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间是六点半,姜星遥回到房间的时间是五点四十分,南风勋原本想着一夜未眠的她是不会回来吃早餐的。 可,事情总是往往超乎他的意料。 就正如他追上去想要解释,发现她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了一样。 “早!” 看着她像没事人泰然处之的从眼前走过时,南风勋主动开了口。 姜星遥顿住脚步,侧目,定定的看了他几眼,遂才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早!” 她一如平常的从茶几上拿起报纸,目光落在要闻目录上,照着上面的法文念了两句,接着便将页码翻到了自己想看的那一页。 几眼看完,她将报纸阖上,俯身准备将它放回原位。一张醒目的照片进入了眼帘。 是见过两次面的国民老公——木子星洛! 唇角不禁一勾。 “这娱乐时报是你定的?”姜星遥万事她都喜欢弄个明白。 “是小弟。”南风勋如实回答。 “没想到他一个男孩子,居然会喜欢娱乐八卦。”说笑间,姜星遥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中的法文报纸压在了上面。 “二嫂,男孩子为什么就不可以喜欢娱乐八卦了?”南风陌恰好从楼梯上走下来,恰好将两人的对话听了进去。 “没有为什么,只是没想到而已!”姜星遥说得格外轻松,轻松的不像真话,却也不像假话。 她不再言语,举步走向餐厅。 南风陌连忙起步跟上去。 南风勋起身离开沙发,随即也跟了过去。 “二嫂,你不为早上的事情解释一下吗?”刚刚落座,南风陌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他可是从看到那一幕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人! 作为一个从小接受马克思思想和无神论主义的他来说,他是不愿意相信世界上有妖魔鬼怪存在的。 可,若是不存在,刚才的景象又该作何解释? 可,若是存在,她会是什么? 仙? 妖? 或是精灵? 姜星遥目光潋滟,笑颜浅浅,纤长的十根手指悠悠然的剥着手中的鸡蛋。 她没想过解释,不打算解释。 更何况,连她自己都懵懵懂懂不能完全明白,要她如何解释? 她将最后一块蛋壳规矩的放在手边,随手掰下一块蛋白,送到唇畔。 稍稍一滞,遂不紧不慢掀开唇。 “夫人,早!”吴妈的声音响起。 “妈……”南风陌开口,却没了下文。 姜星遥好奇,不由侧目,看到元媛如见鬼魅一般慌慌张张离去的背影。 唇角弧度不禁噙起。 她再一次将一块蛋白送到口中。 “二哥,妈这是怎么了?”南风陌甚是不解。 南风勋下意识看向了姜星遥。 南风陌立刻明白其中原由。 姜星遥面色不改,神色依旧,待到口中的蛋白全部咽下,不疾不徐道:“想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一个心狠手辣、残忍至极的人待在一起!” 顿了顿,抬眸:“你们两个如果也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开,大可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侧身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几个佣人,一字一字道:“还有你们!” “少奶奶,我不走!”小莲一个着急,直接站了出来:“从头到尾,你才是最难过的那个。” 闻言,姜星遥甚是感动。 这些日子,总算没白疼她。 可,面上却表现的没有一丝波澜,姜星遥优雅一笑,遂敛起目光轻描淡写的看了南风勋一眼,然后继续泰然若定的吃着自己的水煮蛋。 一块、两块、三块…… 不一会儿一个水煮蛋已全部入腹。 喝了几口蜂蜜水,擦了擦嘴角,她才重新将目光落在拿着刀叉却一口也没吃的南风勋脸上。 不禁盈盈一笑:“这样看我,我脸上开花吗?” “星星,你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南风勋回答,一双眸子噙着满满深情的注视着她。 姜星遥笑容更灿:“你之所以看不透我,那是因为你从未了解真正的我,就像你不知道我喜欢的从来就不是红玫瑰,而是白色铃兰一样。” “铃兰是什么?”南风陌讶然。 “铃兰又名风铃草、山谷百合、君影草。古人有云: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说得便是它。”说罢,姜星遥起身离开座椅,起步转身的一瞬,她清楚的看到几个佣人战兢打冷颤,如花的笑靥登时噙着唇边。 南风勋扔下手中的刀叉起身想要追上去。 已经走出五六步的姜星遥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清冷:“不要跟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南风勋抬起的脚不得不落在原地。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重新抬起脚迈出,径直走向门口。 花园里的秋千椅,荡啊荡。 她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做枕,斜躺在上面。 南风勋看不到她的容颜、她的神情,可是他知道自龙猫事件后,自己与她之间拥有了一条看不见的沟壑。 悲催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跨过去。 因为他害怕方法用不对,结果会适得其反。 “二哥,你快随我来!”忽然,南风陌箭一样冲了出来,扯起南风勋的胳膊就朝房间里走。 心思全在姜星遥身上的南风勋非常不解,脚步迟滞,不愿移动。 正在这时,负责农场的李大叔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二少爷!” 南风勋还来不及开口询问,负责看护妞妞的小林火急火燎又跑了过来:“二少爷,不好了!” “二少爷!三少爷!喜喜,喜喜它不知道怎么了,疯了一样的撞笼子,晕过去了!”喜喜是元媛的爱宠,一只小葵花凤头鹦鹉,前来禀告的人正是负责照看的小桃。 撞笼子?还晕过去了? 这样的事南风勋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不禁蹙眉。 一听母亲的鹦鹉同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