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猛烈地水流冲击忽然消散,陈快只觉得身体一轻,接着整个人好似被一块冰冷的硬物猛地扇了一下,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快只觉得四周冰凉仿佛置身冰窖一般。难道我已经凉了? 但很快陈快便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很快便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骨骼都在痛苦地向自己呐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裂痛,疼得陈快直哆嗦。 但陈快依旧庆幸,总算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经历多年百虫钻心般的聚气修行的磨炼对疼痛得忍耐已是超乎常人,很快陈快便适应了身体上的疼痛,只是身体还无法动弹,似乎断了不少筋骨。 “小娃娃,你醒啦。” 陈快闻言虎躯一震,这声音对他来说用刻骨铭心来说毫不为过。 陈快艰难的扭这脖子朝说话的方向看去,正是那牧童模样的仙人正躺在牛肚子上手中捏着一只葫芦,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嘻嘻的瞧着陈快,身旁散落着各式果盘那画面好不违和。 “仙人救我……”陈快用尽力气发出一丝微弱的呼救。 “放心吧,你还不会死。待会我用这猴儿酿的酒给你泡个澡你便会很快痊愈了。” 原来此处乃是藏在瀑布后的一出山洞,是之前陈快所遇山猴酿酒的地方,不知这牧童仙人怎的会在此处,难道也是来偷酒的? 陈快心里还在嘀咕,一群山猴却是行至陈快身后半丈左右停下,一个个矗立在那,看着牧童仙人,神态极为恭顺。 牧童仙人拿起葫芦喝了口酒,笑眯眯得看了眼陈快道:“猴崽子们把这个小娃娃给老子扔酒池里去。” 牧童仙人话音未落,这群山猴便疯也似地涌到陈快身边,一个个是有的抓腿、有的掐肉、有的揪头发,也不管陈快死活,生生将陈快从地上扯了起来,陈快疼地眼泪直流,却是没有力气再哭喊了。 这群山猴扯着陈快很快行至了一处方丈大小的池子,众猴合力一推便将陈快翻身推其中。 这酒池口也不大,位于山洞的一处凹陷,上方有一石洞里头装着山猴采来的无数野果,而这石洞底部正朝池口之处恰有一条细长的裂缝每隔数息便会有果汁顺着裂缝从裂口滴入酒池之中。乃是一处天造地设的酿酒池。 陈快浑身伤口碰着酒水好似火灼一般,瞬间无比的剧痛传来,好似一道道霹雳不断轰炸着陈快的灵识,陈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他可以猛地叫出来,甘甜的果酒立刻顺着陈快张开的嘴灌入喉咙。一股火热的热流瞬间从陈快的喉咙烧至五脏六腑,陈快只觉得丹田之中好似燃起了一股烈焰。 眼见这一幕原本不动声色的牧童仙人,双眼突然闪过一丝光亮,翻手从袖中取出一红色方木,竟是一掌将其打入了陈快丹田之中。 陈快此时已全身麻痹几无知觉,却能清晰得感受到大量灵气顺着伤口涌入丹田的丹火中,而丹田中一个方形的东西正在丹火之中不断翻滚。 这是在铸丹!然而这一切陈快全然无法控制,只能任由那方形之物在丹火中不停地翻滚,并渐渐地磨去棱角,变得圆润。 此刻的九州大地忽然间风起云涌,压在九州大地上数万年的那一股周天气运威压残存的最后一丝气运已经开始变得越发稀薄…… 感受到这一丝气运威压即将消失九州修士无不震撼,主宰九州数万年的周天难道就此陨落? 九州之内无数修士或是感慨、或是恐惧、或是兴奋,无不望向一处,那便是周皇宫所在,更有甚至直接祭出法器朝周皇宫飞去。 而此时的周皇宫更是乱作一团,周王耷拉着脑袋独自一人跌坐在大殿之上,内心满是失落与对未来的恐惧。 第二日陈快已逐渐适应这烈火灼烧般得疼痛,灵识也渐渐恢复,并开始尝试去控制丹火和丹田内方形之物的转动,直至第四日陈快才能能逐渐控制整个铸丹的过程,慢慢将那方形之物煅铸成一颗丹珠。 整个铸丹的过程持续整整九日,在陈快丹成的那一刻,九州之上沉郁了数日的乌云忽得炸开形成一道道云环,周天最后一丝气运威压消失了…… “不对!为何这血脉封印没有解开?!”赵襄凤长袖一挥将妆台之物全部扫落,仰天长啸道。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在赵襄凤凄厉的脸上,显得更是苍白了许多,而那眉心新点的一点朱红更是娇艳欲滴。 当陈快踏出酒池的那一刻,浑身的伤口早已结痂,而陈快的脸上也磨去了往日的稚嫩,脸颊上利落的棱角带着一股非凡的锐气。 此时陈快只觉得神清气爽,无需吐纳,天地灵气自然而然地便顺着全身的毛孔源源不断得涌入体内,只是稍作运转这些汇入的灵气便自然而然得汇入灵海之中,好不畅快。 陈快推算若是照这般速度不出半月便能再此到达九年气数,内心不免欣喜若狂,可却听到一个个冷冷的声音问道:“感受到了什么?纵使你打开全部灵路,置身于这灵气还算充沛的洞府之内,灵气的积累依旧如此之慢!” “慢?!”陈快心中一震,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 “如这般速度修炼纵使你不眠不休,恐怕你还没有挨到第一次天劫便元寿耗尽了。”牧童仙人不屑得一笑,将手中的酒壶一掷,丢给了陈快,“尝尝吧。” 陈快一手接住酒壶,刚在酒池里泡了九天九夜,不知喝了多少酒,身体对酒已经麻木,只是天劫对陈快来说从来都只是传说般的存在,一万年气数……陈快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一天达到这般境界。牧童仙人见陈快迟疑道:“小娃娃,老子这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