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快呆呆地看着手中散着阵阵橙色微光的天玉简,矗立良久,这几日的曲折,陈快隐隐觉得,命运的轨迹似乎已朝着自己始料未及的方向疾驰而去。思绪了良久,这才收拾好心情,从已是破烂不堪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将天玉简小心翼翼缠好,别在了腰带上。 此时离陈快进山,已过了约有十日,然而陈快在洞中却是浑然不知,暗道:“也不知在在这洞中过了多久,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可千万不能误了验丹大会。” 只是这山洞也不大,陈快转了几圈,除了洞口,只发现一处狭长的隧道通往外界,想来那些猴子便是从这个小洞出入的。 陈快有些绝望地站在洞口看着呼啸而下的水瀑,心想:“这么跳下会死吧?”不由得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阿狗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去找师傅师娘来找我了吧。师父的酒是找到了,可惜没法带出去了孝敬师父了。师娘得养颜丹……”陈快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次效力的瞬动符。 “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陈快连忙在身上翻找,可这一身素袍早已是破得除了洞还是洞,哪里有什么灵符,想必是混轮中被猴子夺了去。 可陈快并不死心,最终在已是有些泛酸的酒池中发现了一张已经泡烂的黄纸,上面依稀还能看着些朱砂写过的字迹。唉,这会死心了。 “难道我陈快就要困死于此吗?空学得这上乘的修炼之法,却不会任何法术……”陈快面如死灰地倚着石壁坐在地上,心里却仍是在计算着一切可行的方案。可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办法,干脆拿出天裕简从新进入意境空间。 陈快也不知在意境空间里过了多久,出来时却发现那猴子似乎也未曾来过。 陈快伸着鼻子朝着酒池闻了闻,一股酸臭之味,熏得陈快直翻白眼“难道是因为之前我泡在这酒池之中时已耗尽了这酒池的灵气,所以那些猴子已经遗弃这酒池了嘛?” “看样子只能等到枯水季节才能想办法顺着瀑布爬下去了,还好已经结丹,且有这上乘的修炼的法门,就算不吃不喝也能熬得数月,否则还没等到枯水的季节或许就饿死在这洞中。“陈快无奈的想到,当即又回到《刍狗》的意境空间,继续参悟了起来。 然而此时的九州早已乱作了一团,周天气运消失,赵氏自立,越国灭吴,原本早已蠢蠢欲动的各路诸侯纷纷迫不及待的展开了自己的“宏图伟业”。 此刻在离山主峰仰天峰的离天府内,云青老人与另外七位长老正在会见两名来自楚王的使者。 这两位使者一胖一瘦,一个身着黄色镶银战甲,一位身着紫色镶金战甲,手中还捧着一卷黄边龙纹锦书,两人皆是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 而几位长老则是身着各色长衫,盘坐于台上,或是闭目养神、或是笑脸盈盈,但都是气定神闲一副仙人气派。 云青老人身着一席黑色长衫坐于堂中,笑着问道:“两位使者,奉楚王之意来我离山,有何贵干?” 身着紫色镶金战甲的使者闻言,向前大踏一步,一手抬高手中锦书,大声说道:“今九州始乱,群龙无首,楚王恐四方动荡,百姓流离,特命我等前来召诸位贤能入朝,一同征讨莽逆篡朝之臣,并匡社稷,以立贤名。” “什么狗屁社稷,这周天早该亡了。”一灰衫长老闻言出口大骂道。 楚王使者霎时脸色大变正要发作,却见云青老人伸出一只手往下按了按,依旧慈颜和睦的说道:“使者莫要见怪,吾辈日日于这山中修炼已是闲散惯了,怕是不能担当如此大任……” “看样子离山是不想奉诏了,要知道这可也是楚国之地,离山修士若是不愿追随楚王,那边请你们离开楚国。”紫衣使者说罢,一手叉腰一脸不屑地看向别处。 “放你娘的狗屁!这离山是当年周武帝分封给我们祖师爷的封地,什么时候成你们楚国的了。”灰衫长老作势就要冲下台来,幸好被旁边两位长老拦住。 那紫衣使者确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祖师爷虽受封离山,却并无爵位也无世袭,我们楚王只是感当年先祖与你们祖师同袍之情才为讨回,而且方才你也说了周天已死,如今这便是楚国之地。你们若是不搬……”紫衣使者说到此处语气一顿,冷笑一声。 那灰衫长老已是气急败坏,全无尊者形象,若不是另外两位长老死死拦着,早就杀了过去。而那云青老人却是依旧和言善目,先是向着灰衫长老道:“师弟稍安。”接着对楚国使者说道:“此处地界虽是楚国,但这山却是我们离山的呀。就如同这百姓的房屋,虽然地是楚国的但房子是百姓的,难道楚王连自家百姓的房屋都要抢么?” “说的没错,这地是楚王的,但是这山是离山的,楚王既然不忍心百姓流离,难道就忍心离山的千万修士流离失所吗?”一个个冷冷的声音从府外传来,闻言只见一女子身着一袭利落的黑色锦衣,头扎一俏马尾,缓步走入大堂。 这女子长着一副标致的鹅蛋脸,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可那双弯弯的柳叶眉却已是生得似要把人魂儿勾掉,只是这女子却偏偏冷着脸,一登场便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进近的架势,让人只敢远观。 云青老人见这女子不请自来,不由得迟疑一声,可那身着黄色镶银战甲的楚国使者却是率先上前一步挡着女子前路,质问道:“你是哪来的黄毛丫头,敢在这撒野!?” 这女子并未理会黄衣楚使,向台上几位长老拜道:“晚辈乃赵国特使,赵俏儿,我家姑姑已与楚王定盟共诛晋贼,为固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