所谓我们的人,其实就是朝中那些中立正直,有真才实学,又对国家有所作为的人。
只可惜西夏现在奸臣当道,好好的有才华的人,倒没有了用武之地,想要发挥自己的满腔报复,竟还需要司马铖这般暗地里运筹许久。
想想就觉得可气,看来司马铖这复仇之路,真的是任重而道无啊。
“扑通……”左沐正想的出神,忽听身后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竟是司马铖脸色惨白,捂着胸口跌坐在了床上,。
“怎么了?快让我看看,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左沐连忙冲过去,紧张的拉起司马铖的手就欲为他切脉,“这段时间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怎么会又犯病呢?”
结果,左沐手指刚碰到那微凉的肌肤,都还没有找到到脉跳,就感觉到对方忽然猛一用力。
左沐一时不备,一头扎进了司马铖怀里。
“司马铖,大白天的,你……你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左沐俏脸微红,不禁恼羞成怒,试图挣开司马铖。
“沐儿,别动,让为夫再好好抱抱你。”
司马铖抱紧左沐不撒手,趴在她耳边呢喃道,
“沐儿,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活的最快活的日子,天天有你陪在身边,我感觉每日每日都像在做梦一样,生怕哪天梦醒了,你又不见了。”
司马然说着,声音一度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