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睡着的每一夜相同,在梦里姜星遥看到一朵圣洁无暇的白铃兰熠熠生辉的绕着自己飞舞。 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梦里不止有自己,还有声称会一直保护自己的姐姐。 身着白衣轻纱仙裙的姐姐牵着她的手,一直飞一直飞。 穿过大山、越过大海,直到飞到一片浩瀚无边的铃兰花田才停下落了地。 “哇——!” 姜星遥欣喜的几乎合不上嘴。 姐姐宽大的水秀优美一挥,顿时,白色的铃兰花瓣雨漫天飞舞,就像下雪一样。 姜星遥仰着头,星眸越发晶亮,惊喜的看着可以用震撼、唯美来形容的场景,一双芊芊玉手捧起,想要接住那些不是雪花却胜似雪的花瓣。 “妹妹,我们姐妹一起唱首歌吧?”姐姐提议。 姜星遥将落在手心的花瓣高高扬起,蹦跳着来到姐姐面前,俏皮的眨着灵气盎然的眼眸,娇声轻应:“嗯!” “我们像小时候一样,你来唱歌,我来伴奏。” 有着过目不忘记忆力的姜星遥,可不记得小时候的记忆力有这个姐姐,不过那有什么关系,现在她记得有姐姐就好了,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稍等!” 姐姐笑靥甚美,宛若那雨后的七彩虹,自带梦幻光环。 她右臂轻盈一挥,一个秋千架拔地而起,白色小花儿的铃兰形成的藤蔓直飞空中。 “来。” 姐姐递来手,声音温柔宠溺。 姜星遥将手放在姐姐手中的一瞬间,身体犹如生了翅膀一样径直飞向那秋千。 落座的一刻,美妙动听的旋律如筝、如琴弹奏般悠扬响起,姜星遥这才发现姐姐双手间有一片绿意,那是一片花叶,这旋律正是姐姐吹奏花叶而起。 姜星遥跟着旋律晃着脑袋,樱唇缓缓开启,如般动人的嗓音响起。 姐姐一直吹,她便一直唱。 洋溢着幸福的灿烂笑靥始终绽放在两人脸上,同样晶晶亮的眼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一个人又非一个人。 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南风勋左手插兜驻足而立,神情甚是凝重。 这已经是她昏睡的第五天了。 这五天来,尽管莫向南早已言明她身体并无异样,他还是难以自控的寝食难安。 即便困得不行,小睡片刻,他便会进入奇怪的梦境。 在梦里,他不是看到漫天飞舞的白色花瓣雨,就是看到一个秋千在空中荡啊荡的,他的星星就坐在那秋千上,哼唱着一曲令人心醉的旋律。 她笑容灿烂、俏皮。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错误的认为她触手可及,可每当他伸手去抓住她,她就会突然消失,然后出现在另一个看似触手可及的地方。 几次下来,他都没触到分毫,惆怅的情愫萦绕上心头。 即便不是在梦里,她与他亦是似近而又非近,不是吗? “二哥,我把午餐给你端来了,你多少吃点吧。”南风陌推门而入,这是自发生奇异事件以来,自己第三次见二哥,二哥就像彻头彻尾变了个人。 更加冷漠! 更加专权! 更加冷酷! “出去!”南风勋面若冰霜,声若寒冰。 看着二哥没有一丝温度的背影,听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话语,南风陌身体不受控的打了一记冷颤:“二哥……” “你该回学校了!”南风勋倏然转身,眼神凌厉而冷冽:“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更不准你靠近她半步!” “二哥,她在你心里这般重要,比我这个弟弟还要重要?”南风陌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心里对她的嫉妒和怨恨更深。 “是!”南风勋回答的斩钉截铁。 “二哥,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和妈对她的厌恶和怨恨就越多?”南风陌内心很受伤。 南风勋转过身不再看自家小弟,冷冷道:“她从来就不需要你们的喜欢,所以随你们的便!” “二哥,血浓于水,我才是你的亲人。”南风陌心如刀割。 “小陌,你扪心自问,你的所有决定我可曾反对过?”南风勋顿了顿,才继续说:“你不愿意到国外念书,我便留你在国内;你不愿上贵族学校,我便去说服母亲;你不想压力太大不愿上苦哈哈的重点高中,我便由着你。可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对我心爱的女人,你这个做弟弟的就不能用心对待?” “……”南风陌无言以对,惭愧的低下了头。 “既然你不能用心对待,何必不公平的要求我顾念兄弟情,顾及你的感受?” “……”直到这一刻,南风陌才真正明白令二哥态度大变的原因。 他羞愧难耐。 将饭菜放在茶几上,定定的看了二哥的背影最后一眼,起步朝门口走去。 手刚刚碰到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按下,南风勋突然又开了口:“南风陌,我对你别无所求,只希望她与你同一屋檐下的时候,你能够离她远远的,别伤害她,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南风陌心底不由一惊。 二哥说这话,无非是要明确的告诉他这个做弟弟的,他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当哥的心知肚明。 是的! 他做了不该做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甚至可以用卑劣来形容。 因为搞不清自己突然对她的不舍和心疼究竟为何,焦躁烦心的他明明看到表姐上官茉莉溜进来往给宠物喝得水里加入大量的兴奋剂,却视而不见。 龙猫灰灰冒然出现在客厅里,也是因为亲信在前一天得到了他的授意。 她的过敏,经过自己强硬追问林医生才知道,过敏原不是别的,正是自己丢弃那包痒痒粉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一些在地面上,而她赤足从上面走了过去。 “为了让你放心,为了不让我自己难做,回到学校我就申请美国斯坦福大学,我保证会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