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宸闻言,摇了摇头,看着非衣珂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
非衣珂的神情看上去有几分落寞,轻声道:“这是小怜,曾在我身边服侍了三年,我本欲收她做徒弟的,若要真算起来,只是连修书祭帖都未曾发出她便走了。若要较真辈分,她可算的上是你半个师姐。”
牧宸恍然,只是看着那至简如素的小坟包,不由微微皱眉道:“原来是我的师姐,只是为何将她葬在此处,这院落虽然有些九宫八卦的风水之势,但是这墓实在有些太过寒碜了吧。”
“人都死了,墓做的再好看有何用?千百年后还不是便宜了那些摸金校尉。”非衣珂言语中充斥着一股莫名的伤感之意。
“姐姐,人死不能复生,你切勿太过悲伤。”牧宸这些日子来哪里见过非衣珂这般模样,顿时出言劝慰道。
“只是睹物思人罢了,来了穷奇部族,总要来看看小怜的。”非衣珂轻声解释着,然后上前一步,玉手拂过墓碑,然后蹲下身子,对着那坟包细语道,“小怜,我又来看你了……”
非衣珂话刚说到一半,突然眉间一紧,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处坟包来。
这奇怪的举动引起了牧宸的注意,他不解道:“姐姐,你怎么了?”
“当年这坟包是我亲手堆起来的,只是这似乎有被人动过的痕迹。”非衣珂的脸色阴沉地可怕,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完,非衣珂的右掌上冒出一道赤红色的气流,转眼间,凝结成一只兽爪附在她的右掌上。
那手掌上指尖的指甲足有三寸有余,坟包上的泥土如同豆腐一般,瞬间便被开了一个小碗大的洞。
“厉雨生!你给老娘滚进来!”非衣珂突然怒吼道。
不过三息时间,厉雨生便赶到了非衣珂的眼前,他想不明白非衣珂为何突然发这般大的火气,顿时不解道:“非大人,怎么了,何事如此动怒?”
“是谁给小怜换的棺!当时给小怜下葬时的阴檀木所制的棺木去哪了!”非衣珂冷冷的问道。
换棺?牧宸闻言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葬后换棺,这在葬礼白事篇中可是大忌!
南疆之人及重礼数,基本不会有人会冒着天下大不唯如此行事。除非一些极其重要的事情,否则压根不会做出这种葬后换棺之事!
厉雨生慌忙地擦了擦汗,眼神间有些隐约的闪躲,最后冷静了些许时间,清了清嗓子,道:“换棺?怎么可能!谁有这般大的胆子,都知道她与您的关系了还敢如此!非大人您是不是记错了?”
非衣珂正在暴怒之中,自然不会看到之前厉雨生的异状,可是一旁的牧宸可是将这些表情都尽收眼底。
“换棺之事看样子是真的,只是这老先生有没有参与却是个未知数,不过看他的表情,倒是知道一些。”牧宸心中这般想道。
“难不成你要我将小怜的墓打开你才肯说?”非衣珂双手附在身后,盯着厉雨生的双眼厉声道。
“非大人,我确实不知啊!小怜的墓我确实按您的吩咐天天有人清扫,有人除草,更是让我厉家子孙每天一个时辰与其说话,可是一天都没有间断过啊!”厉雨生的话说的十分诚恳,至少在牧宸看来根本挑不出一点毛病。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小怜的尸身还在不在里边!”非衣珂话音一落,一口漆黑的木棺从外飘过,最后落在非衣珂身前五丈之处。
这口漆黑的木棺正是之前在穷奇部族门外将灵尸竹竿收入的棺材。
厉雨生见这口棺材,哪会不认得,顿时哭丧着脸道:“非大人,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快说!”非衣珂半吼半说道。
“小怜的尸身就在一年前,是被我那不孝孙子取走的……”
“厉仁骨!当年老娘就不该放你一条生路!他现在在何处!取走小怜尸身意欲为何!”非衣珂惊呼歇斯底里地问道。
“仁骨当年让大人去了阳势之后,便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之后便离开了南疆,后他在中州皇城中的皇宫里做了公公。如今他应当在宫里。”厉雨生一五一十地说道。
他哪敢不回答,当年便是这个叫做小怜的小丫头,不过做了几年非衣珂的贴身侍女,因为她的死,引发了当年的那件大事件。
正是因为她的死,非衣珂才牧僵而来,以一人之力力抗大半个南疆的武修与牧僵人,成就了天城疯女人这个无上威名!
牧宸听到这里总算将事情捋顺了!
那个可以算的是他师姐的怜儿因为被穷奇部族厉家厉仁骨为首,其他几个强大部族的直系子弟狼狈为奸,给轮番玷污了清白,最终含愤自杀。导致非衣珂一怒之下从天城唤出养尸地中上万僵尸朝着穷奇部族而去。
中土各城各家各部族纷纷派高手拦截,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但是非衣珂却是强势地在这些人的拦截中断了几个当事人的阳根,更是败了无数高手,疯女人的美名便由此传开。
“至于为何要取走小怜的尸身我确实不知。只是似乎听他说起过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