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疼,是不是?”南风勋指着她的心口,心疼到不能自已。 姜星遥脸色惨白到了极点,一双灵眸里写满无力和脆弱,但她依然勾唇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还好。” “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好孩子要诚实,所以姜星遥你不可以骗我!”不是南风勋不信,而是她现在的状态着实让人担心。 “傻瓜,谁告诉你学习成绩优秀就代表就是好孩子的?况且我从来就不属于老师口中的好孩子。”姜星遥好笑的说着,随后双臂主动环上南风勋脖颈,脸贴上他的胸口,有气无力道:“南风勋,送我回房间吧,我真的好累。” “好!不过,一会儿必须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在没有听到医生说她无大碍之前,南风勋不会允许自己有半分放松。 姜星遥贴着他的胸膛,如释重负般阖上重如千斤的眼皮,声音虚弱的像只乖巧的猫儿:“好,我听你的。” 可,令她及南风勋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双臂刚刚用力欲将人抱起,姜星遥又吐了一口血,使她原本就血迹斑斑的白衣裙更加红的耀眼,灼人眼睛。 南风勋大惊失色,连忙松了手臂力道,急声道:“星星——” “咳咳——”姜星遥剧烈的咳嗽起来。 南风勋不由分说,连忙把她的上半身抱起来,好让她呼吸更加通畅些。 姜星遥抬手拭了拭唇角的鲜血,湿湿粘粘的感觉令她混沌的头脑清晰了许多。 只见,她笑靥如花,粘着血迹的纤长手指轻柔的摸着南风勋已经不能再拧的眉心,徐徐缓缓道:“南风勋,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老天既然把我送到你身边,就不会轻易带我离开,所以这一次,我不信天,不信命,我选信你!” 闻言,南风勋心若刀绞、痛心疾首,豆大的泪珠无法自控的簌簌滑落。 曾几何时,馨儿也说过同样的话,但老天还是残忍的把她带走。 带走的干干脆脆,甚至让他连那句早已藏在心底多年的“我爱你”都来不及说出口。 姜星遥笑得更灿,玉手温柔的为他拭着泪:“南风勋,我喜欢看你笑得样子,你笑起来像春天里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 尽管南风勋根本就没有笑得心情,但他依然扯了扯自己唇角。 见状,姜星遥欣慰的笑了笑。 不过,她终究由于体力严重不支清灵的眸子一点点阖上,笑靥一分分消失,而,那只附在他面颊的手在眸子完全闭上、笑容完全消失时,倏然滑落。 她是真的累了,想睡了。 原本在耳畔响着的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声,开始渐渐远去,直到远得再也听不见。 姜星遥,你难道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她问自己。 如果是,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死亡的恐惧,反而觉得自己大脑皮层还在活跃的活动着。 答案,她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自己好累,想要睡一会儿,哪怕就睡一小会儿。 睡意快速袭卷了她的全部的思绪,她真的渐渐入睡。 与每晚一样,那朵圣洁无暇、熠熠生辉的铃兰再次如期出现,它散发出光形成光纱清帐将她笼罩于其中,那感觉很温暖,很温暖,犹如被妈妈拥在怀里…… 得到消息的莫向南几乎是以寻仇的速度‘杀’来的,好在检查一番后结果还算尽人意,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没劈头盖脸臭骂南风勋一顿,反倒离开之前安慰了其几句。 后来,南风勋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边颔首垂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睡容逐渐安详的姜星遥,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里,整栋房子除了仿古壁钟发出嘀嗒嘀嗒声和水族箱造氧机发出咕嘟咕嘟声外,加上南风勋俊美面上自始自终没有一丝情愫,就让氛围变得更加压抑、诡异、瘆人。 上官鸢尾看得是战战兢兢。 这样的表哥,她长这么大莫说见过,就算是耳闻也未曾有过。 当然,最为惊恐惧怕的要属肇事者上官茉莉,因为此刻正验证了那句可怕的不是暴风雨,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启了唇,声音却抖厉害:“表,表哥,我不是故意的,茉莉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只是气极了,气昏了头,我没有真想伤她,表哥,你,你一定要……” 突然,她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南风勋乍然抬头痛恨的瞪着正欲辩解的上官茉莉,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阴戾与冰冷,如鹰隼般盯着猎物般虎视眈眈,恨不能将其五马分尸。 “表……表哥……”上官茉莉吓得脸色煞白,惊恐无措。 南风勋面若冰霜,声音冷冽如锋:“上官茉莉,我南风勋没有你这么心肠歹毒、心狠手辣的妹妹!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没有我南风勋的命令,你不得靠近星星半步,否则休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上官茉莉没想到表哥居然会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如此决绝无情,不由大惊,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表哥,茉莉她真不是故意的,不信,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他们都可以为茉莉作证。”通过表哥的泪和决然的态度,上官鸢尾深刻的知道了这个嫂子在表哥心中的地位,不过身为姐姐她自是不能坐视不管,可当她说出这话,看到大家一致的表情后,她才意识到大错已铸成,所有的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 况且,整件事从头到尾,妹妹本身就不占理。 南风勋目光四下逡巡,冷然一笑,一字一字嘲讽出口:“上官鸢尾,你觉得我还有问的必要吗?” 顿时,上官鸢尾哑然。 见状,南风勋不禁嗤之以鼻,唇角鄙夷勾起,而后垂下眸子继续旁若无人的凝视着安详睡容的姜星遥。 虽然,姜星遥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