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墨冷言一直处于自责中,眉心紧蹙,静默不语。
连续往返的飞行已经令墨冷言忘记了疲惫,整颗心无处停靠,四处漂泊,只顾着担心,不知林墨沫如今的情况如何。
早在林墨沫说起被跟踪的事,他就提高了警觉,只是怎么会这么轻易放松了警惕?
慌张,不安,忐忑导致墨冷言整个人都处于凌乱之中。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可墨冷言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每一刻都是煎熬。
“墨总,吃点东西吧!”
骆承泽出声打断了墨冷言的思续,从长相甜美的空姐手中接过鲍鱼饭,想要摆到墨冷言的面前。
“我不饿,你吃吧!”
墨冷言摆了摆手,揉了揉眉心,转而对着空姐开口:“给我来杯咖啡,谢谢!”
“墨总,往返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您这样身体受不住,还是...”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弘永哲还是清楚的感受到墨冷言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才到美国与郑耀文汇合,甚至连机场都没走出去,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墨冷言不会这样急于回国。
不知为何,弘永哲隐隐觉得,墨总的表现与林墨沫有关。
就在弘永哲试图再三劝说墨冷言时,墨冷言端着空姐送来的咖啡微抿一口,而后缓声开口:“回去后,给我留心东盛的情况,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是,墨总!”
弘永哲正视着回答。
心中却已经得到了答案,盛家的东盛集团,墨总这是打算对东盛下手了吗?
墨沫,你所受的委屈,我来帮你全部讨回!
墨冷言低垂的眼睑遮挡住他眼中的凌厉与阴冷,就连握着水杯的指尖,力道也在缓慢的开始加重缩紧。
而此时,林墨沫已经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左侧面颊被打得红肿,手腕和脚腕处已经将血痕处理好,小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泽少,林小姐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唯一比较严重的就是头部缝了五针,因为受到剧烈的震动,有些轻微脑震荡的现象,醒来后会有恶心头痛的现象,还要注意多留意观察!”
林墨沫被推出来后便被安排在VIP病房,而于院长则一脸疲惫的从抢救室里走出来,第一时间向骆承泽汇报林墨沫的情况。
“好,辛苦了于院长!”
骆承泽拍了拍于院长的肩膀,客气谦和的回答。
“泽少言重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那我先去休息下,泽少有什么吩咐打我电话便可!”
“好!”
骆承泽点了点头,看着于院长的身影走远。
还不等抬步离开,便听到潘清川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快速且急切的脚步声:“泽,林墨沫怎么样?”
“已经送去病房休息了,头上被缝了五针,冷言也在飞机上,估计明天早上就会赶到。你那情况怎么样?”
骆承泽与潘清川一边相互寻问对方的情况,一边朝着林墨沫所在的病房走去。
光天白日,公然绑架,还将人从车上推下来,如果不是他的车子与面包车保持着距离,如果跟在面包车后面的是其它陌生人的车子,再如果他和潘清川没发现林墨沫遇到危险,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样及其恶劣的事件,恐怕公安部门也会引起高度的重视,毕竟有这样心狠手辣的危险人物存在,严重危害社会公共安全,多耽误一天也是隐患。
“他们将面包车丢在路边逃走了,不过李局长那边已经通过高清监控截取了姚嘉瑞与驾驶位上的男人图像,发到公安部新闻网上,全市通缉。现在,只能等消息了!”
骆承泽点了点头,相比骆承泽的淡定,潘清川显然还处于诧异间没有回过神来:“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还是第一次见识手段这么歹毒的女人。想起之前我对林墨沫的针对,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
想到曾经还以为林墨沫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如今看来,其实她也是受害者。
“还好,都来得及!”
能够主动从潘清川口中听到这句话,就连骆承泽都为此感到欣慰,拍了拍潘清川表示安慰,而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林墨沫正处于麻药中还没醒来,两人将病房的门轻轻关上,走到套间外的沙发上坐下,一同等着墨冷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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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一处破旧的拆迁房里...
四人一路徒步躲避至此,姚嘉瑞像是累极了,竟倚靠在光凸凸的墙壁上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里她被人逼到绝境,而后从山崖上坠落下去。梦中的一幕万分真实,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猛然惊醒时,身上已经升起冷汗,直到适应了眼前的环境,姚嘉瑞才想起白天经历的事。
车子转过来时,她看到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