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星洛沉闷不语,目光里的柔情全然被冷漠所替代,目不斜视、大步流星,一刻也不愿多待的急迫样儿。 “喂!你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面,你真的忍心就这样白白浪费?”易柏不明白木子星洛到底在气什么。 说真的,他倒是非常庆幸姜星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否则以刚才的局面,人不被打个半死,也得断一两根骨头。 木子星洛依旧不语,继续脚下的步子。 “喂!”易柏一把拉住木子星洛手臂,严肃道:“你可想好了,你这一走,你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极有可能再次回到冰点,更甚的是她恐将彻底远离你的世界。” 见木子星洛在用心聆听,易柏刻意一顿,而后继续说:“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结果,我们现在就走,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松开攥着木子星洛的手,易柏扭头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又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即便倾家荡产也无法买到,那就是后悔药。做为你的兄弟,我真心希望你可以把握自己的幸福,感情的世界里,最遗憾的不是两个人没有好好爱,而是明明爱着却错过。” 见木子星洛眼中漾起一丝痛心的波澜,易柏长叹一声:“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便是一生,除非时光倒流,不然就再也不会有回去的可能。” 木子星洛心中不禁狠狠一悸,因为这样的后果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承受的。 若是,她不曾给予希望,他或许真的可以做到默默站在远处看着她幸福;可,她不仅给了他希望,还与他做了约定……而,这个约定,是他曾经做梦也不敢奢求的。 “兄弟,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要知道,你所迷恋的女孩子是个自由驰骋于香界与金融界的奇女子,这世界上想把她变为私有的男人多得不计其数。”易柏走到木子星洛身后,重重推了之一把,说:“还不去?难不成真的要等人飞了,再后悔?” 木子星洛迟疑不决。 “门口有人晕倒了!快来人呀!”突然,大门外传来保安急切的声音。 木子星洛脸色大变,来不及思虑,拔腿就往外跑。 只不过,人还没到门口,就看到自家妹妹李筱姌扶着姜星遥走了进来。 “嫂子,你的脸色好吓人,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李筱姌满脸担忧。 姜星遥脸色白如墙纸,眉心微皱,无力的摇了摇头:“我稍微歇一下就好了。” “可,可是你的脸色真的太吓人了,我担心……”猛地,李筱姌发现自家哥哥近在眼前,连忙加快脚步,带着哭腔道:“哥,嫂子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晕倒了。” 木子星洛虽然担心,但却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她,愣在原地目光呆呆。 李筱姌极是不满,斥道:“哥,你没看到嫂子很难受吗?” 木子星洛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 见状,姜星遥只是没有任何寓意的微微一笑,泛着灵气的星眸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道:“我没事,真的。” 挣脱李筱姌的搀扶,姜星遥强撑着站直身子,任凭心口如何疼也不愿表露出分毫,脸色惨白的她执拗的勾起昔日一般淡雅如兰的笑:“筱姌,我和你哥只是很谈得来的朋友,所以你无需叫我嫂子,叫我星遥或遥遥就行。” 在她的观念里,身为丈夫保护自己的妻子当属天经地义,虽然自己与他并未行成婚之礼,但总归是有约定的,可方才…… 她不由的为自己感到难过。如果这就是老天为她选定的丈夫,她宁愿不要。 若是,刚才那种情况被南风勋碰到,以他的性子,定然拼了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很谈得来的朋友?”木子星洛嘴角不受控狠狠抽搐着,眸子里更是不能自已的泛着星星点灯的泪光,心如刀割:“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很谈得来朋友。” 姜星遥没有言语,勾唇盈盈笑着,脚下步履不紧不慢迈开。 目不斜视! 直至与木子星洛擦肩而过。 “我们真的只是很谈得来的朋友?”木子星洛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转过身,痛心追问。 姜星遥脚下步子不禁一滞,但并未真正停下。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她不想回答,她已经不确定自己的心,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着这个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在人前保护自己的男人了。 或许说,不够喜欢。所以,她才接受不了他的袖手旁观、独善其身。 木子星洛心碎一地,失望至极,转身就欲离开。 而就在这一霎那,姜星遥步履开始变得迟缓,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李筱姌大惊失色,不禁惊叫:“嫂子!” 木子星洛本能回身,伸手就去扶她。 姜星遥却并不领情,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推掉,冷冷道:“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 木子星洛心如刀绞,痛心疾首:“你怪我刚才没有……” 不等他说完,姜星遥无情的把话打断:“不!我不怪你,怪只怪我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是名满亚洲的大明星,而我只是个终日盼望着能够大隐于市、小隐于野的小女子,我们俩注定了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什么叫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姻缘花把你我拴在了一起,你就必须得对我负责!”木子星洛强压着怒火,直接将摇摇欲坠的她公主抱抱在了怀里,边大步流星往电梯间走,便霸气宣布:“今生,这辈子,我娶定了你,你逃不掉的!”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姜星遥自然不会任由其摆布,况且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 当然,除了报答南风勋续命之恩这件事。 “我不介意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宣示我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