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摔了一跤,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又一年建康,秋高天阔。
长街十里张彩,谢安召集全驱魔司,齐齐施法。
那一天,“天女散花”之术飞花处处,秋日建康红花万朵,落花足足将近一个时辰。冯府以锦带、丝帛装点,王、谢、朱、张、陆、顾全部到场。
这是驱魔司自成立后的第一场婚事,冯家在厅堂中扯开万里江山锦绣图卷,新郎冯千钧一身锦袍,依旧作武人装扮,新娘顾青则穿一袭绣有凤凰百鸟的婚袍,盈盈来到堂前。
冯千镒坐在高堂之位,微笑看着弟弟与弟媳。
“铺——毡——”礼宾唱道。
“共牢——”
“却扇——”
“拜堂——”
陈星与肖山、拓跋焱竖着耳朵,等到礼宾唱出“闹房——”时,当即一起冲了进去,大伙儿协力把冯千钧抬走了。
“哎!”顾青道,“冯郞!”
数人骑在冯千钧背上,冯千钧不料被按着,狂叫道:“等等啊!我还没揭盖头!”
“你们又做什么?”项述与谢安正说着话走来,见他们正使劲闹冯千钧,不禁皱眉道。
陈星马上道:“没做什么!只是好奇他到底有没有九寸!”
冯千钧:“我……你!天驰!”
“你自己说的!”陈星说道。
肖山与拓跋焱本来骑在冯千钧背上按住他,一见项述来了便跑了。
冯千钧谢天谢地,拉好裤子,说:“还好项兄弟你来了……”
项述却抱着胳膊,一步过去,也跨坐在冯千钧身上,面无表情道:“你什么时候朝星儿说这等话了?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冯千钧大喊道:“救命啊——”
宴席一侧,鬼王与司马玮各自坐着,面无表情,还在等拓跋焱。
“你成过亲么?”司马玮朝鬼王问。
“忘了。”鬼王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朝司马玮问,“你呢?”
司马玮若有所思,说:“应当是有的,这几日里,我查了下生平事迹,有过夫人。”
鬼王“唔”了声,说:“我认不得如今的字,看不懂,过段时日,还须找个先生跟着学学。”
“王猛呢?”司马玮说,“怎么不来?”
“他又不认识他们,”鬼王说,“回去找苻坚了罢。”
陈星在隔壁另一桌扔了枚花生过来,司马玮与鬼王便马上一起转头,都试着去接那枚花生,最后鬼王衔住了。
陈星还要扔,项述说:“别玩了,吃罢,吃完赶紧走,吵得头疼。”
肖山与拓跋焱各拿了个唢呐对着吹,项述都快被吵疯了。
陈星说:“你就是想回家去,再不聚聚,以后能见着的时候都少啦。”
项述说:“那你与有九寸的人聚去罢。”
陈星说:“你不也有九寸?我看还不止呢。”
项述说:“你又知道?”
“我现在给你量量……”陈星按着项述就要摸,项述马上道:“别闹!”
“怎么这么自觉?”陈星抱着项述的腰,笑道。
皇帝过来了,陈星马上放开项述,竭力憋出点大驱魔师的气势,笑道:“陛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新任的大驱魔师。”司马曜难得主动来参加一次成婚之礼,说道,“两位好啊。”
陈星站着行了个礼,项述这个时候实在不方便站起来,莫测高深地朝司马曜一拱手。
“大单于当真要走了么?”司马曜也不介意,在一旁坐下,毕竟项述也曾是国君,又道,“陈先生这大驱魔师也不当了?”
项述答道:“不过随便走走。冯千钧也并非大驱魔师,只让他代管着,过得几年,待新人学起来,便也传下去了。”
司马曜点头,叹道:“两位一定要回来啊。”
陈星答道:“肯定的,为陛下找到生发灵药就回来!”
司马曜马上道:“那很好,那很好!”接着又起身,说:“我看看谢安去。”
项述只是坐着,又瞥了陈星一眼,陈星把手放他大腿上,随手摸了下,今天项述袍穿了白色的武裤,丝绸段子滑滑的,摸起来很舒服,胸膛上裹着的绸缎武袍也总忍不住让陈星想摸摸或捏几下。
“下去了吗?”陈星问。
项述凑近些许,在陈星耳畔威胁道:“方才下去了,你一摸又起来了。”
陈星侧头看他,舔了下唇,说道:“你一定不止九寸。”
“待会儿让你用自己来量量有几寸。”项述又道,“教你量足三天三夜。”
陈星:“……”
“差个慕容冲没到,”谢安有点唏嘘,朝冯千镒说,“不然人就算真齐了。”
“与他也不熟。”冯千镒说道,“清河倒是请了的,没有来罢了。”
满厅正热闹时,谢玄忽然匆匆进来,看了眼,越过宾客,朝司马曜说:“陛下