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手下将牧宸关入了部族地牢之中,汤姓族老欠过身子,与廉笙稍稍行礼道:“廉族长,这般处置可稍稍满意?” “这是你们部族自己的事,老夫自然不好插手,只是我儿的伤势……”廉笙眉头一皱,意味深长地看着汤姓族老。 汤姓族老会意一笑,回答道:“令公子在我祸斗部族受了伤,我族自然要担起责任,稍后便将良药送去廉鲅公子住处。” 廉笙这才舒眉大笑道:“久闻汤族老是明事理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二人正一来一去相互吹捧着,这时一个随从模样的青年急匆匆地从远处跑来。来到廉笙身边后,大口地喘着气,道:“族长,不……不好了……” 只是眼见汤姓族老也在此处,便将下半截的话给生生憋了回去。 廉笙会意,脸色却是一沉,教训道:“有话快说,汤族老可不算外人。” “公子出事了!他被人强行灌下的‘杨妃夜夜欢’还是发作了!”随从见廉笙这般说了,便没有再隐瞒,连忙如实汇报道。 “什么!鲅儿身上的药力我都逼出来了,怎还会发作?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族长,您快去看看吧,我少爷此刻正在猪圈……唉,族长您还是亲自看看去吧!” “还不赶快带路!”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往廉鲅所在的猪圈,此时,猪圈周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好好的少年郎怎会有如此癖好!”一位大爷摇了摇头,无奈叹息道。 “哎,世风日下啊,这少年穿着也是富贵之人,就算有如此癖好也不该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啊!”身边一位老汉附和道。 “可不是嘛。哎哟,又糟蹋一头!”一位大婶说话间忍不住捂住了双眼。 …… 拨开人群,廉笙黑着脸在前,汤姓族老跟在后头。这时,一位祸斗部族的老妪一见那汤姓族老,便立马带着哭腔跑了过来。 只见那老妪一把抱住汤姓族老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始哭喊道:“汤族老啊,您可要为老妇做主啊,我全家老小都靠这几头母猪养活啊,这才不过半个时辰,足足三头刚成年的母猪就这般被那少年郎活活糟蹋了啊!头头都是被整的口吐白沫了啊!几个街坊真是拦也拦不住他啊!” 汤族长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廉笙,与那老妪说道:“你的损失部族都给你补上,还有你们,都散了!” 族老的话在部族之中是没人多少人敢忤逆的,当然,牧宸古菀之类的实为特例,做不得数。在他三言两语之下,这些人纷纷退散开去。 “诶呦!”没有了人群的阻挡,猪圈里的情景若隐若现,汤姓族老只看了一眼,便不自觉地捂住了双眼。对于眼前的情况他之前多少有些预料,但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不禁一阵恶寒。 “哎,太惨了……真是好霸道的药力啊……”他摇了摇头,心中暗叹道。只是他的这个惨字说的是廉鲅,还是此刻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三头母猪,那还真是不得而知了。 “吼!”廉鲅长啸一声,终于力竭倒在了地上。 “鲅儿!”廉笙一个跃步便来到了廉鲅身边,脱去外衣便盖在他儿子的身上。三指搭在其手腕处,一脸凝重。 十几息之后,眉间方才微微舒展了一些。然后抱起廉鲅,与汤姓族老道:“汤族老,今日之事我不想让我儿成为他人的饭后谈资。” “廉族长,令公子的身体……”汤姓族老指了指廉鲅,表情十分关切。 “无大碍了,药效已除,汤族长,我方才的意思你可明白了?”廉笙脸色凝重,提醒道。 “还请廉族长明示。”汤姓族老心中闪过一丝不妙之意,但是表面上却是十分恭敬地问道。 “只有死人才能不乱嚼舌根……”廉笙压低了声音,附耳在汤姓族老的耳边说道。 “廉族长,这……”汤姓族老闻言,顿时有些吃惊,正要推脱一二,廉鲅接下来的话却是将他给堵了回去。 “只要此事汤族长能帮老夫,我毕方部族自有重礼答谢。如若日后汤族老就算想要染指那族长宝座,我在这里承诺,定会协助一二!” 送走了廉笙,汤姓族老从廉笙那最后一句话中的憧憬中缓过神来。 片刻之后,脸庞稍稍有些阴沉,心中想道:“这点事情便要灭口?不过是看到了你儿子出丑的情景罢了。看来此人在其部族之中也是心狠手辣之辈,日后与其打交道还是要小心为上。” 但是一想到自己部族这些嚼舌根的能力,不免又是一阵头疼。如果现在不马上行动,只怕到了明日,毕方部族的族长公子要在全南疆出名了。指不定日后还会出现各种添油加醋的版本。 “来人!”汤姓族老喊道。 话音一落,不知从哪个旮嗒角落出现一名侍从,对着他行礼道:“族老请吩咐。” “方才这些人可都记下了?”汤姓族老淡淡地问道。 “回族老,已全部记下,共二十一人,并无任何遗漏。”那随从答道。 “去吧。手脚干净些,别留下痕迹。”汤姓族老摆了摆手道,只是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一想到方才廉笙走之前所说的话,也就释然了。 当牧宸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些许时辰,此时已被关入了大牢之中。 他睁开眼,从冰冷的牢床上坐起了身子,一脸阴沉。 “这姓汤的白眼狼,居然真敢下令绑我,居然还将我打入牢中!平日里在我阿爸与族长爷爷面前一副唯唯诺诺地奴才相,哼!真可谓人不可貌相啊!” 稍稍平复了情绪,牧宸便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开始打量起四周。 “恩?这间牢房似乎与记忆中的不一样……”昏暗的灯光下,牧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