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快见着眼前的女子,猛地从凳子上站了去来,一句话喊在嘴边却是说不出口。小婉似感应道了陈快的举动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只巧手竟是丝毫没有分差的捂在了陈快张大了的嘴巴上。
那女子似听着些动静,却是左右没瞧着异样,随即谢过小二将门轻轻关上。
陈快见了眼前这位女子,如此激动,只是因为这赵国的使者竟是许以白!
待许以白把门关上,小婉这才松开捂着陈快嘴巴的手,手中捏诀结了个遁声阵印。
结界霎时而起,许以白感受道灵气波动,白玉儿般的脸上登时挂上了几分阴霾。
陈快连忙显出身形,就想上去来一个阔别已久的拥抱,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美人的玉拳。
“哎呀!”陈快毫无防备,脸上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拳,疼得嗷嗷直叫。
不过小婉却是并没有打算帮手的意思,依旧匿着身形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许以白只道:“果然是个美人。”
陈快糊里糊涂的吃了一拳委屈地叫道:“你为什么打我?”
“你这个臭流氓!”许以白人狠话不多,只是冷着那张白玉般冰洁的脸,又是一拳便要打来。
陈快见状连忙解释道:“许妹子,我是你陈哥呀!”
许以白闻言愣了愣,停下了手中的拳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眼前之人,半天才缓缓开口道:“你是陈快?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她说道后面的声音都几乎变成了哭喊,她怔怔地看着眼前之人的模样,不敢相信这是她这些年来日思夜想的陈快,这些年来他究竟是遭了多少罪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天呐!她觉得她的心像是被一道雷击中了一般……
陈快瞧着许以白一瞬间没了血色的脸儿,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那张人皮面具,他连忙揭下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
只见一张冷酷却又带着一丝温暖朝气的脸从人皮面具下豁然揭开。
许以白看着眼前这张脸,亦是有几分陌生,但依稀可见她日思夜想的那位少年的模样,只是如今成熟、稳重多了……
她看着他的这张脸,早已冷透的心似一下子融化了一般,一把抱住陈快,将多年的忍耐、委屈、怨恨都化作泪水付之这宽厚、结实的胸膛。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找我啊?……”
陈快不知道她为何哭的如此伤心,又为何会成为赵国的使臣,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这其中的种种变故也只有等她哭够了再娓娓道来。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背小声安慰道:“没事了……”
小婉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现身而是走到窗户旁,轻轻推开窗户,让一丝冷风得以吹过她的脸庞。
许以白在陈快的怀里哭了许久,只听门外又伙计敲门的声音,这才得以停下,她努力平复心情,一边收拾着自己哭花的妆容一边问道:“何事?”。
小婉听见动静连忙收起阵法结界,陈快亦是退了一步匿去身形,却是发现胸口的衣衫早已被以白的泪水浸湿,隐身之后显得格外显眼,他无奈一笑,身子一转转入槅门之后藏了起来。
“小人是来给使者大人送今日的午膳的。”外面的人应道。
“不必了,我没胃口,下去吧……”许以白松了口气,幸好只是送午膳的于是连忙打发了。
那外面的伙计闻言喏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见那伙计脚步远了,陈快这才重新现身,小婉将窗户重新带上,也随之现身。
以白看这眼前的小婉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又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点头示意。
陈快先是向许以白介绍道:“这是我义妹,夏小婉。”
然后又笑呵呵地对着小婉介绍道:“这是我在离山的师妹许以白。”
小婉微微欠了欠身,轻轻笑道:“许姐姐好。”
陈快似乎并未看出气氛的尴尬,一把拉过许以白坐在桌边,问道:“你这几年过的还好么?怎么会成了这赵国的使者?”
许以白闻言却是神色又暗了下去。
陈快知道她哥哥许清河是最疼她,有他在断然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但如今看来她却是像受了许多委屈一样,难道?……
陈快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虽然和许清河没多少交情,但毕竟能成为朋友的对他来说并不多。
“清河还好么?”陈快轻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他……死了……”许以白说着低下了头,几滴热泪又从那早已泛红的眼眶不争气的跑了出来,多少次,她早已为她已能泰然自若的接受这个事实,但每一次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这简单的两个字,她说的时候语气轻的不能在轻了,但在陈快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这些年来他不知见过多少生死,如今却是第一次无法面对这个“死”字。
“他是怎么死的?”陈快有些哽咽地问道,一眶热泪被他生生摁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